了院门才道:“三皇子真的把你的事给担下来了?”
岁晏心不在焉道:“什么叫我的事儿?从始至终我都是受了无妄之灾,里通南疆公主,谋害五皇子,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他们也不怕脸红。”
君景行迟疑道:“当初指使衔曳去暗害五皇子一事,是我……”
岁晏不耐烦“啧”了一声,道:“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现在提起来难道还想去找皇帝昭告你的罪行不成?”
君景行蹙眉:“可是……”
岁晏道:“少废话,再说我就把你的药全都给踢翻了。”
君景行:“……”
君景行只好继续坐在一旁捡药。
岁晏看了一会书,觉得眼眶有些发涩。
他揉了揉眉心,正要将书放回去,一旁骤然出现一个漆黑的人影单膝跪地。
岁晏险些被吓死,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才有气无力道:“无愿,你做什么呢?”
前几日君景行便告知了岁晏无愿还未死的消息,本来岁晏是打算让无愿再伪装成前朝南疆公主回去朝中杀个回马枪反咬一口的,但是谁知太子和端执肃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无愿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迟疑许久才涩声道:“无愿该死。”
岁晏拍了拍胸口,疑惑道:“怎么、怎么就该死了?起来说话。”
无愿还是不动,道:“是无愿此番愚蠢误事,才会让小主子遭此大难,无愿该死。”
君景行在一旁阴阳怪气道:“该死该死,这句话到底谁教你说的,我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命,说死就死?”
无愿冰冷的眸子冷冷投向他,许是还在记仇前几日君景行诅咒岁晏的事。
君景行立刻抬起手,道:“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你继续请罪吧。”
无愿这才又低下头。
岁晏想了想,道:“我听说你受了伤,现在好些了吗?啧,别跪着啊,起来。”
无愿这才犹豫地起身,小声道:“无愿并无大碍。”
岁晏道:“那便好,此事并不怪你,是我错信于人,还令你受了伤,该惭愧的人是我。”
无愿皱眉,闷声道:“不是小主子的错,是无愿无能。”
君景行在一旁翻了个白眼,索性懒得理他们了。
晌午岁晏用过饭后,有些疲倦,正要回房午睡,岁珣便面如沉水地走了过来。
“哥哥?”
岁珣撩着衣摆坐在岁晏旁边,对上岁晏疑惑的眸子,憋了半天,才艰难道:“忘归,你……”
岁晏:“什么?”
岁珣道:“你……你想吃鱼吗?”
岁晏:“……”
岁晏茫然:“中午吃的不是鱼吗?”
岁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岁晏想了想,才面色古怪道:“你不会又想要劝我随你去江南吧?”
岁珣:“……”
岁珣难掩震惊:“你怎么听出来的?”
岁晏:“……”
岁晏无奈道:“哥,先前都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反悔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别动不动就食言啊。”
岁珣道:“我还不是为了你。”
岁晏毫无诚意地敷衍道:“嗯嗯好的我知道成的行啊我都懂。”
岁珣:“……”
岁珣气得转身走了。
君景行给无愿换了药,来到岁晏房中,瞧见他正在奋力往床上爬,伸手托了他一把,皱眉道:“你好像又病了?”
岁晏将衣服脱掉,缩在软枕里将手伸在外面,懒洋洋道:“昨天着了凉罢了,死不了。”
君景行坐在一旁抓住他的手腕,皱着眉探脉。
“都和你说了,若是不好好修养,一点小风寒都能要了你的命,我给你留的那些药你到底有没有按时吃?”
岁晏都忘了那药丢哪里去了,含糊道:“吃了的。”
君景行拍了他手一下,毫不留情戳穿他:“说谎。”
岁晏只好道:“我觉得那些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你再想想别的法子呗,君郎中,君神医。”
君神医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诊了半天才将手收回来,蹙眉道:“你这几日睡得可还好?”
岁晏歪头想了想:“还成吧,就是每天醒来觉得太累了,好像做了噩梦但是却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会被吓醒吗?”
病中最忌心神激荡,更何况是被噩梦直接吓醒了。
岁晏道:“有时候会。”
君景行道:“你脉象似乎有些异样,今晚我在外室守着,若是再做噩梦便唤我进来。”
岁晏有些嫌弃地看着他,道:“不行。”
君景行几乎被气死:“你当我愿意守着你啊,竟然还有脸拒绝?”
岁晏幽幽道:“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君景行:“……”
君景行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