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看看么?”
我点点头。
缩在赵云牙的身后,一步步走近,我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人”在河边抽烟。
他长得就像之前赵云牙胡诌的那个摄了人家皇后的山精妖怪一样。
不一样的是他比描绘中的妖怪更肿,肿得都发起来了,鼓鼓的,好像用树杈一碰,血就会“嗞啦”一下,马上喷涌而出了一样。
他一见我们走近,便要逃如水中,赵云牙“嗖”一下蹿了过去,把“人”拿住。
“去哪儿?”
“溜达溜达,我就溜达溜达,抽根烟。”
“你叫什么名字?”
“发发。发财的发。”
赵云牙把他丢到我身边,“胖儿,这就是你要的鬼。”
“哈?”
我下意识往旁退,绕着路,又躲到赵云牙身后去,“你什么意思?”
“别害怕,有我在。而且,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想,他把你怎么样了,你就也变成鬼了,他还嫌你浪费他们鬼界资源嘞。”
没想到,这年头,鬼也不好当啊。
我从赵云牙身后探出脑袋去,问:“发发,你有什么愿望要实现么?我能做到的那种。”
“哟,你怎么忽然这么伟大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根据我从电视剧里看来的套路,以及精心打出的小算盘,这种情况下结出的善缘,最后都是要走大运的,特大的运。
“我是淹死的,一直困在这里,其实我早可以不困在这水荡荡的,但我不忍心找替死鬼,只能永远都呆在这儿。小云姐姐,我知道你做饭好吃,我想吃顿好的。”
从没有人叫过我“小云姐姐”。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一叫我“姐姐”,我整个人都好像接收到了某种特异性信号的靶细胞,忽然就分泌出了大片大片的母性物质。
“你想吃什么?”
“三牲四果就行了,最好再有几包好烟。嘿嘿,小地方鬼,没见过什么大香火,你别见怪。”
……
对了!
我可以去问问发发呀!
东边不亮西边亮,野鬼自有鬼道行,他没准儿知道赵云牙的行踪!
……
还没听我说到给发发做的那一顿大餐,慧慧就惊颤地一下松开抱紧我的手,自己抱着自己了。
“马小云,你……你迟早会失去我的。”
刚开始打麻将的三分钟,一派沉默,只有麻将碰麻将、麻将碰方桌的声音。
慧慧忽然从桌下踢了我一脚,示意我说点什么。
“呀,余秋滨,我们楼下那个麻将馆,叫老胡麻将馆。”
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这样说,大概就是太情急了,口不择言。
没想到这样的话,慧慧却接了茬,她说:“老胡老胡,这个姓太适合开麻将馆了,沾手就是‘胡’气。八筒。”
我:“话说,下次,我们可以举行一届星辰杯雀王争霸赛,怎么样?幺鸡。”
余秋滨:“幺鸡,碰。不好。”
“为什么?”
我俩问得异口同声,于是对视一眼,然后忽然就笑了,笑得像两颗裂了口的栗子。
余秋滨也笑了,弯着嘴角,细纹纵横的样子,温暖亲切。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若是赵云牙此时悠闲地躺在我的耳廓里,以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絮叨,就更美好啦。
余秋滨接着说:“叫雀王,显得我们在搞鸟一样。”
慧慧:“那你说,叫什么?”
余秋滨:“我想想啊……算了还是不想了,怪费脑筋!”
我:“现在你还嘲笑我的‘雀王’么?”
余秋滨:“那该嘲笑的还是要嘲笑的呀,我不能因为自己下不出蛋,就一定要认同你下了个好蛋呐。”
我:“……”
2018.2.3
几圈麻将打下来,余秋滨输得最惨,还包含一次“杠上炮”和一次“连点两家”,所以是他出去买宵夜回来。
他前脚一走,后脚慧慧就解开了内衣的带子,往沙发躺去。
我去卧室给她拿床新被子盖,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不安分。
“怎么了你?”我问她。
“我总觉得什么硌着我了。”
她说着便伸手去垫子下摸。
我心里纳闷:会有什么?余秋滨都在这沙发上睡了好几晚了,也没说有什么硌着他啊。
“哇!马小云!你还狡辩!”慧慧大叫,手里还晃着什么。
我定睛看去,居然是——赵云牙的内裤。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冲过去抢,慧慧却故意使坏不给我,我凭借体重优势把她摁倒在沙发上,才抢了过来。
“你还说你跟余秋滨没关系,都同居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