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凡笑道:“过河拆桥,我们倒也不怕,岛津贵久不就给我们来过一次过河拆桥了么?结果如何?”
大内义隆和陶隆房闻言都是脸色微变,陶隆房怒道:“你什么意思!”
蒋逸凡笑道:“没什么意思,说个事实而已。”
“我大内家愿意和李孝廉谈,可不是因为我们怕了他!”大内义隆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强硬态度来维持他的威严:“只是我们觉得这场灾难应该早点结束,所以才如此容忍贵使!也希望贵使不要得寸进尺!”
“我们也很有诚意啊。”蒋逸凡说:“这岛津贵久嘛,只要我们继续跟在那伙乱军后面,迟早都能捉到地,但我们三公子没打算这么做,为什么?不就是替你们着想么?结果你们得了便宜还要东拉西扯,不肯爽快答应!说实在地,这件事情就算完全按照三公子的计划来做,我们也实在没什么好处!”
相良武任听到“好处”二字,与大内义隆对望了一眼,大内义隆点了点头,相良武任便小声地说:“要是三公子愿意和我们建立互信的关系,将来南九州的重建上,我们两家都会有好处的。”
蒋逸凡不问“有什么好处”,却笑道:“我们也不要什么好处。不过这次来日本,结交了一些朋友,这些朋友又不能带回大明,但三公子希望将来我们走了以后,大内家能加以照拂,让他们在日本有立足之地。”
相良武任问道:“李孝廉的这些朋友,名份正不正?”
蒋逸凡道:“只要大内家支持,那便名正言顺!这些人若受了大内家地恩惠,将来也一定会感激大内家的。就不知义隆大人对南九州有什么想法?”
相良武任笑道:“我们北九州都还没拿下呢!隔得那么远的飞地,又那样的边鄙蛮荒,我们要来作甚!”
陶隆房一听,微感不悦!相良武任是主张平息干戈致力于内政地,连对周围的土豪如毛利元就等动兵都不赞成,何况去争隔着好几个藩的萨摩、大隅?但陶隆房却主张对外强硬!两人政见不同,因此总难和睦。只是这件事上大内义隆明显是偏向相良武任,陶隆房孤掌难鸣,低低地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蒋逸凡眼睛在他们三人脸上转了一圈,微笑道:“看来咱们两家果然有默契,都想到一块去了!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