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把风夜末的穴位解开了,然后看着钟离於三两下取出了在风夜末手臂里的子弹,舒了一口气。
“夭儿。”风夜末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飘渺。
“干嘛?”花夭也毫不顾忌形象,成八字躺在沙发上。
“爷想睡觉了。”
“你睡啊。”
“钟离於,你可以走了,明天见,其实明天也可以不见。”风夜末勾起一抹笑,朝钟离於挥挥手。
钟离於无奈地摇摇头,准备穿鞋,这风夜末怎么还是没长大。
“走什么走,那么晚了,出去也不怕被狼吃,风夜末你怎么这样。”花夭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拦住钟离於。
风夜末一脸委屈,“他不走我们怎么睡觉啊,再说了,晚上的会某些声音吵着他的。”
钟离於站在一旁,马上就领会到了风夜末的意思,脸红得不要不要的,看得出来,钟离於还是很纯情的。而风夜末,脸皮也是修炼到家了,脸不红还不说,居然还很苍白。
至于花夭,不得不说真的也是一朵世界上最奇特的花,简称奇葩,因为她的回答是:“吵什么吵,你晚上是不是还想发射原子弹去炸地球啊。”再把镜头转向风夜末,他显然想歪了,笑得真的很猥琐,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某种口香糖,根本停不下来啊。
“其实,爷可以……”风夜末用手遮住薄唇,却遮不住他眼角的笑意。
“算了,我还是走吧。”钟离於呆不下去了,他觉得他分分钟可能会在此毙命。
“都说了不准走,要不风夜末你就不要睡觉了。”花夭直接拦下钟离於,看到他满脸绯红的脸,花夭惊到了,手覆上他的脸,只觉得手里热得很,“天啊,帅帅,你的脸好红。”
钟离於脸上的纤纤冰凉让他舒服了很多,但他也不敢忽视风夜末想要把他摔下十八层地狱的眼神。
“夭儿要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吧。”风夜末终于答应了,钟离於其实一点都不想留下来。钟离於也终于知道一物降一物是什么意思了,食物链的顶端又是什么意思了。风夜末降住了所有人,却败给了花夭;风夜末吃定了所有人,却又被花夭吃干抹净。
“但是家里已经没有房间了。”风夜末坐在沙发上,可是钟离於在门口就闻到了那千里飘香的醋味。
“你骗猪啊,你家大大小小有二十来个房间,你当我不知道。”花夭又翻白眼,“骗黑娃没晒过太阳。”
“爷家目前只有四个房间打理好能入住。玉芫姐她们一人一个房间住下了,现在只剩两个房间。而且……爷觉得男的跟男的睡,有点违背lún_lǐ。”
花夭托着下巴,一副思考状,“对,男的跟女的睡才可以。”刚说完,就去缠上了钟离於的胳膊,“我跟帅帅睡。”
明明现在风夜末正在脑补他和花夭今天晚上非常和谐的场面,现在倒好,场面的男主直直换成了钟离於啊。
“花夭!‘腹黑狂’!”风夜末越想越生气,走到门口把花夭从钟离於拽了下来。
“我……腹黑吗?很白皙的好不好。”花夭想把裙子掀起来,以证明自己的“腹”真的很白,很白,很白,重要的事说三遍。却被风夜末的手摁住,“现在别掀,等回了房间,再掀,不要便宜了於,嗯?”风夜末最后的那个“嗯”字,花夭怎么听怎么觉得鸡皮疙瘩漫天狂飙。
“滚……”花夭发现自己好像过分“open”了,风夜末欠揍的节奏感也变强了。
“不滚,地上脏。”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只有脸,随便打。”
“我满足你。”花夭轻哼一声。她记得风夜末以前的口号是“除了脸,随便打”,显然是很在乎自己的脸的,现在变成这样,不是在威胁她在干嘛?果不其然,花夭的手刚想要落下,就被风夜末抓住。
“你还真下的去手。”
“我还有帅帅呐。”
“帅什么帅,再帅也没有爷帅,”风夜末一只手揽起花夭走向主卧,“睡觉。”
“我要跟帅帅睡,放我下来。”花夭像上了岸的鱼一样,不停挣扎,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用,“纨绔子弟!变态!水性杨花!‘eigga’!”
风夜末青筋挑起,把目标转向了门口惊呆了的钟离於,“钟离今天晚上跟我睡,你自己睡。”
花夭把眼睛睁地老大,“风夜末,你的癖好居然还有这个!”
风夜末冷脸关上了门。他的癖好?这都是被某女逼的,苍天能证明他没有这个癖好啊。
其实他家的房间都可以住人,只是他就怕如果让钟离於单独睡一个房间,花夭会跑去干某些猥琐的事。
可能因为太累了,又可能是因为太困了,花夭嘟囔了几句就睡着了。
脑海中是一片粉红,似真似幻。花夭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做过梦了。
花夭在等粉红焦距,聚焦成刺目的曼珠沙华,或者和谁一起并肩看天地浩大,又或者是关于她前世更多的故事。
粉红如花夭想的一般,不停地在焦距,可最后清晰的梦境却是把花夭惊了一跳——是桃花林。六岁时的桃花林,明明她自己已经记不清了,梦境里的桃花林又叫她肯定,那个地方,没有变过。
“呐,给你。”声音在花夭耳边响起,已顾不得桃花再艳、粉红太美,她拨开桃枝,朝声音源头望去。
她好想再看这一幕。
“啊?”男子一愣,看着蓝衣女子手里被摘下的桃花。
“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