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睫毛颤颤,睁开眼就看到了风夜末那张绝世的容颜,顿时觉得心里憋屈得很,只能拼命拍打着他的胸膛:“风夜末!你这个混蛋!变态!下流!无耻!”
风夜末没有理会那些拍打,只是慢慢抬起头,本来就一夜未睡的他,现在眼睛里充满了疲惫:“你又梦见谁了?”
“呵,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梦一直都是……”
“我问你你又梦见谁了?”
“你很搞笑诶,谁规定我做什么梦都要向你汇报。”花夭起身,狠狠瞪了风夜末一眼,眼睛里的情感,没有好的。“哦,还有,以后离我远一些,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这么久,如果你已经忘了的话,我告诉你,我——是——皇——后。”
她告诉他,一个一个字地告诉他,她是皇后,是有夫之妇,是已经有归宿的人了。
花夭整理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物,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道什么让她走得这么决绝。
她其实也很讨厌自己的另一半灵魂,因为它冷静,因为它理性。冷静下来思考,连她自己都怕。
其实她不该和任何一个男人亲近,风夜末,还是钟离於,都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本性上的排斥,那就是风夜末。对,她确实讨厌纨绔子弟,但是,这个才是根本原因。如果今天醒来看见的人是钟离於,她或许都不会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风夜末,对不起,我不会喜欢你。但就算喜欢了又能怎样,心只有一颗,只容得下一人。有了他,我注定要负你。”说完之后,花夭又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不对。你不喜欢我,我怎么能负得了你呢?”
电梯门慢慢合上,连那丝讽刺的笑都了无踪迹。
打开家门,花夭瞳孔突然放大。
沙发上的那个玄色古装身影……
“师父?!”
玄色身影慢慢转过身,花夭凝气辨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个“人”并不是君笑凡。
她和君笑凡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弧形眉、一样的鼻、一样的嘴,但她也有着与君笑凡不同的狐狸眼,眼角上挑,显得熠熠生辉。君笑凡的玄衣未曾有留过任何花纹,而她的袖袍、腰封、衣边却都绣着些君子兰,更是衬得她灵动。
“师父?君笑凡?她居然是你师父。”玄衣女子一笑。
“嗯。”君笑凡是神,她和君笑凡长得那么像,定也不是凡人。
“我叫君悲神。”君悲神笑着对花夭伸出手。花夭算是看透了,君悲神和君笑凡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一个没有。
笑凡?悲神?关系一定不一般,连名儿都是一对一对的。
“你找我干嘛?”花夭板着脸。依她来看,君悲神这种角色都亲自来找她,一定有事。
君悲神扁了扁嘴:“哟,你怎么板着脸啊,这可怎么像我。”
花夭轻嗤一声:“我为什么要像你?”
君悲神一摊手:“忘了就算了呗。”
花夭听得云里雾里。
君悲神只是一挥袖,花夭眼前便出现一幕幕场景。
“再这样,别人可要说你不懂礼数了。”翊皇笑着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花夭,语气里数尽溺爱。
“反正明天都要大婚了,又不用担心嫁不出去。”花夭啃着桌上大大小小的食物,口齿有些不清,但笑意却很明显。
翊皇瞳孔一颤,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他摸了摸花夭的头:“嗯,吃慢点,别噎着。”
“曜凌哥哥,那以后我可以住进你的潇惘殿吗?”花夭的杏眸眨巴眨巴的。
“如果这次……”
“嗯?”
“可以。”翊皇点了点头,温润如他腰间配的碧玉。
花夭看着看着,笑容便不知不觉地浮了上来。可也就在此时,影像消失了。
“想回去吗?”君悲神向花夭问了一句。
“我想。”两个字,包含了多少情感,多少坚定。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君悲神捏着自己下巴。
“说。”
“自杀。”
君悲神吐出的这两个字,直直让她想到了上次鹿小羽给她看的评论。
“自杀?穿越需要死一次吗?”
“应该是。穿越重生这种东西你师父比较熟悉,毕竟她是专职负责这些的,而我只是在无聊的时候研究过一两下。”君悲神继续捏着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地给花夭答复。
“照你这么说,让我穿越过来的是我师父。”花夭咬了咬嘴唇,且不思考君悲神刚刚说的话,就从君笑凡在她大婚之时、昏迷之前来过,这两点来看,也就是君笑凡无疑了。
“目前来看,也只有她有这种能力。都说穿越需要借助一种外力或一种非自然形成的能量才能产生,但是也要靠机缘。你师父掌握生灵的生死、转世、缘分,而我则掌握生灵三生三世的劫数、梦境……”
还没等君悲神说完,花夭便掐住了君悲神的脖子:“你控制我的梦。”
花夭手中的力道更大。
但这样的动作并没有影响君悲神的回答,更没有影响她愈加浓郁的笑容:“蠢!我君悲神一向做事决绝,那么混沌的梦,全是君笑凡造成的。”
掐住君悲神的手一松,不知道是因为君悲神说的话,还是因为她知道这样不会对君悲神造成任何伤害。
“君笑凡要你穿越来这儿,不过就是想让你破解你和月朔魄生生世世有缘无份的诅咒,不过是想要弥补她自己犯的错。”君悲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