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翘起二郎腿,用遥控调了下电视频道,发现没有什么好看的了,索性就躺在沙发上,等玉迭钦回来。
“刀戟剑声竹丝沙哑,谁带你看城外厮杀,七重纱衣血溅了白沙……”花夭的手机铃声想起,是那首她早已熟悉的《倾尽天下》,不过说来也奇怪,听了那么久,她竟然也不嫌腻。
花夭躺在沙发上,伸手去够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是玉迭钦打来的电话,花夭一把按了接听。
“亲爱的可爱的美丽的大气的爱‘钦’啊,你啥时候回来,我等你等到我都要新陈代谢了。伤不起啊,伤不起……”
“我在小区门口碰见夜末了,他要带我们去超市买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你快出来。”
“为什么要买东西啊,他脑袋是不是又卡了。”
电话另一边的玉迭钦和风夜末满头黑线,玉迭钦怀疑花夭是不是直接忽略了风夜末就在自己旁边的事啊。
“……我们要去培训,今天就出发。”
“我还以为风夜末是逗我们玩的呢,既然是他请客,那我也豪放点选东西吧,我出来喽!嘟……嘟……嘟……”
玉迭钦和风夜末再次满头黑线,花夭说的两者有什么必然关系吗?关联词明明在此处是错误的,但从花夭的嘴里说出来好像也没有多大违和感。
等去超市买完这次出国要用的东西,玉迭钦、花夭和风夜末就直接上了去机场的车。
花夭自上车以后脸色就不大好。她将车窗微微打开,把头倚在上面,因车速快而产生的风狂妄地吹着她额前的刘海。虽然这样做会有损一些形象,不过也会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在形象与舒适之间,她毅然选择了舒适。
“夭儿。”风夜末用手拐杵了杵花夭。
“别碰我。”
“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你现在可是有偶像包袱的人。”
“人都要死了,要什么形象,留着在阎王那儿摆弄风骚?”花夭欲抬眼皮,不过她很快就发现抬眼皮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难度系数简直就是九十九加,所以愉快得决定还是算了。
在阎王那儿摆弄风骚?风夜末想了想,决定不能便宜了阎王:“你开心就好。”
花夭没有理风夜末。
“你晕车?”风夜末又撇了眼花夭。
“晕车是啥玩意儿?”花夭闭目靠在车窗上,回答着风夜末的话。
风夜末从衣包里拿出一颗金色包装的糖:“吃了。”
“砒霜?”
“晕车糖,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再说了,砒霜毒得死你吗?”
“知道毒不死就好。”花夭反手抓到了晕车糖,拿在手里捏了捏,最后把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决定留着下次吃,“风夜末,如果我吐了,你会不会嫌弃?”
“绝对不会。”风夜末正经地点了两下头。
风夜末回答完,然后花夭就吐了,再然后,花夭便被风夜末以一种非常不协调但却毫无违和感的姿势拎下了车。注意,是拎。
花夭的脸当时就黑了,她只想呐喊一句:说好的不嫌弃呢?!
高速公路的灰尘被来往的车辆带起,胡乱地向风夜末等三人扑去。
“特么的,该死!”风夜末患有严重洁癖晚期,灰尘吹在他身上,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拔下来扔了。玉迭钦用手把脸遮住,避免灰尘进到她的眼睛和嘴巴里。
而花夭就闭着眼睛静静地站在他们俩旁边,既不遮,也不挡,任灰在自己脸上铺得一层又一层。第一,她没有洁癖,所以不在乎脏不脏;第二,她认为这灰再怎么厚,也不可能有风夜末的脸皮厚。风夜末他都可以顶着那么厚的脸皮生存那么久,为什么她就不能忍受几层灰在自己脸上过日子呢。
感受着风夜末在一旁的抓狂咆哮,她突然明白到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古有明句,可风夜末偏偏理都不理那句话。现在他的抓狂,不就是自己造成的么?谁叫风夜末嫌弃她来着,活该。
感受着来自灰尘深深的友爱洗礼,花夭突然想起一句歌词,好像是某部琼瑶戏里的歌,索性决定唱出来送给风夜末:“你是疯子,也是癫子,疯疯癫癫,走天涯……”
除了吃了一嘴沙以外,她感觉歌词并没有什么不对。
好在今天的高速公路虽然车多,但却没有堵车,所以风夜末派来的另一辆车很快就到了。
“我嘞个去,又要坐车。”花夭当时就苦逼了,因为她感觉到了来自这辆车子的深深的恶意。
里拿出晕车糖,想了一下,还是撕开包装纸把它吃了。这种晕车糖类似于薄荷糖,吃在嘴里都有种请清凉凉的感觉,吸一口气更是感觉舒服很多。
风夜末在车上换了件灰色渐变海马毛毛衣,裤子换成了纯黑色的牛仔裤,鞋子也由原先的皮鞋换成了黑白的运动鞋。
玉迭钦换了件纯白兔绒外套,就躺在车上睡着了。狭长的凤眸轻闭,浓密而又卷翘的的羽睫在她如玉的脸颊上投下一抹阴影,红唇也似朱砂样得点落在玉肌。风夜末用一张红色的毛毯给玉迭钦盖着,又让她的脸上映出一些绯红。
整个的她,犹如一个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睡美人,就连花夭这个女性,心竟也有些牵索。
“风夜末,你喜欢睡美人吗?”花夭吃了风夜末给的晕车糖,好很多了,无聊地撑着脸看着玉迭钦。
“不喜欢。”风夜末嘴角勾起一抹笑。
“为什么?”花夭不解,其实就她自己来讲,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