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回到乾清宫,拿出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总规划表,自言自语的说道:“上沪县那边开海应该也筹备的差不多了,练子宁把入流、未入流的官员也都派过去了,过两天该上书正是开海了。”
“对科举进行些许的改变,还有在基层增加几个官员的事情,还是放到明年建业元年吧。这些日子我推行的新政策不少,还是给官僚阶层一个消化的时间。”
“那现在手里能最快完成的事情,就是朝鲜国的事情了。”
“另外还有接见藩国使臣的事情也要赶紧了,拖得时间太长了。”
“等接见完了藩国使臣,就鼓捣鼓捣技术。”
允熥算计已定,对王喜说道:“叫秦松和礼部主客司郎中杨本过来。”
没过多久,二人就来了。允熥问道:“秦卿,杨卿,朝鲜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个朝鲜使臣答应了吗?”
秦松满脸喜色的说道:“陛下,臣正要来和陛下说。事情已经成了。”
允熥问道:“成了?他们都答应了?怎么成的?”
秦松示意杨本。杨本今日是第一次面见允熥,十分紧张,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并且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
允熥看他紧张,有意舒缓气氛,笑道:“卿何以汗?”这是在模仿魏文帝曹丕初见锺毓所说的话。
杨本果然顺嘴就说道:“战战惶惶,汗出如浆。”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和允熥的对话是在重复世说新语言语中的对话,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紧张的思想顿时缓解了许多。
允熥问道:“朝鲜使臣为何如此轻易答应?”
杨本说道:“臣在锦衣卫数年,善于通过人的轻微动作来预料他的想法。”
“臣与朝鲜使臣商谈之时,第一天朝鲜使臣金汉老听闻臣的话,顿时说了一番大道理,然后不与臣说话。”
“但是第二天臣本欲暂缓一天,但是朝鲜国副使安成浚偷偷来找臣商议。”
“又过了二日,朝鲜使臣又与臣相会,虽然嘴上仍然说的不接受,也做出不着急的情形来,但是臣观之其臂膊出汗,袖口都浸湿了,又有失手碰岛茶杯之事。”
“所以臣断定其必然不像外表一样轻松,所以仍然不急不缓。最后朝鲜使臣就说道:臣不敢专,请天朝上国派使臣随同臣回国告知我国国君。”
允熥笑道:“若是真的不急,为何要我国派使臣跟随其同赴朝鲜?为何不是他派人回去请示,得到结果之后再报于我大明?可见是很急的。”
秦松说道:“没准权知朝鲜国事李大人下了死命令,必须得到我大明的册封。”
允熥说道:“既然他们要求,那就派人和他们一起去吧。”
然后转过头对杨本说道:“就由杨卿为使臣,带册封李芳远,不,朱芳远为朝鲜国君的圣旨。”
杨本知道他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才被调为主客司郎中的,所以躬身答道:“是,陛下。”
允熥说道:“稍后朕就让中书拟旨。并且你去传话,明日朕接见各地的番使。”然后让杨本退下。
之后允熥问秦松:“那个常茂的儿子在京城怎么出现的,查清楚了吗?”
秦松说道:“臣无能,尚未完全查清。”
允熥知道现在锦衣卫实力不强,还处于慢慢恢复期而常家在京城也算是树大根深了,所以不要苛责。
于是允熥说道:“不着急,慢慢查吧。”
不过允熥越是这样,秦松越觉得自己无能。要是在京城以外的地方暂时查不清楚还可以辩解,但是在京城,就真的是太无能了。
秦松涨红了脸说道:“臣在三日之内必查清!”
允熥看他如此,知道自己要是再劝解反而起反效果,所以就说道:“好,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
礼部的会同馆内,安成浚对金汉老说道:“大王会同意改姓朱吗?”安成浚十分担心万一李芳远恼羞成怒把他砍了。至于每战派兵的事情倒不是特别中重要。
金汉老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说道:“我怎么知道!但是,哎,让殿下自己去决定吧。”
“你去和大明的使臣杨本说,明日就出回国。”
“殿下已经快顶不住了。各地的封君大多不愿承认殿下的王位,朝廷的税赋根本不够支撑的,要是在得不到各地得承认把税赋送过来,恐怕都城之中又会是异常大变。”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能计较的时候了,花最少的时间回到都城,让殿下自己去决断!”
不过金汉老虽然如此说,但是笃定李芳远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不答应,就等着到大明的京城来混吃等死吧。
撒马尔罕,或者说帖木儿帝国的使臣满哈拉在写着什么。
只见他的本子上用突厥文写着:“他们指明帝国的官员不允许我们随意的在城中行走,所以我难以知晓他们的百姓具体的生活方式。但是就我偶然观察到的东西来说,这个国家的商业并不达,多数人都是以种地为谋生的手段。”
“在商业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的国家垄断着所有的对外贸易,不允许私人对外贸易。并且是通过一种极为奇特的方式来进行的。通过其他小国对明国奉送物品,明国的君主再回赐物品的形式来完成的。不过新上任的皇帝似乎要改变这一情况。”
“在宗教方面,明国人是比较宽容的,允许佛教,和明国本土土生土长的宗教道教同时传播。不过因为蒙古人统治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