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睡的下面是土炕,外面用黄泥加稻草糊着一层遮盖住里面的土砖,里面早就已经被大娘烧饭的时候通着气烧的暖烘烘的,连带着那土兮兮的被子好像也粘上了几分温暖的燥意。
但是此刻的苏娇完全没有享受到那暖洋洋的被子,只哆嗦着身子紧贴墙根,用力的将自己蜷缩起来。
一只手臂横跨过来,将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裹着棉被往自己的方向卷了卷,修长有力的大腿直接便压上了苏娇,原本就滚烫烫的半个身子一点不避讳的直接便贴上了苏娇穿着一身薄薄xiè_yī的后背。
苏娇被那炙热的温度烫的一个哆嗦,整个人下意识的开始挣扎起来,却是被人捂着口鼻用力的按进了绣着鸳鸯祥纹图案的棉花枕头里。
枕头里面除了棉花还有一些稻草,苏娇被那从绣纹里面戳出的稻草扎了个满脸,难受的用力抓挠着。
“嘶…”摸着被苏娇狠抓了一把的眼角,金邑宴微微上挑起眉眼,嘴角渐渐的勾出一个笑意,唇边是新冒出来的胡渣子,细细密密的,随着他的动作而显显凸起。
“放开……”苏娇的声音细细的从枕头里面传出来,带着碎碎的哭腔,呜呜咽咽的听着好不可怜。
金邑宴手一松,苏娇甩着头晕目眩的脑袋,刚刚从枕头里面抬起来猛吸一口气,侧对着金邑宴的左脸便是一疼。
牙齿咬着苏娇左脸上细细软软的嫩肉,金邑宴的嘴唇也不闲着,他用青色的胡渣子用力的刮着苏娇,感受到那温软的细腻触感,更加用力的加深了力道,直到嘴里尝到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呜呜呜…疼…”苏娇一边细细的啜泣着,一边用纤细白嫩的手掌用力的推拒着脸颊边那颗黑乎乎的脑袋,但是那点蚂蚁一般的力道却只是加剧了自己脸颊上的疼痛而已。
“乖…别动。”金邑宴改咬为含,声音含含糊糊的从喉咙里面发出来,带着深深的享受和不舍,那团嫩肉在他嘴里翻来覆去的搓揉,好似要吞进身体里一般。
苏娇娇小的身子被大团的棉被和金邑宴高大的身子压在身下,只余下那一点青垂的发丝飘落在土炕边缘,随着苏娇抽泣的动作一飘一垂,格外楚楚可怜。
吸咬了一阵,金邑宴终于是放过了苏娇左脸上的嫩肉,但是却将视线落到那张泛着水渍的娇嫩嘴唇上。
苏娇的眼中泛着惊惶,滚落一大串泪珠子,滑过带着血丝的左脸颊,咸涩的紧,但还来不及她说话,那娇小嫩唇便被金邑宴含着,尽数吞入口中。
呜咽的声音被堵住了,苏娇的手指蜷缩起来,带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用力的攥紧了金邑宴滑落在自己脸颊边的发丝,拼了狠命的往外扯。
“唔…”但是没有出现苏娇自己预想之中的结果,随着自己手上抓着金邑宴发丝力道的加强,那被人堵住的口唇便又被咬破了一个口子,甜腻味道的血液蔓延开来,混着苏娇不间断的眼泪,沾湿了她浅色的xiè_yī领口。
“不要这样……”苏娇沙哑着嗓子,用力的撇开自己的脸颊,却被人强硬的按了回去。
口对口,鼻对鼻,眼对眼,苏娇那双红兔子一眼的眼睛,和一边泛着血丝又被胡渣子蹭的通红的面颊,还有那泛着水晶色泽的红肿嘴唇,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成功的取悦了金邑宴。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金邑宴伸出手,修剪的白皙圆润的指尖按了按苏娇带着血丝的左脸颊,满意的听到一阵娇呼。
“好疼…”下意识的侧了侧脸,苏娇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被纤长的睫毛覆盖,一滴泪珠顺着睫毛的方向下垂,沿入耳边的发鬓之中。
原本应该是娇弱纤美的一个画面,但是奈何苏娇此刻脸颊之上红通通一片,宛若一只煮熟的小虾米,除了那双漆黑带泪的懵懂大眼,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美感。
“呵,真丑。”难得有了闲心意志逗乐的金邑宴拧着苏娇另一边完好的右脸颊,声音低哑暗沉,带着几分磁性,在黑夜之中十分动听。
但是那让人听了便脸红心跳的声音于苏娇来说真是比阎王催命还可怕,她用力的蜷缩着身子,脸颊僵硬的厉害,却是不敢去拂开金邑宴的手,只哆嗦着被咬的钝痛的嘴唇,声音含糊,“你就会欺负我……”
苏娇酥酥绵绵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哼,得天独厚的娇媚嗓子随便说句话便好像在撒娇一样,直把人听进了骨头里面。
但是那声音过于含糊,金邑宴一下没有听清,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指尖一顿,耳际回荡着刚才那细细软软的声音,看着苏娇的眸色一下暗沉下来。
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的声音,苏娇一下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脑中后悔不迭。
这种生气像撒娇,撒泼像撒娇,害怕像撒娇,撒娇更像撒娇的声音到底是什么鬼!
房间里面一下便静默了下来,奇怪的氛围充斥在两人之间,苏娇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压低柔媚的声音,尽量营造出一种粗犷感转移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但是声音一出口,苏娇便发现这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金邑宴的眸色愈发深沉起来,那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呼吸愈发急促炙热。
伸出手,苏娇用力的抵住金邑宴渐渐靠近自己的胸膛,感受到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和肌肤炙热的温度,不禁被吓得苍白的面色,只余左脸颊刚刚新鲜出炉被啃出来的伤口泛着红血丝。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