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看着姚心萝起身就走,是想跟上去的,被同同拽住了袍摆,“爹爹,读书。”
李恒只得先读书哄儿子,姚心萝在榻上躺下,心情是乱七八糟的。李恒是男人,是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他能守着她这么多年,让她生下三个孩子,让她地位不被人动摇,她该心满意足的。
想是这么想,可还是很难过,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李恒进来时,就看到姚心萝躺在榻上,哭得梨花带雨。
“心儿,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来人,去请府医过来。”李恒着急地问道。
“不用请府医,我没有不舒服。”姚心萝不看他,把头偏开。
“那这是怎么了?”李恒拿着帕子去给姚心萝拭眼泪。
姚心萝推开他的手,咬咬牙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接进来?”
“接什么人进来?”李恒不解问道。
“你的新宠。”姚心萝闷闷地道。
李恒愣了愣,“什么新宠?”
姚心萝怒道:“你别装傻了,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胭脂香味。”
李恒失笑,“我以为我娶得是个娇娘子,原来娶得是个醋娘子。”
姚心萝噘嘴。
李恒老老实实地把康亲王府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以后这种应酬不许去,这次且信你一回。”姚心萝娇声道。
“下官遵命。”李恒正颜道。
没有一个正妻,会高兴看到有人给自己的夫君送妾的,那怕夫君拒绝了,可做妻子的在欣慰之余,仍然会痛恨那个送妾的人。姚心萝如此,姚方氏亦如此。
姚心萝还没动手,姚方氏就先派人往康亲王府的后院,放了一把火,挑拨康亲王的新宠和旧宠争风吃醋,闹得鸡犬不宁,一把妒火烧得康亲王焦头烂额。
同样焦头烂额的还有安郡王,攀附于他的臣子,接二连三的出事,有被弹劾贪污受贿的、有被弹劾侵占民田的、有被弹劾置外宅养外室的……
安郡王察觉不对,把两个弟弟找来商量。宽郡王问道:“八哥,十哥,我觉得是有人从中在捣鬼。”
“你怀疑谁?”守郡王问道。
宽郡王舔了下嘴唇,道:“萧俭。”
“为什么会怀疑他?”守郡王追问道。
宽郡王分析道:“萧俭和梁珏是同科,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探花,他们不可能没有来往,萧俭还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妹妹,如今住在蒋国公府。萧俭会去探望她,蒋国公府是跟着梁国公府走的。”
守郡王颔首道:“十一弟说的没错,这时间对得上,是在萧俭归顺八哥后,这些人才陆续出事的。八哥,若真是萧俭所为,此人必须除之而后快。”
安郡王面色铁青地吩咐心腹道:“去萧宅,请萧大人过来,就说本王有要事与他商量。”
心腹领命要走,安郡王又补充道:“要他小心行事,不要惊动其他人。”
心腹应了事,出了郡王府,往萧俭在外置办的宅子里去请萧俭。
此时,萧俭并不在府中,他和梁珏在一间茶楼的厢房里,品茗商讨下一步的行动。商讨完毕,萧俭先一步离开茶楼,回到家中,得知安郡王要见他,并没有急着去安郡王府,安排了一番后,才从容迫地上了马车,往安郡王府去。
安郡王三兄弟在书房严阵以待,看着身穿白底绣兰草直缀,轻摇折扇,笑容温和,依旧一派文雅书生模样的萧俭,三兄弟动作一致地眯了下眼。
“下官见过三位郡王。”萧俭行礼道。
“俭弟不必多礼,请坐。”安郡王客气地道。他们四人认真说起来,是同宗同族的兄弟。
萧俭撩袍,在椅子上坐下。
丫鬟送上茶水,拿着托盘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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