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娘不反对,说服祖父和我爹不是难事。”姚心萝欢快地跑走了。
韩氏哑然失笑,感叹地道:“懒丫头,难得这么勤奋。”
攸关性命的事,姚心萝不得不勤奋。她跟老国公说要学鞭法的事,老国公一点都没反对,捋着胡子道:“黎先生如此有心,不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既然是他的师父,那么,就不能与一般西席相提并论,祖父和你爹娘,择日,带你去行拜师大礼。”
老国公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爽快,那是因为把黎若澜的底细都调查清楚了。
“孙女也是这个意思,谢谢祖父愿意为孙女,纡尊降贵。”姚心萝笑道。
“傻囡囡,你祖父现在无官无爵,就是一糟老头,那来得尊啊贵的。”老国公哈哈笑道。
“祖父才不是糟老头,祖父精神矍铄、腰板硬朗、神采奕奕,看起来也不过年近四旬的样子。”姚心萝笑盈盈地道。
“丫头今天的朝食喝了几杯蜜水啊?嘴巴好甜哄得祖父好开心哟。”老国公笑道。
“人家说得是实话,才不是哄祖父呢。”姚心萝娇嗔地笑道。
“好好,祖父就爱听实话。”老国公乐呵呵,笑得满脸皱纹。
第二天是三月初三,暮春上巳踏青,暮秋重阳辞青,祓禊登高,倾城赏玩。圣上率诸皇子、三公九卿,去外春游,与民同乐。京都百姓扶老携幼,全家出动。千陵山上彩幄翠帐,人流如潮。
京中的贵女们散坐在曲渠旁边,或坐或立,或端杯品茗,或摘花闻香,或独自托腮沉吟,或与相好之人谈笑风生。
主持这次贵女们流觞宴的是嘉善三公主,她端坐在流觞亭上,陪坐左右的是姚心萝和杜桐的亲妹妹杜玥。
“玥妹妹,你摇骰吧。”嘉善三公主先前已问过姚心萝的意思,姚心萝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杜玥。
“是。”杜玥站起来道。
宫女送上骰盅和骰子。
杜玥将六枚骰子,放进骰盅内,摇动了一会,拿开骰罩,数了点数,道:“公主殿下,一三三五六六,共二十四点。”
“二十四点。”嘉善三公主沉吟片刻,“芙蓉照水弄娇斜,白白红红各一家。今日得觞者,画莲图一幅。”
“谨遵公主命。”众贵女欠身应道。
“奏乐放杯。”嘉善三公主道。
宫中乐师蒙上红布,抚动琴弦,一曲《春上》悠扬响起,宫女将盛着酒的觞放进曲渠中,觞顺着流水,在蜿蜒的渠道里徐徐而下。贵女中擅画的十分期盼着杯子在流到自己面前时,琴声能停下来。不擅画的人,却为难的皱起了眉头,画画与联句作诗不同,没办法预先在家准备。
第一个觞在一块突出的石头旁,踟蹰不前,坐在此处位置上的贵女抿唇笑了起来,琴声也恰好在这时停了下来,她起身去流觞亭前,在书案上开始作画。
“已选出一位了,还有五位,姑娘们可要把握好机会哟。”嘉善三公主笑道。
第二个觞停在了邱恬予的面前,邱恬予且惊且喜。
嘉善三公主看邱恬予面生,问道:“这位姑娘是谁家的?以前没见过。”
“回三公主的话,这是我家表妹,姓邱,名恬予。”坐在旁边围观的姚静香,起身道。
邱恬予屈膝行礼,“恬予见过三公主,给三公主请安。”
“不必多礼,请起。”嘉善三公主双手虚扶道。
第六个觞停在了罗素约面前,罗素约抬头看坐在亭中的姚心萝,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选出六位姑娘去作画,其他人玩起了流觞猜枚,曲渠旁莺声燕语,其乐融融。
两刻钟后,六位姑娘陆续完了,呈上来给嘉善三公主、姚心萝和杜玥看。因为时间的关系,六位姑娘不约而同的选择画池塘一角的景色。
画艺高低,自是展露无疑。
姚心萝的目光落在了罗素约所绘的《出水荷花图》上,一朵娇艳盛开的红莲,占据了整幅画面,花下衬以绿叶。笔法清工,颜色艳丽,绿红相映,格外醒目。
邱恬予的画则与罗素约相反,她画了几株荷花,或仰或俯,或含苞,或盛开,姿态各不同,笔法精细。
嘉善三公主、姚心萝和杜玥只是观赏,并没有对画做出评定,让宫女将画送到前面,给圣上、大臣和贵夫人们赏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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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送儿子去补习,我以为我已经设定好时间更新,经人提醒,才发现我忘记上传了。等儿补习完,被大雨困在了附近的肯德基,吃了三盘小食拼盘,这雨才停。
急三忙四赶回来更新,就到了这个点。
对不起,更新晚了,请大家原谅犯迷糊的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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