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未出阁的姑娘们已经陆续离场,章皇后也起身离去,桃花林中,在圣上的带领下,开始对舞女们搂搂抱抱了,靡乱起来。等这场踏青盛会结束后,有好几位大人身后都跟着一位身材娇好的妙龄女子。那是圣上赏给他们的妾,就算夫人们脸上都带上了阴沉色,却也没有当场发作,只等回家才慢慢算帐。
姚心萝虽知道父兄洁身自好,但还是往他们身边看了看,韩氏一看她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伸手拧了下她的小鼻子。
上了马车,韩氏搂着姚心萝问道:“怎么想起把花冠送给七皇子?”
“他求我的,娘,您别乱想。”姚心萝知道韩氏在想什么。
“娘可以不乱想,就怕别人会乱想。”韩氏皱眉叹道。
姚心萝也长长叹了口气,她年纪渐长,她也知道开始打她主意的人多了起来。
韩氏看她愁眉苦脸的,顿时舍不得了,柔声安抚她道:“囡囡,别担心,有爹娘在,爹娘一定会替囡囡挑一个最最最好的男儿。”
“囡囡相信爹娘。”姚心萝笑道。
三月初七傍晚,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圣上的长孙,大皇子的长子,在折磨他母亲三个时辰后,终于生出来了,重六斤六两。
圣上大喜、太后大喜、皇后大喜,流水般的赏赐进了大皇子府,萧汯和常元珍房里的瓷器又换了一批。
三月初八,对有些人而言,是一个拜师的好日子。对有些人而言,这是一个被问罪的倒霉日子。
老国公、姚训铮和韩氏带着姚心萝,拿着备好的礼物,前往温雒坊的雅筑馆拜师学艺。
马车停在了雅筑馆门口,姚训铮身边的长随叩开了门,开门的婆子问明来者后人,就进去退报,一会黎若澜就迎了出来,拱手道:“老国公、国公爷、夫人、姚学子。”
姚家人对他的称呼是统一的,“黎先生。”
黎若澜笑,“家师与师母在里面等候,诸位请进。”
“有劳黎先生了。”姚训铮客气地道。
在黎若澜的引领下,几人走了进去,院子里的樱花树下,坐着两个人,站着一个少女。坐着的是一男一女,男穿着一身黑袍,身形高大,满脸英气,年约三旬。坐在他身旁的女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浅绿色上衣和白色的长裙,容貌清雅脱俗,气质飘逸出众,乌黑的头发,用一枚白玉簪,挽着小髻。
那少女穿着浅红色的上衣和裤子,披着月白色绣绿萼梅披风,挽着简单的双丫髻,用浅红发带绑着,没有别的首饰。她容貌妩媚,年纪尚小,却已有玲珑曲线。
“老国公、国公爷、夫人,这是在下的师父、师母和梅师妹。”黎若澜为双方做介绍,“师父、师母,这是梁国公府的老国公、国公爷、国公夫人,以及国公爷的嫡女姚四姑娘。”
黎若澜的师父姓沈,名啸,年近六旬,而不是面相中看到的四旬;师母姓董,名若尘,只比沈啸小两岁。梅师妹名叫香雪,比姚心萝大三岁,是沈啸结义兄弟的女儿,父母双亡后,被沈啸收养,是沈啸的徒弟。
沈啸共有徒弟四人,三男一女,最看重的是黎若澜,所以才会收到他的信,愿意来京都。董若尘没有正式收过徒弟,对黎若澜的提议也有些心动,有了收徒的意思。
姚心萝的容貌本就讨人喜欢,姚家人又如此重视,可称得上礼贤下士,交谈过后,董若尘欣然收下了姚心萝。
“心萝我收下了,我怎么教,贵府可不许干涉。”董若尘丑话说在前面。
“这是自然,不过我们家囡囡从小到大都没吃什么苦头,还请董师父,手下留情。”韩氏着急地道。
董若尘笑,“夫人放心,我也不会那么狠心的去折磨,我唯一的徒弟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还被家人唤成囡囡,可见她在家里受宠的程度。
姚心萝正式拜董若尘为师,约定旬假第一天来向她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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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萧源所唱词出自明朝王世懋。萧浚所唱词出自宋辛弃疾。纤雪水平有限,精力也不够,丢脸不如藏拙,就不自己动手写词了啊。
纤雪有点卡文,今天更五千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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