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承宣帝夜宿九华殿,久违地与萧玉衡亲近了,还一次就赚了个够本,足足要了四回。萧玉衡又痛又累,最后实在忍不住,哭了出来。
承宣帝一面心疼,一面为自己的雄风骄傲,走的时候又将萧玉衡搂在怀里啃个不停,差点儿误了上朝。
按说第二天他就该召幸他人,结果他借口享乐不可过度,决定三天之后再入后宫。
又三天后,承宣帝逃不过了,只好传了纯宁君。
萧玉衡坐在寝殿中,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承宣帝与纯宁君在榻上的情景,越想越羞、越想越愧。正要拿本书来静静心,突然未央宫来报,说承宣帝刚要临幸纯宁君的时候,突然一阵头痛,昏了过去。
萧玉衡吓坏了,赶去未央宫,太医围了一圈,可怜的纯宁君跪在龙床下瑟瑟发抖。
太医说承宣帝近来体虚,不宜动欲,暂不入后宫为宜。
萧玉衡问承宣帝一向身体很好为何会突然如此,太医道天子日理万机,本就容易事多郁结,加之近日过度疲累,故而一见声色,突然就激住了。
过度疲累?
萧玉衡不由地想起不久前的四回,身下一阵阵发痛,再不好问太医。
萧玉衡屏退众人独自侍疾,承宣帝略憨的脸映在灯下,看得人回忆无数,感慨万千。
夜里承宣帝醒过来,看到床边的人,连忙拉住他的手,急切而委屈道:“爱卿,朕不是不听你的话,朕也想雨露均沾,可是……”
“臣明白,陛下莫急,身子要紧。”萧玉衡为承宣帝拉好锦被,疼惜地说,“今次伤了陛下的身子,都是臣的错,臣以后再不逼迫陛下了。”
承宣帝面上愧疚,心中默默欢喜。
翌日顾重明侍读,首领太监送来参汤,说是使君特意吩咐御膳房专门整治来给陛下补身的,千叮咛万嘱咐,要陛下一定喝了。
承宣帝自然喝,而且是喜滋滋地喝了。
首领太监退下后,顾重明凑上来低声道:“陛下,臣的法子没错吧?只装乖不行,还得装可怜。”
“的确是好办法。”承宣帝赞道,“你那药方也相当不错,竟连太医都看不出来。”
“臣当初常吃这方子,不止管用,还不伤身,陛下尽管放心!”
“朕还真不明白,你吃这药做什么。”
正笑着的顾重明猛然一惊,还好承宣帝仅是自己感叹,并不要他作答。
承宣帝又道:“是了,你与司幽去湖州的事定了,这几日商讨商讨细节,务必一击即中。”
顾重明又一愣,接着眼睛慢慢张大,嘴渐渐咧开,浑身唰唰冒着喜气,连忙一个头磕到地上,“臣叩谢陛下!”
公务后,顾重明急不可耐地跑回家,哼哧哼哧喘息着冲进司幽怀里,又怕自己冲得太猛,赶紧伸手摸了摸他隆起的肚子以示安抚,继而兴奋地望向司幽。
“大幽,我做到了!我们可以有一个真正的家了!”
第29章 偷听说话总坏事
司幽怀胎七个多月,肚子虽不如萧玉衡及窦将军那时壮观,但也不算小。
过往他步步生风惯了,从来想上树便上树,想上房便上房,如今挺着个拖油瓶,低头看不到双脚,随便动动就这里酸那里困,时而抽个筋或顶着胃了呕一呕,所向披靡的破阵将军很忧伤。
他固然疼爱腹中的小东西,可眼见肚子一日日庞大,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心中也很烦躁。
加之未婚有孕,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故而如今他很少入宫,就算听医嘱散步也是在自家小院里走走。
为此顾重明总说他,怕他这样下去更加忧郁。
可司幽一听他说大道理就来气,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继而想到他为了让自己的肚子大起来所做的那些“努力”,就更气了。
他每每同顾重明发火,心想或许会大吵一架,顾重明却都好脾气地不在意,要么狗皮膏药一般贴着他说着花样百出的甜言蜜语,要么这样那样地亲他蹭他,要么就挠他痒痒,或者抱着他的肚子同小宝宝委屈哭诉,终极杀招,必定是仰着脸露出傻笑,晃脑袋晃头发,让他玩小龙角刘海。
司幽拿他没辙。
虽然身重导致情绪波动,他心中明镜一般,顾重明默默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睡得晚起得早,包揽家中所有杂务,无论何事都不让自己上手;每天起床他帮自己更衣,晚上入睡会端来热水给自己烫脚按摩;他还学了针线买了布料,抽空就剪剪缝缝;他听说小婴孩的衣料不可太硬,便亲手将做成的衣裳浆洗数遍,再一件件认真地烫好。
偶尔午夜醒来,司幽望着身边那个只有此时才能歇息、身姿张牙舞爪、嘴巴微微张开发出轻轻鼾声的人,心中都又疼惜又温暖。
他曾数次趁顾重明睡着时亲亲他或摸摸他,或是趁顾重明不在时将秘藏的白玉扇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
明明二人已如此亲密,他却如初相遇情愫暗生之时一般躲躲藏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