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秀发贴着头皮的被削去,一捧长长的黑发落到地面。
黄梅直觉头皮微微一凉,抬手摸着光秃秃的头皮,登时脸色死灰,吓尿了,真的尿了,一阵哗哗流水声,裙子下面湿了一滩,散着难闻的臊味。
这一下美女形象毁的半点不剩,成了秃头美女和尿裆美女。
大老公忒心狠!
叶慧由衷感叹,嫌恶的退了两步。
楚瑜皱着眉,朝店里的伙计淡然吩咐:“赶紧把这个恶心的女人赶出酒楼,以后再进来记得关门放狗。”正要转身,瞥了眼被黄梅弄脏的地面,碧蓝的眸子露出厌恶:“别忘了把地面打扫干净。”
上楼时候,秦宇航牵着妻子的手,道:“娘子不用生气,我保证用不了多久,黄家人就会恭恭敬敬跪在你的脚下。”
老皇帝怕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届时叶慧成为皇后,名动天下,黄家人就会露出奴才一样的嘴脸。
叶慧哼了声:“谁要他们跪,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
秦宇航笑了:“思想到底有多远呢,怕是无边无际,世界外面还有世界吧!”
叶慧巧然轻笑,自己的一句竟然被绕到无数个世纪的哲学家一直挖空心思关注的话题,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原理一样让人费解。
到了二楼,楚瑜推开一间房门,带头进了去。
这是一间欧洲古典式的建筑,很宽敞,大约八十平米,天花板饰有精美的彩绘图案,细细一看,全是圣经故事和希腊传说,白色墙壁镂刻着也全是西式古典风格的花纹。
正南的挨着墙壁是一个喷泉,喷泉的中央有一个男人的雕像,面部轮廓很有型,属于高加索人种,肌肉结实,体魄雄壮,一手持剑,一手拿着盾牌,典型的欧洲古代骑士。
“这是战神阿瑞斯。”楚瑜眼睛闪着蓝幽幽的光,微笑着解释:“先父在世时候常给我讲起故乡文化,对阿瑞斯尤其崇拜。”
“所以你也叫阿瑞斯?”秦宇航第一次见到喷泉,不停的打量,笑着问道。
“在父亲的家乡,人们喜欢用自己崇拜者的名字给孩子起名。”
“大秦人的确有这样的风俗,他们觉得这是尊重,是敬仰,不同于华夏人的忌讳。”叶慧把自己知道的说给大老公听,停了一下,道:“华夏人写字时候,写到自己的长辈名讳总是绕过去,多一横,或者少一点,其实没道理,太注重表面了,以至于失了内涵。”
“娘子说的是,等你当了皇后,就下令改变吧!”
秦宇航是练武人,十二岁就去了天鹰山之后对于中原人的很多忌讳同样看不惯。
楚瑜眼里蓝色光芒恍若碧波荡漾,欣慰的道:“二师**真是博闻,见解亦自不凡,我以前跟友人提过,被他们嘲笑之后,再跟朋友聊话候极力避免。”
在别人眼里,他是半个西夷人,血管里流着粗鄙的血。
二师**给他感觉如遇到了之音。
叶慧道:“华夏人都有很高的优越感,对外国向来以番邦称之,都是没有走出去过,读万卷书不如行**路,是有道理的。”
“娘子说的是。”
店伙计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盘一盘的端来,所有的餐具都是银制品,镂刻着希腊式的花纹,非常考究。
这一顿饭很奢侈,可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吃完了饭,上了马车,已是过午。
平常在马车里,秦宇航都是抱妻子坐在自己的膝上,现在多了叶翔在身边,自然要规矩些。
叶慧把角落里的红木小柜子打开,取了一包御厨做的紫玉凉糕递给叶翔,笑道:“刚才见你没吃多少,是不是吃烤肉不习惯?”
楚瑜让人端上桌的菜肴属于胡食,自前朝以来,帝都百姓以吃胡食,穿胡服为时尚,几百年了在服侍上逐渐回复华夏人的传统,但对吃胡食上一直热衷。
楚瑜从天竺国带来的香料齐全,做出来的胡食更是别具一色,难怪他的酒楼在帝都开的很成功。
“姐,不是的,烤肉很好吃。”叶翔接过紫玉凉糕,却不吃,皱着小脸,愁眉苦脸着:“大表姐今天被削掉了头发,一定回去找舅父哭诉,把所有的过错都赖在我们身上。姐,我担心……担心舅父会带人来咱家找娘说理。”沉默一会儿,道:“娘太可怜了,我不想她难过。”
孤儿寡母的操持一个家很不容易,叶母的确很难。
“翔弟不用担心,你看这么多男人,还能让舅父的人得了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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