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才避过炮弹,背后一声马嘶,一匹神骏异常同时也凶狠异常的高头大马,从数十丈空中向自己头上直踹而落,那马蹄铁沉重而闪着子幽光,一旦被踹中,后果严重!
普凡急向左趋,闪人。
左边光晕一起,一队军卒一齐持枪搠来,枪头亮晃晃的瘆人。普凡还未向右路躲去,右路一排并排的战车,隆隆开押过来!
普凡在这棋局左冲右突,前扑后闪,但一时之间,要应付这来自四面八方的马兵袭击,要脱身不易,不被棋局中棋子伤着身子,还非得使出浑身解数不可。
连连闪躲之下,普凡不由起了争雄之心,观看着八方动静,以对弈之法,与棋局斗智斗勇起来,要破棋局的先手,他支着马,指挥着兵卒,跳上一辆战车横冲直撞,深入到棋局乱战之中,奋勇拼搏起来……忽然一颗黑子向他额角按下,隐隐听到空中传出一声对弈之声:天元!普凡一惊,急掠,斜飞,伸手一抓,抓过一颗白子,弹出,叫道:春,星。
春夏秋冬,普凡记得这是古围棋对棋局上的序位定名,也不知这棋局是否能明了这地球人的命名与下法。但接下去的一连串对方落棋如风的应对下法,正是古典围棋的路数,让普凡不由心中大喜,有一种回到了地球上,与网上棋友大战三天三夜的痛快。
看着陷在棋局里征战正酣大呼小叫的普凡,弈智道人边盯着普凡看,边悠闲地剥着一颗一颗松仁,每剥好一颗松仁,就以一种奇妙的角度抛起,正好落在自己的嘴里,然后微笑问国器山第一殿维护使孟烈雷:“老孟,你觉得这小子在破军神局里能支多久?”孟烈雷抓过腰下的酒葫芦,大大地灌上一口,说道:“大概能撑一个时辰吧?反正不管多久,总会被弄得个半死不活地被赶出来,这破军神局,从来就没人能撑过两个时辰的!”正说着,却听棋局发出“喀啦”一声响,一个声音平平报出:“棋局初级关已破,升级!”却是在两人讨论的当儿,棋局初级关竟然被普凡打败了!
接下去的中级关,普凡打了四个时辰后,在弈智叹着气说“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的声音中,宣告又打败了棋局!
弈智在普凡开始应对棋局高级关攻略时,再也顾不上吃松仁了,全神贯注地观战。他不由嗟叹不已,为普凡在棋局里奔行如风、落子如雨的敏捷反应与神奇下法惊得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一战时间更漫长,三天三夜竟也未能分出胜负来,守着棋想知道这一战结果的孟烈雷都未能熬过去,最后坐在铁门槛上,沉沉睡了过去。
最后,这一战战到棋局上雷电轰隆,闪电闪烁个没完,各种奇异怪状的闪电的样子,在空中舞出各种形状,有的像树根,有的像破网,有的如奔马群至,有的如单剑独舞,甚至如金蛇乱掣,煞是好看。时不时的电流劲射声、电流的滋滋声,在棋局中响起,同时有雷声轰然,军队各种军令声急促响起,刀光剑影,人马周旋,军涌如潮,蹄声繁杂,如潮如沸。
也不知这个普凡究竟是什么做的,战至此时,还不败下阵来,在局中有攻有守,不落下风。
直至第二天下竿傍晚时分,棋局一阵哀呜,渐渐停止不动,然后从棋局中走出了普凡。
普凡见了弈智,伸手指了一指,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只觉眼皮重若山,头晕欲睡,身子一斜倒下,就着席子呼呼大睡起来!
弈智被一幕弄得目瞪口呆,如见鬼似的看着脸色苍白,呼呼大睡,睡成死猪一样的普凡,欲哭无泪:连这神奇的“破军神局”棋局都被下得能源不足,得换上灵石后才能再度使用,这普凡,还算是人吗?
见普凡居然能与棋局战个不分上下,平局而终,第一堂藏魂堂的国器维护使孟烈雷眼睛变亮了起来,呼吸急促,望着弈智道:“这个普凡,如果把他赶进藏魂坛里去,让他与那些兽魂祖魂雄魂战魂来上一场魂斗,那将会如何?我这藏魂坛的魂灵们,已三年未得开张‘魂灵血食’了!”
弈智跳起来,大怒骂道:“孟烈雷,你竟敢想抢我‘破军神局’的弟子?”
原来,若进入国器神殿者能有天赋表现,国器殿各堂维护使可以酌情收录在门下为徒,成为自己一殿的修真士,待日后师满出道,可争夺在尘世中的好处与名望,以此获得更多信徒与传人加入各堂,扩增自己一支在猫师国世俗中的地位。这涉及到猫师国官府给国器山国器神殿中各堂的每年供奉资源分配,因此各殿堂间竞争颇为激烈。
孟烈雷不管弈智道人的反对与反感情绪,自顾自看着普凡,咂着嘴赞叹道:“好家伙,能与‘破军神局’战平啊,这得要是什么样的精力、眼力、计算力才行?他的精神力与意念力,得旺到怎样的程度?想来,他的灵魂也一定极为强大,极为强壮啊!这种强大新鲜的生灵之魂可以给藏魂坛里的祖魂战魂雄魂,还有那些天生异兽的兽魂,带来多少狂喜?藏魂坛里的祖魂雄魂战魂,魂力若不能及时增加生灵灵魂与心头热血温养,魂力就会日益下降。而能给这些非同一般的魂灵供奉旺盛精神力的生灵灵魂‘血食’的,俗世里万不见一。每年祭祀时送进来的那些怂货,一进藏魂坛片刻,就魂飞魄散了,哪还有什么对抗之力?可怜那些祖魂雄魂战魂,已几十年没得血食大供奉,快要饥渴得奄奄一息了吧?”
“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