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起唇,孟揽月点点头,“若是有机会能去天闸关,我定会去见将军。再言,天闸关的风范,我还是很想领略的。”这两日白无夜和她说过天闸关的地貌,崇山巍峨,势不可挡。若是在那儿的守将松懈了关口,大周可就打进来了,十分险要。
“既然如此,我就在天闸关静等孟大夫了。”孟揽月一答应,上官仲勃就如此道。
孟揽月不禁失笑,这人看着挺严谨,倒是也鸡贼。这就把她套进来了,若是日后她不去天闸关走一趟,好像她是言而无信。
“好,待得去到天闸关,我第一时间去找将军。”答应下来,孟揽月觉得肯定会有这一天。不过,那时候,希望他还能有这种心态,不会埋怨她现在给他下套。
翌日,孟揽月洗漱一番用过早饭,便去往老太太的居室。
还是照常的下针,老太太的精神状态可不是一般的好,而且早饭还吃了不少。
上官仲勃孝心可嘉,自回来后,就一直陪着老太太用饭,早饭到晚饭,从不落下。
给老太太下完针,孟揽月也直言今日要离开了,不过离开前,她要送老太太一样东西。
坐在软榻上,老太太一身的华贵,那雪白的头发挽起来,金簪也闪闪发亮。
她看着孟揽月,一边道:“可是有治我这病的法子了?也是难为你了,这几日一直都在为我这老太婆绞尽脑汁费力气。”
“其实我也没费什么劲儿,而是有个人愿意割爱,我也就借花献佛。只是老夫人您可别再说我是神医了,我只是每日给您下几针,算不得神医。”说着,她一边把背包打开。
老太太和上官仲勃都看着孟揽月,不知她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密封袋,上官仲勃瞧见那袋子就不禁眯起了眼睛,这个东西,一般人可不会有。
这是朝廷里才有的,用来装各种信函,因为信兵赶路时是不管风雨都不会停的。而信函沾水是不行的,所以就会用这种密封的袋子装着,不止防水还防火。
打开密封袋,孟揽月把里面的果子拿了出来,托在白皙纤细的手掌之中,“这就是天珠。”
此话一出,上官仲勃也没心思去研究那密封袋了,视线定在天珠上,没想到孟揽月会拿出这个东西来。
“这就是天珠?孟大夫,你怎么会有?”上官仲勃很疑惑。
“这来历将军就别问了,忍痛割爱那个人也不让我说。这天珠极其珍贵,他也只有一颗。不过,依据老夫人的病情,用半颗就足矣。我想,剩余半颗还给那个人,毕竟他也大有用处。”托着天珠,孟揽月如是道。
“孟大夫真的不能告知那人姓名么?”上官仲勃自是心里不安,但是自己母亲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他交代不能说,那么我自不会说。将军也无需心里有负担,这是无条件的相送。现在,老夫人您就先服下一片,然后将这天珠冰镇起来。每日服食一片,十日服完。之后您就无需再吃任何的药了,三五年之内,您不会再生病。”其实这天珠是否有这等奇效孟揽月也是心里没底,但是毕竟白无夜那里需要时间,所以,她也只能这么说。
若到时这老太太真的再生病,她就只能再来了。
“原来,这就是天珠。”老太太也赞叹,这几日上官仲勃一直在找,而自己身边有见识的丫鬟也给她讲述了天珠的来历和传说中的奇效,没想到今日就见到了。
丫鬟拿来了两个装着碎冰的盒子,盒子是上等的木料,能够有效的让盒内的冰缓慢融化。
以锋利的匕首将天珠一分为二,它本身的异香飘散开来,老太太嗅了嗅,都不禁赞叹,闻这味道她都觉得身体通畅。
把剩余的一半装进盒子里,又把盒子装进自己的背包,孟揽月觉得势必得快些赶回西疆,赶在那些冰融化之前。否则,这天珠不得变质了。
“我的事情已做完,也得尽快赶路了。老夫人,将军,咱们后会有期。”告别,孟揽月觉得时间珍贵。
“等一下,那门口的告示孟大夫也是看见的了,治好我母亲的病,重金酬谢。”上官仲勃言而有信,当场要给酬金。
“算了,我登门为老夫人看病也不是为了钱,而是正巧经过这里,听说了此事。我见过的疑难杂症有很多,便想着瞧瞧老夫人的病是不是我见过的,也当增长见识了。幸好老夫人是有福之人,我也祝老夫人福寿绵长,告辞了。”冲着老太太微微弯了弯腰,孟揽月转身就走了。
上官仲勃随即跟上,“既然孟大夫不要酬金,那么我也就不再提了,毕竟那些东西,也是俗气之物。不过,我希望孟大夫你能收下这枚玉枪,到时你去天闸关,把这个交给守关的将士看,我在天闸关静等孟大夫大驾。”说着,上官仲勃从身上取下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玉枪,质地是玉的,形状是个红缨枪,很是精致。
看着,孟揽月倒是迟疑,不知该不该拿他这东西,毕竟她已经说了不要酬金的。
“这不是酬金,算是私交之物。”上官仲勃如此道。
他这样说,孟揽月也觉得不收不好,于是接下,“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到时去了天闸关,希望能通过它顺利的见到将军。”
上官仲勃一直将孟揽月送到长街的尽头,在她说了几次留步之后,他才留步。
转身离去,孟揽月轻吁口气,为了白无夜,她可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