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了上去,凤宿瞬间蜷起双腿,脑中一片空白,浑身酥软,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凤宿蹙紧了眉头,眸子里泛着水光,满脸通红的低声叫道:“你放开我。”
“殿下刚刚还说不让我走。”
薛朗手上动作轻柔,不停地抚弄着,凤宿舒服得脚尖都蜷了起来,抬起手羞耻的捂着脸。
不行,这太尴尬了。
凤宿急促的喘息着,脑子里炸开了烟花,很快便释放了出来。
薛朗拿出锦帕擦了擦手,擦完手,再低头一看,凤宿已经睡着了。
薛朗:“”
薛朗叹了口气,给凤宿盖好了被子,沉默的看着凤宿的睡颜。
在看到凤宿被困在火海里的那一瞬间,他慌了,甚至一瞬间有些后悔。
可是在凤宿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的时候,这些后悔便转瞬即逝。
只剩下快意。
薛朗盯着凤宿的脸,目光沉沉翻涌着压抑的气息,他心道:“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似是笃定,似是告诫。
上一世扑着赶着送人头,这一世再来犯贱,这不是有病么?
翌日清晨。
凤宿累得狠了,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薛朗喊他起来。
小厮送了热水上来,凤宿洗了澡,见到薛朗仍有些尴尬,薛朗却神态自若地给凤宿擦起了头发来。
这让凤宿忍不住想起了薛朗离开前的那个晚上。
“你不会再走了吧?”凤宿反复确认。
“不走了。”薛朗笑了一声,放下巾帕,“你头发都被烧焦了,我给你削一些。”
凤宿点点头。
“头别动。”薛朗按着他的头,一面拿出匕首来,仔细地将凤宿被烧焦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分开,并一点一点的削掉。
室内静谧极了,俩人谁也不说话,薛朗在认真的给他削头发,凤宿不知道说什么,仍在尴尬,耳尖通红通红。
这事若是放在平时,倒也没什么,主要是凤宿忽然想起来觅雪给他看的那些书,书上的句子还有图一幕幕地闪现在他脑子里。
男的和男的,也可以那什么啊
凤宿一想,顿时耳朵更红了。
好尴尬啊。
☆、31.灌药
薛朗好似未发现凤宿的不自在, 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被烧焦的头发上,全神贯注的给凤宿削发。
“我出城后,遇到了薛少瑾的人马, 发现不对便赶了回来, 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让殿下受罪了。”薛朗道。
原来如此。
凤宿了然,道:“许是我们在来的路上便被跟踪了?”
薛朗“嗯”了一声, 凤宿蹙眉,想了想道:“如今薛少瑾死了, 又有我们伪造的尸体, 应该能框他一时,只是不知道凤怀城日后反应过来, 还会不会接着追杀我们。”
薛朗道:“他不敢通缉,只能暗地里搜查, 大启地域辽阔,想要找到我们并非容易之事。”
本以为逃出皇宫就算了事, 却没想到凤怀城还有后策,要是薛朗当时没来,恐怕自己早已和薛少瑾一起烧成了灰。
只是薛少瑾将自己卖入勾栏院这事,究竟是不是凤怀城授意?
凤宿垂下眼, 目光一沉。
薛朗给他束好发,问:“殿下在想什么?”
不, 应该不是。他了解凤怀城的为人, 虽然虽然鲁莽自负, 但绝对不是这等阴损之辈,没有道理在杀自己之前还要将自己折辱一番。
所以极有可能是薛少瑾自作主张。
但是今非昔比,他也不敢断定如今的凤怀城是怎么想的。
现在想这些也无用,他现在应该想的是,下一步要怎么做。
现在他孤立无援,也不知道谁能帮自己,父皇的遗诏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可是这话说出去谁能信?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信。
况且现在他根本就不能证明自己是三殿下凤宿。
如今凤怀城登基,势力如日中天,就算他朝中有人肯信自己,愿意帮自己,也不一定能帮得了。
凤宿忽然想起一事,“我刚刚忽然想到,我还有个皇叔,不过他远离朝政已久,不知道会不会帮我。”
凤宿所说之人是成乾帝的弟弟,肃王。
此人闲云野鹤,居无定所,不慕名利,端得是个闲散超脱的神仙。
薛朗提醒道:“殿下你觉得他可信吗?”
凤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且不说他会不会相信父皇属意的人是我,单说他会不会帮我,这件事我就不确定。”
更何况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转头就背叛
凤宿问道:“你这两日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薛朗服侍凤宿穿好外衫,半跪下身子给他系腰带,“凤怀城登基了,现下已经定国号为昭明,不过倒是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