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茶铺。
薛朗坐的端端正正,连看都没看匣子一眼。
“我要他做什么”薛朗淡淡道,“大梦一场,那些儿女情长的心思早没了。”
肃王了然的点点头,“因爱生恨么,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薛朗略微抬眼,沉黑的眸子直视他“你没懂我的意思,你要我帮你,就给这点好处”
肃王和云娘齐齐一怔,万万没想到薛朗会这么说。
“就算没有你,我照样能报复凤宿你以为,我跟着他,是为了什么”
肃王有一瞬间的不解,他梦到前世,知道薛朗对凤宿报的是什么心思,也知道凤宿是如何对薛朗的,是以在云娘转述了乐城的事情之后,他以为薛朗只是想得到凤宿的心。
虽然心中不屑,但是这种人也是最好利用合作的,是以肃王才想到用追魂来请薛朗合作,事成之后他俩的性命自然留不得。
“愿闻其详。”肃王道。
“我要权。”薛朗冷冷道。
“事成之后,自然不会亏待薛将军你的。”肃王笑道。
“我之所以留凤宿一命,只是因为现在不是杀他的最好时机,我要兵权,事成之后,我做我的将军,你做你的皇帝,凤宿随你处置。”
肃王微怔,没有料到薛朗竟然没有沉溺儿女情长,反而非常的有抱负。
寂静的室内只听到几声击掌声,肃王欣然道“大丈夫自当如此,是本王小瞧薛将军了。”
薛朗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肃王有何打算”
肃王只微微一笑,并不全盘说出计划,“将军随时听命便是。”
景阳侯府。
大雨倾盆,凤宿和释清俱已浑身湿透,不过释清比凤宿稍微要好些,最起码没有遭受头发贴脸的悲惨命运。
“我本以为出家人不沾凡尘是非,却没想到堂堂高僧会干起刺客的活。”凤宿躬着身喘息道,警惕的盯着释清的一举一动。
“三殿下不应该在这里。”释清的声音依然温温柔柔,“昭明帝才是正统,您不应该阻挡他。”
“他弑父杀弟,六亲不认,算哪门子正统”凤宿厉声喝道“你乃一国高僧,不去普渡你的众生,反而帮凤怀城干这些肮脏龌龊事,掺和进皇位纷争,不觉得愧对佛祖么”
释清表情不变,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凤宿的话显然没有触动到他,释清只轻轻道“佛祖自在心中,三殿下,贫僧也是人。”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释清轻松的避过身,露出了身后举着木棍的韩生,好不容易释清才露出这个破绽,趁着这个间隙,凤宿足下发力朝释清冲过去,一拳往对方太阳穴砸去。
同一时刻释清头也不回的抓住身后韩生的手腕一扭,另一只手掐住韩生的脖颈将他拉到身前去挡凤宿的拳头,“自不量力。”
凤宿险些一拳砸在韩生的脸上,然而这拼尽全力的拳头已经挥出,要收回手并不容易,凤宿几乎咬碎了牙,拳头才险之又险的悬在韩生的面前,韩生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险些吓晕。
就在这一愣神间,释清攥住凤宿的手腕往旁边一扭,手腕顿时以一种扭曲奇异的姿势垂了下去。
凤宿满头冷汗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释清踢过来的腿,大吼,“去找人”
释清别有深意的微笑道“不用找了。”
雨势渐小。
薛朗将匣子揣进怀中,掀开帘子出了门,云娘拿着伞出来,“把伞带上。”
雨水自房檐上连成一线流下来,和地上深深浅浅的水洼混成一滩。
“我不明白的是,肃王殿下是因为有追魂才梦见前世今生,那么您又是如何梦见的”云娘轻轻道。
薛朗并不答话,看也不看一眼她,目不斜视的望着外面的雨,“二十年前,你又是犯了什么罪,为何假死逃生”
云娘悠悠一叹,“二十年前,我无意间得到了追魂,这香邪乎得很,我本打算将这秘密永远掩藏起来,却还是被有心之人知晓了。怀璧其罪,他逼我交出追魂,我不允,他便不惜污蔑我叛国,借此威胁我。幸得友人相救,我假死逃生,隐姓埋名,本以为过了二十年这事算了了,却没想到先被你给找着了。”
薛朗微微蹙眉,“是肃王”
云娘皮笑肉不笑,话里头带了些埋怨,“除了他,还能有谁要不是因为你,他也找不到我。”
话说完,云娘也意识到不该把火气撒在薛朗的身上,于是敛了怒气,“追魂就剩下这么几支,你可得好好珍惜,再要可就没了,那方子连我也不会配,单是其中最好找的金舍利骨灰,我就找不着。”
“确实找不着。”薛朗道。
云娘面露疑惑,薛朗说,“早都碎成渣了。”云娘疑惑更甚,这时屋内传来肃王的声音,“渺渺”
云娘“唉”了一声,低声念了句“乌龟王八蛋”,把伞给了薛朗,径自回了屋。
太阳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