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一上手便被伊丰杀了一个下马威,心中十分愤怒,但这时胸口被反弹之力撞得不轻,只能待在原地,捂住胸口,强自忍着。
就在这时,只见雨疏谷其余五人刷刷刷各出兵刃,将伊丰团团围住。
这边雷家堡之人也不甘落后,他们虽然不知道何嵩等人是敌是友,但这少年刚才救了自己的大师兄,这事情便不能坐视不管。也是刷刷刷的掏出兵刃,眼看就是要火并的态势。
雷青喝道:“好不要脸!欺负小孩子么!”
这时雷家堡之人已经到了十几个,从声势上自然是胜过了雨疏谷,但雷家堡的弟子大多年轻,想来学艺时间不长,功力没有雨疏谷这边深厚,算来两边势均力敌。
这边于荣听到了雷青的这一声讥讽,知道眼前确实是一个少年,再说是己方伤人在先,却是不占理。一时倒也不知道应对什么。
“欺负便欺负!你要怎么样!”于成调匀了呼吸,愤愤的说道。
“哼,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你要动这小孩,先杀了我们这十七八个人再说。”雷青旁边一个年轻师弟喊道。
“嘿嘿,凭你们也要爷动手,莫要玷污了爷的宝剑!我先结果了这小贼的性命再说!”于成这时缓过劲来,怒气冲冲,只听他突然喊道:“进攻!”
六柄长剑便齐刷刷的往伊丰身上招呼,这一下来的十分迅捷,雷家堡的众人并未想到于成会突然出手,想来这一招是他们门中之人演练熟的。只见这六剑分刺伊丰身上的头、胸、腹、脚等周身要害,霎时间便将伊丰的全身都笼罩在剑光里。使他避无可避,束手就擒。
莫不说雷家堡众人,就算是何嵩等人看到了,心中也是吃了一惊,暗叫:“哎哟,不好!好好的一个苗子,唉……可惜了!”他笃定伊丰剑术再高超也绝难一下子应付六把长剑往自己身上招呼。
可就在众人都惊呼之时,只听见哐啷啷几声,五把长剑应声而落,只有于荣变招奇快,才躲过了这夺刃之仇。但也是脸色铁青退在一旁。这几下兔起鹘落,十分迅捷。饶是在场有何嵩等好手也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这架势,雨疏谷是又败了一阵。
原来伊丰看这五人各挺兵刃往自己身上招呼,要刺的全都是那本“刺鱼手册”上画明白了的方位,别无遗漏。他心中道:“还好我都知道!”只见他刷刷刷迅捷无比的几剑,或削或切,或砍或刺,方式不一。但竟然能够分刺各人的手腕,方位之准,恐怕当世无人能敌。但在自己看来便就跟刺一条鱼儿一般。
于成本来武功与于荣也不相上下,但他之前受了内伤,变招便没有像于荣那样快,因此没有接住自己的剑,再他看来想必又是人生的奇耻大辱。这六人眼见伊丰虽然是一一刺来,但速度快了,先后便没有分别,为了保住手腕,急忙撒剑。于荣慌忙之中行了险招,用左手接住了自己剑,才没有落下去。
这六人退开之后,各个待在原地,面如死灰,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均道:“这小孩子会使妖法,否则世界上绝无可能有人使剑能有这么快,纵然是自己的师父,也与他差了好大一截。”各人心下纳罕,都道绝无此理。
雷方欣喜道:“想不到小兄弟武艺如此高强,看来刚才是我们多虑了。”
伊丰对于这句话倒是有一半的词汇难以理解,只是冲着雷方微微一笑,盼他能够认得出自己。
但雷方只是看着他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就是自己十年前去望蒙山替师父寻找的那件“事物”。只见他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师承何人,我好向师父禀报。雷家堡就在附近,这位兄弟能够去盘桓数日,让我们聆听教诲,再好不过。”什么“聆听教诲”之类的,只是晚辈对长辈的谦辞,这时候雷方说出来,显得恭敬至极。自然是承了他的救命之情了。
只见伊丰咿咿呀呀的指着何嵩说了一通,但这几句话词不达意,自己都未能领悟,别说别人了。
雷方向何嵩望了一眼,心道:“看着人长得满脸横肉,生的就不是很讨人喜欢,难道是这孩子的师父么?不过武林之大,什么人都有,自己看走眼的也不是一两次。”
何嵩见他向自己望来,心中一怔,随机明白了他的疑惑。只见他缓缓的走出茶棚外,笑嘻嘻的拱手道:“刚才小徒见各位动武,没有忍住,出手调解,得罪莫怪。”话虽然很诚恳,但语气十分的傲慢。
“好说好说,不知这位前辈怎么称呼?这小兄弟的功夫可俊的很啊!”雷青接口道。他自筹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武功如此高强,想来师父也是盛名当世。前辈高人性格孤僻,傲慢一点也没什么。
“在下魔教邪王座下大护法何嵩便是,……”这句话说出来众人都吃了一惊。这魔教本来是有自己教名的,但自创立之日起,便为江湖中人所不齿,因此一直魔教魔教的叫的惯了,连他们也自称魔教,千百年下来,反倒把自己的本名忘记了。
这时何嵩说出来,雷家堡的门人刷刷刷各出长剑,雨疏谷众人也从地上捡了起来,凝神戒备。这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自从他们入了师门,每天接受的教育便是为了翦锄魔教而生。这时听见魔教二字,如何不兴奋,所以都亮出家伙来了。
“哈哈……哈哈,你们连我这个小徒都打不过,还想跟我斗么?”何嵩十分得意的道。
众人心中一凉,均道:“这孩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