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点头道:“那后来呢?”
道人捏住稀疏的胡须,笑着道:“我跟着你爹爹入内后,便想要见一见你的面,你爹爹拦住不让,只是问话:‘道兄方才所说,到底是何意思?’我便对他合十道:‘贫道不敢虚言,令公子出生之刻,天空风云变幻,乃是改朝换代之相,他啼哭之声清亮不亚于剑戟相交,日后必定戎马继位,此乃天象注定!’”杨宗志摇头苦笑道:“老人家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漫说当时我不过嗷嗷待哺的婴儿,就算是到了此刻,我也不过是个罢了官的反贼之身而已,老人家你一生算尽机关,这事情……却是错的太远了。”
吴拓高声道:“少主人何必妄自菲薄呢,反贼……反贼又怎么不能继承大统,过往江山历朝历代更迭,哪一次不是因为反贼聚事而成,大事不成就是反贼终生,大事成了,便是至尊的王者,历史也会代为改写。”
道人笑呵呵的道:“这孩子天资聪明,你们不必说太多,他日后便能领会得到。”
吴拓毕恭毕敬的弓腰道:“是,少主人,小人多言了。”
道人又说:“话说回来,贫道一言既出,你爹爹心头大惊,沉着脸思虑良晌,才叹了口气:‘多谢道兄吉言,可眼下这孩子不过方自坠地,本王也没有这般雄心壮志,道兄所说之事,本王就当没有听见,道兄还是领了赏赐归去了罢。’”费幼梅站在一旁听着这些雄赳赳的豪迈男儿们说着尘封往事,她心下不禁甚为纳闷:“怎么……大哥是有帝王之相的么?”
她转头朝杨宗志细细的打量几眼,可无论怎么看,都是自己痴心相许的俊俏大哥罢了,却没看出任何帝王将相的模样,她心头一痴,禁不住又想:“或许是自己肉眼凡胎,看不明白而已。”
这位白发老道长的事迹,费幼梅倒是听说过一次,在北斗旗的后花园中,费幼梅曾经和杨宗志,丁娆娆几人听到那叶若碎对丁继先说起她闺门选亲的事情,其间曾经提到过这位白发老道长,因此费幼梅对他亦有几许推许,暗想叶夫人也曾说起他料事如神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