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无法改变聂宇的心意，在他看来关芃芃就是傻，就是花瓶，否则他干嘛会放弃自己而与张灵雨结为道侣？

他低着头，看得是地面的枯枝败叶，看地面那些冰冷的石子，河中冰冷的水，但就是不敢对视关芃芃那双眼睛，因为她的眉目之间夹杂的气息，温度，还有恼怒，要比这河水冰冷千倍万倍，会直接让人窒息。

关芃芃直接推开他，黑袍在冷风中摆荡，看着聂宇低头的样子，她心中竟然不忍。

有多少次，她觉得自己不要脸，低贱，别人深深地伤害自己，自己还想着怎样去饶恕那个犯错的人。

要是换一个人，她会直接拔剑，将其削成八块喂狗，捉其魂魄，炼化九九八十一天，让他生不如死。

关芃芃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上前抱住聂宇，用细腻委屈地说道，“其实我不傻，只是在你面前比较笨……”

聂宇的确是个天才，当初年纪轻轻做出一个公司，那张刻骨铭心的支票就是聂宇大脑的部分价值结晶。

但是她这话与其说是给聂宇台阶下，不如说是给自己一个原谅聂宇的借口。

事实上，很多年后，聂宇依旧分不清笨和傻到底有什么区别，但是时光随水流，每每回顾这段时光，都会触动不一样的感觉。

说完，关芃芃御剑带着聂宇回到了自己的住房里。

聂宇将那本账簿，卷轴以及和氏璧放在案牍上，对关芃芃说了一句，“我想我该回去了！”

这句话又让诺大的房间沉默了下来。

关芃芃有些措手不及，一直以为聂宇至少还会待上两天。但是……嘴角抖动，在这一刻想说什么，但是每每张嘴之际又合了上来，说不出一句话。

两人竟然沉默相对了整整一刻钟，一刻钟是那么地漫长，就像怔魔了几月几年，到最后，关芃芃亲自将聂宇送到山脚下，指了一个方向，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聂宇转身就走，连一个回头也没有，关芃芃在秋风中迎送，相比天冷，那颗被熄灭的心更冷。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想在在这片地方逗留，怕与关芃芃生出更多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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