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宛颜回去时,南院已经被布置的清清爽爽,没有丝毫唐氏、范氏来过的痕迹。
一想到胤礽昨儿独自在书房忍了一宿,佟宛颜心里甜滋滋的。
在纳妾理直气壮的境地下,他能为她守贞,她很开心。
“太子爷真是太好了,怎么有这么好的人呢。”佟宛颜捧着脸,回忆着胤礽线条流畅的肌肉,口水快流了下来。
人美做什么表情都美。
在夏珠眼里,她的侧福晋现在仿佛飘在云端上,浑身萦绕着粉色的光,柔软甜香。那笑弯弯的眼睛,如最好看的月亮。
春雀跟在后面,眼里充满了包容,和随时准备着收拾烂摊子的毅力。
苏吉祥鹦鹉学舌的把话传给胤礽时,胤礽清俊的面容霎时间阳光灿烂。
德顺敢保证,除了佟侧福晋,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人能让太子爷笑的如此浪。
胤礽手里的毛笔,无知觉的划着纸。他一门心思的想着,孤的小颜太实诚了,总说些大实话,还不避讳着外人,真是让人既开心又羞涩。
经此一役,唐氏、范氏败得惨不忍睹,暂时偃旗息鼓,躲着院子里静心养伤。
胤礽特意在五天后,去西北角转了一圈,两边各说了挑拨的话。
大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两人得斗得像只乌眼鸡,没时间在佟宛颜跟前乱晃。
身份地位之差,注定了比费尽心机算计有用的多。
大福晋生的二格格,终究是大阿哥的嫡女,正经皇家血脉。
康熙怀着为皇贵妃冲喜的心思,默认了大阿哥为次女大办满月礼。
都说刚出生的孩子灵气多,许是能让皇贵妃松快些。
康熙的儿子里,娶了嫡福晋的只有大阿哥一个,其他阿哥连侧福晋都不一定有。
佟宛颜得了大福晋递来的请帖,立马跑去和胤礽商量。
“爷,大阿哥家的二格格满月礼,我还是不去了。大福晋那儿请的定都是嫡福晋,我是侧室,模样娇美的,一瞧就是个狐媚子。她们见了我,定然不开心。我更是不愿意和一帮侧室聊着勾心斗角,谄媚讨好。”佟宛颜对胤礽知无不言,从不欺瞒。
胤礽戳着她鼓起的腮帮子:“有这么夸自己好看的吗?她们不喜欢你又如何,你是孤的侧福晋,以后她们见着你都是得行礼的。”
“那也是以后的事儿。再者,我不耐烦女眷交际这些。各个儿心里算计颇深,我不聪明,万一被忽悠了还不知道。回过头来做了影响爷的事儿,我岂不是万死难辞。”佟宛颜认真的想着。
她知道大阿哥和太子之争早有苗头,以大阿哥在武将里的威信,在朝中势力不浅。
这次满月礼,大阿哥夫妻俩儿肯定会请很多宗亲和大臣们去的。
胤礽伸手抱着她的脑袋,晃了晃。
“爷,你干嘛呢?”佟宛颜被晃的发懵。
胤礽望着她晕乎乎的眼睛,忍俊不禁道:“孤想听听你脑子里有没有水的声音。你啊,整天都想些什么呢。外面那些争斗的事儿,有孤替你挡着。只要孤一天是太子,就没有人敢在你身上动脑筋。储君,储君,孤是君,他们是臣,你可知道?”
正是因为如此,唐氏、范氏被胤礽在新婚之夜颜面扫尽时,本能的在自身上找原因,从不敢对他有怨言。
帝王之位,至高无上,她们区区蝼蚁,不应当反抗未来的帝王。
看似适应良好的佟宛颜,和规矩森严的大清着太多的不同。
胤礽耐心的引导着她在毓庆宫生活,避免了她少走许多弯路
“爷真厉害!”佟宛颜有了底气后,笑容灿烂的替胤礽捏肩捶背。
大阿哥和大福晋迅速的被她抛之脑后,不留一点痕迹。
狗腿成这样,胤礽着实难以置评。
享受着意料之外的殷勤,胤礽翘着腿眯着眼,舒服的哼哼道:“往左边捶捶,再往下一点,力气轻了,哎哎哎,重了重了。”
佟宛颜累的满头大汗、小手通红,突然定睛对上胤礽戏谑的眼神时,她撂挑子了。
“你故意的!”佟宛颜炸毛了。
胤礽亲亲她的手:“孤被你一个人独占,就想换些捶背捏肩还不行?”
佟宛颜哪里能和胤礽比脸皮厚,不一会儿她光溜溜的滚在被子里,彻底缴械投降。
得了胤礽的准,佟宛颜让春雀替她送去了个红宝石黄金长命锁,以作贺礼。
胤礽没有额娘要孝敬,也没有同胞妹妹,上好的首饰在库房里堆的颜色都沉了。
佟宛颜挑出最好的、最吉利的,可下了好一番功夫。
大福晋见到贺礼时,起先没在意。妯娌间的家世,她一清二楚,自然不会认为佟宛颜能送出好东西。
等打开漆盒,颜色纯美的红宝石,切面完美的垂在长命锁下面,几乎闪瞎她的眼。
这礼是相当贵重了!
大福晋收起漆盒,一改不在意的神色,郑重的让春雀给佟宛颜带句话,道声谢。
佟宛颜得了回话后,嗯了声,便抛之脑后,继续绘她的鲤鱼跳龙门图。
这鲤鱼跳龙门图的灵感,来自她午后和胤礽游览园子,往湖里丢食引得锦鲤跳出水面乱蹦。
阳光下,金黄色的鳞片折射在水波之上,画面奇美。
她私心想着,如此有吉祥寓意的画面,该和病卧床榻的皇贵妃分享。
大阿哥的二格格满月礼办完之后,康熙的小心思并没有得到实现。
不仅如此,皇贵妃似是冲撞了什么,病的更厉害。
以前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