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年来每隔十几年就会有道士过来试图破坏阵法,年长的妖们都是忧心忡忡,小妖们却是好奇多过害怕,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不以为意,反正每次道士们都是无功而返。
太尊怕一会儿出了乱子,忙叮嘱蛟白和鸾清欢道:“大白、阿欢,你们两个,替我守在这,看住他们几个小妖崽,不准他们去凑热闹,师父去去就回。”
蛟白和鸾清欢闻声站起,齐声应道:“是,师父。”
可太尊前脚御剑飞走,鸾非墨后脚就要跟上,被鸾清欢及时揪住:“师父有命,令我们守在这里,谁也不准走。”
“呵”鸾非墨占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勾起了“非墨式邪笑”:“娘子可是怕了?师父他老人家有危险,你竟然也要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你!”鸾清欢瞬间气顶天灵盖,右眼角边的海棠花胎记也变得殷红。
她本是冷静内敛的性子,别说现在,就是她还是稚童之时,碰到突然暴怒着向她冲来的巨大妖兽,都是眼皮都不多眨一下的。
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对上鸾非墨,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还是说你觉得你妖力低微,担当不了保护大荒九丘的重任?”
“混账!”鸾清欢气极。
鸾非墨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混账?”
旁边目睹了这一切的蛟白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真是拿着对活宝一点办法都没有。
“四师弟”蛟白适时从座位上站起,翩翩然而至,和气道:“我想阿欢师妹也是怕因斗法脏了你的七彩衣、乱了你的发,这才不让你去的,想来也是为你考虑。”
鸾非墨用一声有力且尾音上扬的“哼”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鸾清欢则直接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为净。
“大白师兄,你快过来看!”
正当蛟白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尴尬关头,阿长的一声大喊救他脱离的困境,他忙走了过去,应声道:“何事?”
阿长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拖到了自己的位置,食指直直的指向前方:“大白师兄,你看那边,那边!”
只见西北山头上风雷大作,一阵疾风正向这边怪啸而来,所过之处,树木皆被拦腰截断,怪风卷腾起沙石枝叶,狂舞在林间。
林中的大小妖兽全都嚎叫着四散逃开,却没有一只向小院这边奔来。
蛟白瞳孔骤缩,和阿长对视了一眼,同时道:“天雷劫来了!”
这怪风便是天雷劫下来前的征兆,蛟白和阿长都是历过天雷劫的,虽然不同妖历的天雷劫会有些许差别,但总体来说大同小异,所以此时一眼就看了出来。
“可、可阿欢的月练珠没带在身上,这可怎么办啊?”阿长急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都怪我,都怪我。”
蛟白拉住了阿长要去打自己头的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天雷劫来了?!”
鸾非墨和鸾清欢闻声都走了过来,待鸾非墨看到那怪风时,脸色也是一变:“要快些为清欢护法!”
天上乌云已在层层堆积,像千军万马直逼小院压了下来,电光在翻滚的乌云中隐现,呲呲作响。
那怪风也已咆哮而至,直接将人掀出去了几米远,更是狂喷着沙石树枝,打在脸上身上,痛不可耐。
鸾清欢没有丝毫犹豫,原地变回了原形,不摆出抵御天雷的姿势,却向院外飞去。
与此同时,一道碗口粗的雷电轰隆隆的打了下来,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甚至被掀翻在地的人才堪堪起身,就闻到了一股烤肉味和羽毛烧焦的味道。
待他们冲到院外,只看到了一个黑乎乎还在冒着烟的大坑和坑里面同样焦黑焦黑的“大黑鸟”。
五师姐和一众婢女书童直接吓的晕了过去,阿长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师父不在,我护法口诀又学的不好,这可怎么办?”
说话间,第二道雷电已划破了天空,奔雷眼见就要直击而下,鸾非墨宽袖一甩:“聒噪!”一阵疾风就将阿长、五师姐等人卷到了几米之外,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鸾非墨化为了原形,腾空而起,蛟白从旁护法,第二道天雷也已凝聚成形,劈了下来。
但蛟白毕竟年纪尚轻,修为也浅,虽这护法口诀倒背如流、运用自如,但跟九天神雷相比,结成的护法结界也只是蚍蜉撼树,不堪一击。
天雷很快击破了脆弱的护法结界,蛟白也被余威震到了一边,只见他面如金纸,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再看那黑不溜秋的大坑,又扩大了一倍,这次,里面是两只焦黑焦黑的“大黑鸟”。
这时,第三道天雷眼见着就要凝聚成形,轰隆隆的震耳欲聋。
坑里的两只焦黑鸾鸟同时动了动,那体型小一点的刚要勉力飞起,就被那只大的一下撞到了一旁,之后,那只大鸾鸟呼扇着焦糊破烂的翅膀又迎向了天雷。
“非墨!你疯了!”蛟白惊呼。
在大荒九丘,正常妖族历劫都是有族中长辈从旁护法,那历劫的小妖需变回原形,老老实实的摆出历天雷劫的姿势,这样能减少天雷对身体的伤害,像鸾非墨这样没有任何长辈护法,还敢直迎天雷而上,基本相当于找死。
眼看着碗口粗的天雷就要劈到了鸾非墨身上,突然,旁边一道金光闪过,那天雷直直的击在金光之上,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巨响。
“师父!”“太尊!”
刚才抛出的那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