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输了,丢了脸面。
有史以来,尚未有族长登上擂台,来争夺“勇士”称号。
“小师傅,这个擂台比拼就像后秦的武举,是皇帝选拔人才的途径,皇帝是不会亲自参加的。”
戎执情真意切地解释着,他如若还有在后秦戎府时的内力,会毫不犹疑地上场,可自从他失控的内力被小师傅打散后,他就按照小师傅的安排,与小师傅的其他徒弟一样先练体。
可以说,现在,他没有一点内力,上了擂台,能不能赢,不一定。
秦穗听出了徒弟的游移不定,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着擂台比拼。
三皇子嬉皮笑脸地一把搂住戎执的肩膀,“兄弟告诉你一道理,面子放不下的人迟早要吃亏。把面子扔掉,再踩两脚,会有意外的惊喜。”
十一皇子看了眼三皇子和戎执一眼,带着点小清傲地看向秦穗,“小姑姑,我能上吗?我不怕摔不怕疼。”
秦穗摇了摇头。
十一皇子遗憾地看着擂台,对着孟古道:“想上场的无法上场,能上场的却要拒绝这练体的大好机会,傻不傻。”
孟古帮腔,“傻。”
秦穗浅浅地点了下头。
知夏不赞同地看向戎执,“身为族长,更要有胆量。别畏首畏尾地断了部族的骨气。”
戎执不是耳根子软的人,不会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最初的决定,坚持不上场。
秦穗在心里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她再一次验证了,她收的徒弟,脑子瓜都像南瓜,笨的不能自行转动。
“兄弟间的勾心斗角得来的族长,地位不稳,想要赢得族人的信服,难。”
秦穗想着二师兄曾说给大师兄的话,“脸面固然重要,还有比脸面更重要的东西。太看重了,便会失去机会。”
戎执思忖了片刻,慎重道:“我能赢吗?”
“能。”
戎执走上擂台。
比赛更加的热闹起来,吆喝声引来了更多的族人。
层层喧闹和加油声中,戎执摔倒过别人,也被别人摔倒过,鼻青脸肿地撑到了最后一天。
第一勇士,落在秦穗身上。
第二勇士,不是戎执,他在最后昏迷在了擂台上,输给了还清醒的人。
戎执睁眼,浑身疼,看着小师傅,委屈道:“没赢。”
秦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想到,太弱了。”
没得到小师傅的怜惜,戎执换另一个路子,脸上带着点小自豪道:“虽然看起来输了,其实我赢了。”
秦穗清凌凌地扫过去一眼,继续忙着手头上的草药。
知夏坐在一旁,气喘吁吁地磨着药粉,对着戎执,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道:“偌大的一个戎族,竟然没有一个医师,受伤了的直接拔两根草,随便嚼嚼就糊到伤口上。就这么个糊弄的法子,你们戎族是怎么熬过六年前的大瘟疫的?”
戎执沉默良久。
“十不存一。”
知夏毫不客气地一针见血道:“那是你们族长没有带领好部族,你们族人也不重视医术。在我们乌祖,人人都会学些基本的医术。大瘟疫的时候,我们乌祖族长有条有序地安排,族人也施展平日所学。没人一个人因为瘟疫丧命。”
知冬温温柔柔地提醒了一下知夏,“戎族没有学堂。”
知夏点头,“对,你们戎族也没有学堂。不识字没文化不要紧,有一颗求学的心,也能慢慢地变化。你的族人竟连一颗求学的心都没有,只想着比力气。”
戎执被知夏说的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些都是戎族的弊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事情。
知夏捣着药草,对秦穗道:“长公主,我本想着让我们乌祖和戎族合二为一,共同解决野心勃勃的渠氏和月氏,现在看来,行不通,文化差异太大,没有共同语言。”
三皇子公平公正道:“你嫌弃戎族,戎族也嫌弃你们。戎族的大汉也只喜欢白白甜甜的小姑娘,也不喜欢你们那里的泼辣黑美人。”
知夏狠劲地捣了一下药草,瞪过去一眼,没有反驳。她喜欢她家长公主,她觉的她家长公主是最美的,不巧的是,她家长公主是白白甜甜这一波的。
“公主,你晒黑点,会更好看。”知夏十分认真地纠正着长公主的审美。
知冬用研棒敲了知夏的头,“不要带坏公主,好不容易才把公主养的水灵起来。你要是把长公主晒黑晒脱皮了,看知春和知秋回不回掐你。”
知夏安生下来。
在乌祖,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皇宫,知秋才能找来她们找不来的东西,很多事情,也只有知秋能办成。她要是跟着长公主继续在金雀殿里过美滋滋的小日子,还要仰仗知秋时不时地帮点的小忙。
离开小关舟时,知秋一再警告她,不准她诱导公主晒成跟她一样的肤色。
她不能惹恼了知秋。
知夏引出了把乌祖和戎族合并的话头,又放置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