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陆翼天,在一阵胡思乱想之中,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时间不知不觉随着强上挂钟的“滴答”声过了去,那月亮缓缓沉到了西边,东方第一缕曙光也从山的那边射了过来,透过窗子,照到了陆翼天的身上。可是陆翼天浑然不觉。
陆翼天起得不早,因为他习惯了比爸爸和哥哥起得晚一些。
可是陆翼空气得早得很,至少比陆翼天要早得多。
“翼天,起床!”陆翼空很大声地喊叫。
陆翼天打了个滚,眼睛也不睁,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干什么?再睡一会儿……”
陆翼空看到这种场面,真是又可气又可笑,“翼天,你……好吧,你睡吧,我自己去打猎了哦!”
陆翼天一听到“打猎”二字,恍如撮盐入火,火上浇油,原本迷迷糊糊的神经像是被一根针狠狠地扎了一下,马上活跃起来,陆翼天的大脑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陆翼天生怕哥哥真的甩下他,赶忙一个鲤鱼打挺,腰一弯,屁股一挺,马上就弹了起来,不是跳,是弹。没错,就像是弯曲的弹簧一下子伸直了似的。
“打猎?哥,你别走,带上我!”陆翼天急了。
陆翼空看到这种样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弟弟对于打猎的向往,他是无法理解的、
因为野兽们出来的比较早,妖兽森林里流传着一句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实际上不仅仅是鸟儿,各种野兽、妖兽起的都比较早,为的是吃掉那些起得很早的其他野兽。而猎人们因为妖兽们起得很早,于是也就起得很早去打猎。总之,这渐渐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无论是野兽、妖兽还是猎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起这么早。
陆翼天看看爸爸和哥哥,他们身上背好了长矛和刀剑,身上穿着让陆翼天热血沸腾的兽皮衣服。兽皮是猎人英勇的见证。猎人们也只有在打猎的时候才会穿兽皮服。陆德雪穿着一件豹皮,这是他三年前打猎时候打到的一只七级将级妖兽,剥皮制成的;陆翼空则穿着一身黑灰色的狼皮,毛茸茸的,保暖效果很好。陆翼天看到这种情形,急忙问道:“爸爸,有没有我的兽皮衣呢?”
“翼天,你这次要是打了一只够大的野兽,或者打的野兽数量够多,爸爸就给你做一件兽皮衣。”陆德雪笑了笑。
“真的?”陆翼天开心地跳了起来。
“德雪,你的信!”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白兰的声音。
“信?谁会给我写信?”陆德雪跑去大门口,接到了白兰手中的信。
看着看着,陆德雪苦笑起来,看着两个儿子,无可奈何地说:“翼空,今天就你领着翼天去吧,今天赵二叔家要上梁,非得我去帮忙不可,我没办法去了。”原来,这信是青丹镇的赵老二写的,因为这几天赵老二一直在盖房,今天就要进行最重要的“上梁”了,上梁不仅是建房中最重要的一步,还是含有很浓厚宗教意义的一步。尤其是上了年纪,思想比较传统的人,都很注重“上梁”。陆德雪身为岩城第一武者,尽管背负着“杀人魔王”的名号,但还是很受欢迎,自然必去不可。
“哦,这样啊。”陆翼天显得有些失望,但并不浓厚,因为这并不影响他享受打猎的乐趣。没有爸爸,还有哥哥呢!
“爸,我们走了!”陆翼空临走之前,向陆德雪打招呼道。
“翼空,保护好翼天,他才武师,不能出事。”陆德雪叮嘱道。
“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陆翼空带着陆翼天,快步出去了。
“哥哥,妖兽森林在哪里呢?”踏着朝露,陆翼天紧跟着陆翼空的脚步,抬头问道。
“就在前面,只是现在还看不到而已,等一等吧。”陆翼空拉住陆翼天,帮他跳过一个深沟。
哗!陆翼天惊呆了。第一次见到妖兽森林,他决想不到妖兽森林如此难听的名字,竟是如此美丽的地方。眼前的妖兽森林,乔木、灌木、各种树交错而成,错落有致,挡住了天边的朝阳。但朝阳的阳光却透过缝隙,在这片土地上投下光斑片片。妖兽森林不仅有树,还有各种花朵。有大的,有小的,有红的,有黄的,有高的,有低的,像是绿色的锦帛上面缀上了各色的饰品。在朝阳金黄近似无暇的阳光下,每一棵树,每一朵花,都显得如此美丽而娇艳。谁会想到再这么美丽的丛林中,会有那么多嗜血的,凶恶的猛兽呢?
陆翼空看到弟弟吃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翼天,别发呆了,我当年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陆翼天赶忙从惊叹中清醒过来,抬头看看陆翼空的脸庞,很坚定地说:“走,咱们进去!”
陆翼天和陆翼空在茂盛的草木中,寻路而行,他们的目标就是找到路,找到向前的路,从而发现一些猎物。
陆翼天艰难地拨开一丛半人高的草,看着哥哥,问了一句:“哥,你们猎人们,来这么多次,怎么就不开辟一条道路呢?”
陆翼空听到这问题,也笑了:“每当我们为了前进踩死一些花花草草的时候,不出半天就会又长出来。我们也不好铺砖设瓦,弄出一条大道来。要是那样,还有妖兽会靠近我们吗?”
陆翼天仔细一琢磨。那倒也是,所以每次猎人们打猎的时候,都只能“披荆斩棘”地向前走,运气好能打几只野兽,运气不好可能还赔上一条裤子。
“嘿,那是野兽吗?”陆翼天眼尖,发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