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戚大老爷性格乖张,平生落井下石之事干得不计其数。就拿这位茶摊老板来说吧,亦是相同。
尚天珩看向仍旧默默坐在茶摊长椅上的中年男子。
说也奇怪,一般的话,要是有人帮他惩戒了恶人,不说兴高采烈,起码也不会像他一样还坐着静静地看,又或者有些人会想到再遭报复而惶惧惊恐,可茶摊老板即使有些神色黯然,却也不该这般从容淡定。
想到此处,尚天珩走上前去,他从那二人嘴里得知茶摊老板姓吕,便道:“吕老板为何如此郁郁寡欢,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吕老板仍旧坐在长椅上双目无神,犹豫地道:“何事?说来话长了啊。”
这倒激起了常年独居之人的兴趣,柳承空往茶摊老板边上的长椅坐下,兴奋地道:“再长都无所谓,老子好久没听故事了,何不说来听听。”
吕老板怔了一下,终于在片刻之后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张陌生面孔,迟疑了会儿,才缓缓地道:“刚才那两人是戚家门丁,他们的老爷与我乃是三代世交,从小就将各自孩儿联定婚姻,算是指腹为婚吧。无奈我没过多久便家道中落,再加上以前整日游手好闲不会什么本事,已不能与他同日而语了。”
说到此处,这个憔悴的中年男子摇头苦笑像在自嘲,过了一会才接着道:“他到我这来要钱,是以为戚小少爷将他家的传家宝赠给了我的孩儿,来向我索取,我没有,便日日找我拿钱相抵。”
柳承空微微点头,道:“毕竟也是人家的家传宝贝,肯定很值钱。”
“哎——”吕老板长长叹了一声,道:“可是我那孩儿早已不知去向了,只跟我说过要去完成戚小少爷未尽的心愿。”
“未尽的心愿?”尚天珩看了下吕老板的脸色,略有所思。
吕老板道:“戚小少爷在几年前就已不在人世了。”
他面色凝重,极尽惋惜地道:“我虽不学无术,但也深知‘天妒英才’这四个字,我那侄儿正是如此,可他从小聪明伶俐,却对文士治学一点都不感兴趣,反倒一心要去整些武者才会去做的事,行事随意,不受礼数,甚至曾经跑到明才书院要以武者身份入学。我那爱面子的戚兄觉得武者无法光宗耀祖,还让自己脸上无光,一气之下就将他锁到了深山别院。这一锁,才没多久就传出了他病逝的消息······”
吕老板一时语噎,眼眶竟泛起了老泪。
柳承空本想多做安慰,但听到武者又遭到奚落,只吐出一句:“斯人已逝,何必介怀。”
另一人却暗暗生惊,尚天珩道:“我听说三年前有一人非常坚定地想要成为武者,会不会就是戚少爷呢?”
“不会,他离开人世已近五年。”
“那么,会不会是你的孩儿呢?如果是戚少爷未尽的心愿,最大可能也应该是去明才书院了吧。”
茶摊老板猛然一惊,可他又好似不太关心那人究竟是否会是他的孩子,而是神色肃然地问道:“难道天下闻名的书院,真的还会再有武者入学?”
尚天珩面有难堪,道:“不瞒吕老板,我就是从明才书院出来的武者。”
“什么?”另二人全都瞠目结舌,却只有柳承空叫出声来,“难怪初见你时才刚入门,居然是去明才书院学的啊,不过话虽如此,难道我们这等堂堂正正的武者门派还比不上一个被文士占据的书院吗?”
尚天珩没想到柳承空反应会如此激烈,急道:“不是不是,那当然比不了你的门派了,只是我从小到大只听过明才书院有招武者······”
“你说什么?好吧,好,这倒也不失为事实。那你为何都没跟我说过此事?”
柳承空频频追问,直把不善言辞的少年逼得面红耳赤。
尚天珩略显难堪地道:“柳兄没问过我啊,何况这也不算光鲜的事,要不然你也用不着嘲笑我了。”
“哈哈哈——那倒也是”,柳承空这才释怀,顿了会儿,再道:“吕老板,为何你都不关心三年前去明才书院的人,难道你都不关心自己孩子的下落?”
吕老板愁容满面,道:“我那孩儿从小身体娇弱,又是女儿身,如果要成为武者就得付出比你们更大的努力,我不相信她会去做什么武者,可我宁愿相信她做了武者,免得出门在外受人欺负。”
“女儿身?”另二人异口同声。
他们原以为吕老板说的指腹为婚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是一男一女。再一想如果戚少爷是将传家宝赠予吕老板的女儿作为定情物,也更说得通了。
虽说文士武者在男女性别之分上皆无歧视,但如今武者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天生娇弱的女子。
只不过三年前那人究竟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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