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然归去,若是不愿意,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他人本就清冷,这般严厉冷漠起来,周身越发散着寒气,光语气就能生生冻死人。
榻上的气氛越发压抑,直叫人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气势本就压人,这般居高临下按着她,越发让她生出几分任人宰割的威胁感。
似玉细白的额间泛起了细密的汗珠,可还是不愿意答应,她花了这么多力气,怎么舍得前功尽弃,可这块肉还这般凶,硬拼又拼不过,实在棘手。
她紧紧咬着后槽牙,抬眼对上了他视线,琥铂色的眼眸很干净,眼神却淡得疏离,瞧着可是无情得很。
似玉想起山中的光景,眼眶里瞬间冒起了泪花,字字如滴血心头般凄楚,“道长为何半点不念旧情,你难道忘记了我往日每每给你炖鸡捞鱼,劳心劳力地给你补身子吗?”
这灵怪倒是惯会戳人心窝,瞧着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吃他。
沈修止看着她湿漉漉的眼儿半晌,言辞轻缓,“你劳心劳力地给我补身子是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嗯?”
似玉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凄楚的眼神有些发虚。
这般沈修止如何看不出来,原道这呆头妖为何待他这般好,却不想果然不安好心,一门心思给他补身子就想着与他……
沈修止一时脸都有些青了。
似玉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门外传来了人声,子寒和萧柏悯二人一路说着话走来,转眼便到了门外,伸手推开了门。
沈修止当即起来伸手扯下床帐,搂着她躺下,拉起被子盖住二人。
似玉连忙搂住他的窄腰,小声嘀咕,“道长,我辛辛苦苦跟了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不能稍微奖励一下我吗?”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浮日观的修道之人,表明清心寡欲,背地里却养了个小妖精,每日蜜里调油,fēng_liú快活地放纵情欲。
沈修止伸手捂住她的小嘴,低沉着声音道:“变回去。”
似玉怎么可能愿意,现下人形都被他压制着,若是变回巴掌大,可不就给他一手碾碎了去,闻言当即认真摇了摇头,含糊不清,“我不……”
外头人已经进来了,沈修止无法,只得伸出手指在唇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向她的眼神颇有几分肃然。
现下他可是心头肉,若是叫他开心了,说不准能同意让她留在身边,这般一来,什么事可不就能从长计议?
似玉想着,直乖乖窝在他怀里,床帐朦胧,依稀只能看到里头隆起的被子,两人抱在一头,倒也看不出里头情形。
子寒和萧柏悯进屋见沈修止早早睡下了,便也停了话头,各自往一旁的床榻走去,准备歇下。
子寒见沈修止拉下了床帐,有些不同于往常,心中颇有几分担心,便走到他床榻旁问道:“师兄,你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
似玉听见子寒的声音,想要探头去看她,却被沈修止越发锢紧,动弹不得,一时不舒服地扭了下身子。
柔软的身子贴得沈修止眉间微敛,有些不适,语气却平稳道:“没事,就是困了。”
子寒闻言放了心,连忙回道:“那师兄好好休息,子寒不打扰了?”
沈修止轻轻应了声,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萧柏悯透过床帐看了这处几眼,见一动不动,才息了灯躺下入睡。
过了许久,屋里头的气息慢慢平稳起来,屋里二人皆进入了梦乡。
似玉微微从他怀里探出头,凑到他耳旁,几乎用气音道:“道长,我是不是很乖?”她刚头很是下功夫琢磨了番,对这心头肉硬来肯定是没办法了,先头的法子都用过了,以他的警惕自然不可能再用第二次,想来想去还是温水煮青蛙的法子最是有用,卖乖讨巧,说不准就能让她得逞了去。
她靠得这般近,说话的气息都喷在他的耳上,沈修止微微别开了头,不作理会。
似玉又贴近了一些,“沈道长,让奴家继续留在你身边,给你炖鸡捞鱼地伺候你好不好?”
沈修止忍无可忍伸手捏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先变回去。”
似玉闻言心中一喜,当即变回了原形,在他脖颈出蹭了几蹭,姿态颇为亲昵。
沈修止当即掀开了被子,捏着她的皮后颈,整只拎去了外头。
外头月色如水,船在水面上静静浮着,皎洁的月光透过薄云,夜幕缀满了耀眼的星星,映在水面上,大船驶过拂起水纹波光粼粼,如星海坠落水里,细碎的光芒晃动耀眼,煞是好看。
沈修止走到了船尾,将手中拎着的一小只放在了船边沿上,“回你原来的地方去,这里不适合你。”
似玉闻言很不开心,“道长,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你走罢。”说完,沈修止低声道了句,便不再看她,转身往回走去。
似玉见他又这样,也不知怎么了,心中颇为委屈,踩在船舱边缘,迈着小碎步一刻不停跟着他,一脑袋的毛在月光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