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瑾月也夹了一片道:「冉儿平常在家好吃这个。」
南宫仙儿道:「偶尔尝一尝也是不可多得美味。」
说着又是喝了一杯酒,三人没一会儿就把酒壶里的酒给喝完了,又命人端来
一坛好酒,举杯畅饮道:「真是好酒,来干!」
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瑾月玉手掩嘴轻笑道:「这酒还是偷偷搬上船的,
许大人不让饮酒,这船可是许大人的心肝宝贝哩,就怕咱们喝酒误事。」
南宫仙儿噗嗤一笑,娇声道:「瑾月,你好坏!」
瑾月倒着酒道:「漫漫路途,要是没有酒可多寂寞了!」
南宫仙儿跟她对饮一杯问道:「说来瑾月姑娘去过草原,对草原风光有什么
看法?」
瑾月用手支着自己脸道:「就是蓝天白云比较多,草很青很青,水也很清澈,
然后呢,牧笛声悠悠飞扬,万马奔腾,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累了就停下来歇一
歇,然后继续走……」
南宫仙儿素手捧心道:「听来真是很好很好的呢……」
瑾月道:「没见过大草原的人,真是不知道草原的美,骏马好酒,许多人都
想驰骋草原,人生快事。」
南宫仙儿伸出玉手啪打了个响指,娇俏道:「咱们这里也不错,可命乐师来,
一齐去船头弹一曲高歌,配一首好词,难得风平浪静的天气,再来一杯好酒,呼!」
瑾月站起娇躯笑说道:「好,这便叫上朋友们一齐到船头喝酒,高歌!」
年轻人说办就办,十几名乐师奏乐中,众人相聚船头把酒言欢,难得好天气,
头顶一轮太阳光芒万道令人久违,众人忘记烦恼举杯畅饮时,南宫仙儿与瑾月一
女吹箫,一女弹琴,男人们把玩着酒杯,面朝茫茫大海,齐声唱着边塞曲,歌声
仓凉而雄壮,大船乘风破浪而进,船头一面康字旗帜迎风招展,兴高采烈时,男
女对唱起来,难得一见的景色!
慕容极贵为北国王爷,享尽人家荣华富贵,却那里见过如此难忘聚会,银发
飘飘拂在脸上。感慨万千道:「当今世间,唯我辈真性情也……」
一曲高歌尽,好酒正煮的飘香,瑾月手捧酒杯祝众人道:「愿天下百姓安享
太平,愿我辈十年之后,同样能饮到如此好酒!」
众人一齐起身,高举杯中酒笑道:「干!」
被吞天海鱼笼罩的恐惧这时全然忘却,一轮白日挂在头顶,想必定州的雪也
在融化,众人在船首聊天,大船一往无前,乘风破浪着往深海挺进,吞天海鱼只
敢夜里出没,白天只能潜伏在深海里,众人一清二楚,抬头看着头顶太阳时,掩
不去几分忧色。
航行在茫茫大海,大船犹如风中一叶,众人饮酒几分微醉时,命人撤下好酒,
欣赏着海面景色时,突兀瞧见远处海上一动不动漂浮着一座石碑,无相僧人当即
站起身躯,口念佛声道:「阿弥陀佛,魔海第二层到了。」
瑾月问道:「那,摆脱吞天海鱼了吗?」
无相僧人点点头道:「可以说是如此。」
周宁好奇道:「那块石碑是什么?」
无相僧人盘腿坐下,闭目养神道:「那石碑便是神设立在魔海中的,碑底镇
压着一颗心。」
周宁顿觉几分寒冷道:「心?」
无相僧人轻轻点头道:「历月王朝时,龙宫的王子,熙,生性残暴,喜怒无
常时,打翻船只无算,动辄妄动神力召起滔天水灾铺天盖地席卷人间,水灾过后,
淹死百姓无数,水上浮尸百里,他的行为最终触怒了天神,被天神处以极刑而死。」
周宁听的入神道:「那后来呢?」
无相僧人双手合十道:「王子熙被处以极刑而死时,所受痛苦极其惨状,龙
筋龙骨被抽,血流为尽而死,死后恶怨滔天,一股怨念化为恶灵,在海上作恶多
端,更比从前,变成了令人谈之色变,残暴贪婪,充满yù_wàng的吞天海鱼,神怒其
罪,亲自剜去了吞天海鱼的心镇压在石碑下,把海鱼没有心的身体放逐在魔海,
把它的心压在石碑下,世代遭受雷劈电打的刑罚,无心的海鱼,只剩下麻痹不仁
的贪婪yù_wàng,腥臭不堪的风,就是它被剜心之后腐烂的创口。」
一番话说来,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大船很快便已接近石碑,但见这石碑年
代久远,样式古朴,更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石碑下是十几条碗口粗的铁链,蟒蛇
一般在海水里不住上下起伏,众人认真一瞧,碑上刻着年代久远的古字:「历月
王朝神策年间,海犯天怒人怨之罪,神特立此碑,镇海于此。」
念完上边的字,大船乘风破浪进入魔海第二层,初进魔海第二层航行百里之
后至日落,死一般的寂静,也没有传说中的大风大浪,相反平静的令人可怕,天
上一轮冷月,月光清冷洒在海面上,大船航速放慢,水手又轮流换了一班岗,个
个精神了许多,海面丝毫无纤尘,水波很平静,几个水手在船外面聊天,听的划
拉一声,海面上一条蛟龙翻腾着跃出水面,正吓的面无人色时,无相僧人看在眼
里,淡淡一笑道:「不必惊慌,龙的法力早已被天神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