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骤暗,再亮。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楚讴发现自己消失了,这种消失是形体上的意义。手、脚、身体各处,肢体不复存在。
而后就像静音仪忽然被打破,嘈杂喧嚣的声音瞬间涌来。
风声、脚步声、盔甲碰撞的声音、远远的兽吼声。
在这些声音里,一个粗鲁的声音尤其突兀,“这个新人长得真嫩啊!”
楚讴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高壮汉子,他扫视一圈,眼神凶狠:“谁也不许和我争!”
这是一个宽大的营帐,稀稀落落的坐着十来个人。表情各异,但都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出声的高壮汉子大摇大摆走向大帐角落,低低笑道:“你不要害怕,好好伺候大爷,就没事。”
角落里的床位上,坐着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他面无表情,留着一头根根竖起的寸发。
“阿任!”
楚讴下意识喊道,但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存在于这里。
他能听到声音,能看到画面。但不是用耳朵去听,也不是用眼睛去看。
他还能说话,但是声音无法传递。
他像是隔着一个橱窗在观望这里,始终有距离,始终不能加入。
高壮汉子伸出大手,捏向寸发青年的脸。
手到半途,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他狞笑着要反手扭断这只不知好歹的手,却惊骇发觉这只手有如铁铸。
他拼了命的挣扎,却纹丝不动。
柏任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的表情由淫邪到残忍到愤怒再到惊骇到恐惧。
然后柏任动了,他抓着高壮汉子的手,反向一点一点的扭,一点一点的用力。
所有人都听到让自己牙酸的骨头开裂的声音。
“啊!”在高壮汉子的惨嚎声中,柏任生生地扭断了他的手,然后再面无表情的松开。
高壮汉子抱着断臂在地上翻滚惨嚎,剧烈钻心的疼痛使他根本控制不住。
“闭嘴。”柏任冷冷开口:“再吵我就杀了你。”
高壮汉子颤抖着从衣服上扯下布条塞到嘴里,咬紧牙关,额上青筋暴起,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闷哼。
帐内所有人都冷眼旁观,对高壮汉子的惨嚎无动于衷,而看向柏任的眼神里,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丝忌惮。
从这个视角看柏任,楚讴似乎对自己的朋友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里,是血赎营驻地吗?
楚讴这样想着,视角缓缓的向帐外移动。
戛然而止。
营帐里柏任蹙起眉头,有些疑惑地看了帐门一眼,但一无所觉。
……
灵魂深处一阵一阵的晕眩,所见的一切如水波荡漾起来,恍惚间支离破碎。
楚讴发现自己仍站在水镜前。
水镜里依然云烟缭绕,缭绕中隐现无数的星辰。
楚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修炼室的擂台上。
昨天宋雅离开之后,他在修炼室独自修炼了许久,想不到竟疲倦睡去了。
肌肉的酸痛仍在提醒着昨天修炼的强度,但梦中的一切亦是如此清晰。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或者只是过了一瞬。
在梦的世界里,时间毫无意义。
但楚讴明白,这绝不仅是一场梦。
是水镜能力的自然进化?还是对阿任的担忧导致的水镜能力异变?
是自我编织的幻境,还是千里之外的观察?
我真的可以看到,远在前线的阿任吗?
楚讴努力地分析着。
他一开始以为他的能力是类似于青侯那天在广场上展露的千里传影,事实上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能力,传影的距离与实力的强大成正比。
如果他的能力是千里传影,那么以他如今的实力,绝不可能看到前线上的柏任。
而且他见到柏任,并不是他主动施为,而是在梦里的、并不完全自主的探索,更像是潜意识的本能动作。
以楚讴目前掌握的知识,完全无法解释自己的情况。
头顶的光线忽闪了一下,修炼室的门缓缓拉开。
楚讴爬起来,顺手飞快地理了理头发。
这间修炼室只匹配了他和宋雅的信息,在他们退出之前都不会有其他人能开门。所以来者必然是宋雅。
略带意外的声音响起:“我还想着今天早些过来等你,没想到你居然先到了。”
宋雅走了进来,略一观察,挑了挑眉:“不对,你一晚上都在这里?”
楚讴轻轻扯了扯嘴角:“以前没有花太多时间在这方面,现在总归是要更努力一些的。”
宋雅摇摇头:“你倒是努力。可怜人家小姑娘到处找你。”
她对着门外招了招手:“小鹿,还不进来?”
周小鹿抱着一摞书低头走了进来,她今天没有穿护士服,一身白色连衣裙,显得俏皮又清纯。
声音清脆:“我看你借了好多书都没有看完,就给你送过来了……”
楚讴连忙走过去,接过书,连声道谢。
周小鹿背着小手,歪头打量了一圈修炼室,“楚讴你在修炼吗?”
“对啊。”楚讴轻声解释道:“我太弱了,所以请宋雅姑娘帮忙指点。”
“啊,宋雅姐姐那么厉害啊?”周小鹿一脸崇拜地看着宋雅:“我可以在旁边看看你们是怎么修炼的吗?”
楚讴迟疑了一下,正想着该怎么回绝。
宋雅已经微笑道:“好啊,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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