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子看了穆白一眼,似是明白了其此举的深意,遂看向季诗雨道,“雨儿,既然公子给你了,你便收下吧!”
“好吧!”季诗雨轻轻颔首,猛然跪拜在地,道,“雨儿谢过师尊。”
穆白微怔,顿时一阵头大,连忙扶住季诗雨,道,“起来吧!”
他之所以说是季诗雨的师傅,且将这觉元丹说是给季诗雨的见面礼,都是权宜之计,但没想到季诗雨竟借机当众拜他,这是他不曾想到之事。
他根本没有做师傅的打算,也没有收徒的资格,何况如今他行踪飘忽不定,在季家也不过是暂时落脚,根本便停留不了太久,就更不可能收季诗雨为徒了。
但其在适才却又当众行拜大礼,这师傅的身份,暂时是推不掉了。
季诗雨悄声低头,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笑容。
林观海深深看向穆白,眸中闪过一丝精芒,少许,他看向澜沧子,道,“季家真是好运气。”
目光再是一闪,他扫过林家众人,对澜沧子抱拳道,“比试也看过了,那我等便先行告辞。”
说着,他已转身当先向院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深深看了穆白一眼,这才几步跨出院门,扬长而去。
另一边,见林家之人离去,邵峰眼睑颤了颤,也向澜沧子抱拳,道,“老前辈,那晚辈等人也便告辞了。”
“等等。”穆白回头看向正欲离开的邵离,道,“邵离公子,你是否还忘了一个人。”
众人一怔,纷纷看向神色恍惚的金叔羊,邵离脸色微变,目光闪了闪,只得走到金叔羊身前,道,“恩师,我们…;…;是否该离开了?”
“离开…;…;”金叔羊仰头望天,良久,长叹一声,回头冷然看向邵离,道,“老夫的一世英名,今日全被你小子给毁了!”
说完,其猛然挥袖,转身向院外走去,但方走了几步,其脚底便是一软,一头歪倒,幸在邵峰反应及时,立刻将其扶住,否则其绝对会跌倒在地,彻底失去颜面。
闻声,邵离脸色再是几变,匆忙收起金叔羊炼制的觉元丹,走上前将之扶住,跟在邵峰身后,匆匆离开季家主院。今日,邵家算是彻底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如意算盘满盘打输,更是得罪金叔羊,暂时很难再翻起波浪了。
穆白轻轻摇头,抬手将地上的另一只玉瓶摄入手中,也递给季诗雨,正要转身,却听季诗雨突然道,“公子,今日您说话可算数?”
穆白微微头大,无奈的看向澜沧子,他早知道季诗雨此前之举定是澜沧子授意,否则其绝难有此心机,而澜沧子的用意他也很清楚,无疑是想将季家栓在他的身上,但对他而言,这根本便是不可能之事。
微叹一声,他故作不懂,道,“我此前说过许多话,不知具体是哪一句?”
“自然是收我为徒了!”季诗雨得意笑道。
穆白摇头,道,“季姑娘,穆某并不会长久留在季家,且以穆某的能力,尚还未到指点他人修行的地步,拜师之事,孰穆某无能为力。”
“可…;…;可您已给了我见面礼,我也行了拜师礼…;…;”季诗雨不甘心的道。
澜沧子轻叹,道,“罢了,雨儿,公子既然已将话说到这种程度,那你便放手吧,好好借助公子在季家的这些时日,向他请教炼丹之术!”
“是!”季诗雨失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