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位后燕开国皇帝,是鲜卑族能够名留史册的杰出人物。这位后燕成武帝慕容垂,字道明,原名霸,字道业,鲜卑名阿六敦,昌黎棘城(今辽宁义县)鲜卑族人。十六国后燕开国君主。前燕文明帝慕容皝的第五子。咸康五年(前燕六年,339),慕容皝击高句丽,兵及新城,高句丽王钊乞盟,乃还。慕容皝又使授予慕容霸为骑都尉,令其跟随其兄长慕容恪(慕容皝第四子)击宇文别部。时年慕容霸年仅十三岁,却勇冠三军。他不仅在前燕时屡有战功,更加曾击退东晋桓温的北伐军。然而因为受到当政的慕容评排挤而被逼出走前秦,但很受前秦君主苻坚的宠信。淝水之战后慕容垂乘时而起,复建燕国,建立后燕……
从这一系列资料上来看,这个皇帝的确不简单。慕容泓开始有些犹豫,尽管从手机的百科全书看到了这些,更是了解到了他更加悲惨的结局。对于一个66岁的老人,原本该是安享天伦的时候,他却还要继续为他的事业谱写更加璀璨的一页。慕容泓真的不知道,他这时候能为皇帝做些什么。是为他四年后的败北而提出警示,还是为他后继之人无法再续辉煌而未雨绸缪,然而这些都是慕容泓目前感觉无力解决的。作为一个穿越者,“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能人,慕容泓拿着手机一阵阵无奈。如果说萨满的巫术可以帮到这位皇帝的话,希望也就能够通过先知之力得到一些兴衰的启示,仅此而已。然而,当慕容泓冥思苦想并将自己困在小屋里几天后,一个人打开了他的门。
“你是病了么?怎么他们说你一直把自己困在屋子里……”一个在慕容泓听起来天使般的声音,让他得到了一束光,灵感之光。“即使我不能做些什么,但如果不做些什么,那我的意义又何在……就算我不会因为改变了历史而“砰”的消失了,后燕完蛋了,我也一样会哏屁啊——”想到这儿,慕容泓眼睛痴痴的望向了走进他小屋里的羽法师。已经是白色做底的麻布法袍,骨质的珠串在她身上构成了美丽的鹰的图案,丝丝缕缕结成的五色流苏,而那些象征高阶法师的铜片,在她走进来的那一刻,闪着阳光一般的颜色……
“我……很好啊……我只是准备一些他们之前教我的东西……迎接皇帝嘛……我要好好复习下……欸,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羽法师看着慕容泓,就如同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的眼神,心说这个奇怪的家伙又开始犯傻了。“你知道风的神灵是可以给我启示的,你一直没出房间我是知道的,也没什么会把我吹过来。你没病就好,快出来熟悉一下,千万别把仪式搞砸了。”
“好嘞。你瞧好吧。我穿上裤子……哦,不,我是说我换条裤子就出去。”羽法师懒得搭理这个说话颠三倒四的糊涂蛋,便转身出去了。慕容泓手里拿着一件由五色麻布制成的鞋垫,往怀里一揣,就跟了出去……
这是每年一度祭祀丰收与山川之神的庆典,原本由五位高阶萨满法师一起主持,由族长亲临祭祀,偶尔大单于在不忙的时候也会应应景儿。但这次因为有了皇帝的参与,整个仪式共需要至少九位高阶法师共同完成,仪式也从以往的一天内容变成了整整三天。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相应的专职人手,也使得一开始萨满村就“奉上谕”征调各个大族坞堡驻场的萨满法师过来支援。因为慕容泓因为还不是正式的萨满,但因为“官话”(汉语)说的好,整个仪式的“开示”部分就由他来负责,说白了就是将神明的启示用人类听得懂的语言“翻译”给皇帝。慕容泓为这个差事而暗自窃喜,毕竟能够接近皇帝,就为他“一鸣惊人”创造了最有利的条件。殊不知,鸣倒的确鸣了,却让所有人跟着一起“惊”了一回。
其他人完全不会理会这个怪人经常自顾自傻笑的怪样子,紧张而有序的筹备,只为那一天。。。。
……
当旭日东升的那一刻,羽法师头戴羽冠、身披鹰神的法袍登上祭台的那一刻,整个鲜卑族与上天神灵的信号算是正式接通了……萨满教把鹰当作自身的神物象征加以崇拜,认为“鹰是天的神鸟使者,它受命降到人间和部落头领结婚,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孩,神鹰便传授她与天及众神通灵的神术,并用自己的羽毛给女孩编制成了一件神衣,头上插上羽毛做的神冠,让她遨游天界,把她培养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世界上最早的‘渥都根’(女巫师)。”通过羽法师的颂歌与舞步,祭天拜地的仪式是所有萨满大型祭祀最重要的“开幕式”。萨满教认为人有灵魂,人死后仍有灵魂在,只不过是前往阴间,过着与尘世同样的生活。萨满教还认为自然界万物也有灵魂,并由此产生了对自然的崇拜。萨满教最为尊崇的是天,天是高于一切自然物的至高无上的神灵,支配着自然界与人世间的一切。天被认为是赐予生命的男性神灵,而仅次于天的崇拜对象是大地。大地是排在长生天之后的第二位神。
而在羽法师祭拜天地之后,第二个环节就是沟通三界的仪式。由九位法师共同以肢体与吟唱的的方式,表达与天界及阴界沟通的过程,以及祈求共同的庇佑。萨满教认为,宇宙存在“三界”,上界为天界,是各路天神居住的地方,上界又划分许多层次,诸如9天、33天乃至99天之类;中界为人界,是人类和各种动植物共同生息的地方;下界则为阴界,是各种妖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