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把两个鸡蛋放在了辛家姐弟面前,“你们这些日子吃苦了,这鸡蛋快吃了吧,补补身子,你们也真是傻孩子,都到家了还不进来,有你李叔呢,还能饿着你们,要是真有个好歹来你们真要让你李叔一辈子心里不安啊。”
姐弟二人眼圈泛红、惭愧的低下了头。
“行啦他娘,这孩子就是遗传了我那兄弟的性格,你就少说两句吧。”老李头看自己老婆还要继续教育下去赶紧救场说道,要批评教育也要等人家先吃饱再说吧。
急忙转移话题道:“你们今年多大了,你看我粗心的,和你父亲这么久都没问你们的年纪。”
“我今年十二岁了,弟弟十岁。”还是姐姐回答的,辛夷只是在低头扒着碗里的饭。
“哦,这么说你们还都比我家啊南大呢,他要过了年才十岁。”老李头说着又不着痕迹的夹了好多肉片和青菜放到了只知道扒拉饭不动筷子夹菜的姐弟的碗。
这次姐弟更加不淡定了,他们齐齐看向了桌子边安静吃饭的少年,什么,他还不到十岁,这也太夸张了吧,二人张大了嘴仿佛都快窒息了,真真的是目瞪口呆。
李南见他们这幅表情,对他们微微笑了一下,示意他们继续吃饭。
辛家姐弟这才尴尬的又低头吃起了饭菜。
李南伸拿起了桌上的两个鸡蛋,把蛋壳剥了干净,放在了辛家姐弟的碗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鸡蛋你们快吃了吧,也正好给哥哥姐姐增加点营养。”
“谢谢,在李公子面前还是不敢被称作哥哥姐姐,何况您还有了童生的身份,以后您还是叫我们姐弟二人的名字吧,这样我们听着也舒心,我们就尊称您为少爷,可不能以兄弟相称,如果被我那去世的爹娘知道会骂我们不懂事的。”
这次姐姐没有说话,出声的是平时很沉默的弟弟。
“这事你们小辈操心个甚,就以姐弟相称就是,你爹是我兄弟,你们自然是姐弟。”老李头大一挥,此事一锤定音。
李南心对这姐弟二人不免又多了些称赞,看来这二人都挺懂事的,也算看的清自己的处境。
他就怕那些自以为是的傻瓜,如果这兄妹二人真的以为凭借他们父亲和老爹的关系就以哥哥姐姐自居,自己表面上也是客客气气,没办法,这毕竟是老爹的事情,自己当儿子的不帮忙也不会帮倒忙。
但是这姐弟也就这样了,他李家也能样他们一辈子,到时偶出价结婚都会有嫁妆或是房子钱财准备。
但是有一点,那是老爹给你们的,不是我李南给你们的,你们想要从我这多得到别的,那就别怪我剁了你们的爪子,毕竟我又不欠你们什么。
不过现在看来这姐弟二人还能看清局势,知道自己轻重。
“他爹,咱家在加俩人是不成问题,但是他们晚上睡哪啊。”母亲担忧的说道,毕竟有些事还是女人看的更仔细。
现在家里在增加俩人确实是没地方安排了,总不能一直让人家打地铺吧,又不是只住一两天。
老李头这下有些犯难了,他想了半天把头扭向了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从何时起,李南在这家里有了决策权,而且越来越在老李头的心占据重要的份量,他只是盲目的认为或许自己儿子能解决这个问题吧。
李南看父亲望向自己,想了想对辛家兄妹询问道:“你们一路走过来,有没有路引呢。”
路引是各地衙门对自己境内人口发放的一个行走的证明书,上面说明了行人的户籍以及从哪来到哪去的原因,比如探亲,访友,考功名等。
没有路引,一些官路是没法走的,只能走些小路,县城遇到检查的严的情况下也是不允许进的,有些重要的地方,没有路引直接会被抓起啊盘问的,一个搞不好就会有牢狱之灾。
“路引来的时候有,只是现在早丢了,不知这样会不会给你们造成些麻烦。”姐姐很是担忧的说道,辛夷眼也满是担心。
“哦,这也没什么,我一会正好要去拜访县尊大人,我做保人,给你们办个正规的身份应该不难,就按探亲暂住我家,时日不限如何?”李南坐正了身体,征询下两人的意思。
李南觉得这事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到也好办,他做保人,应该没事,朝廷只会象征性的发函到渭城的衙门询问下,是否有此人,此人外貌籍贯是否与记录属实,此人来桑县又是开的什么路引,等等。这个时间是比较漫长的,根据距离远近基本也要十日到个把月。
他们只是确定来人是从渭城来的而已,到底来干什么,路上又做了什么,根本不关心,真要出了事,路引能有啥用。
如果路引丢了,只要有童生作保人,基本可以补办路引,只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保人也会有一些牵连,但是问题不大,除非是做出了危害朝廷的事情,其他就是出事保人也就是罚钱了事。
李南征询辛家姐弟的意见,一是表示对他们的一种尊敬,二是说就是按照探亲办了,亲自认指的是拜访你们父亲的结拜兄弟,也就是你们的李叔叔,也是表明了要是你们要以别的事情办路引,李南是不会给你们作保的。
虽然这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成章,但是李南也怕出现些不必要的问题,毕竟他一直谨慎惯了。
“嗯,好的,就按你说的办。”辛坞想说少爷或是公子的,但是看李叔在这有怕惹的他不悦,就也没称弟弟,直接说了你。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