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姜离扶着他坐下,顺势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抓着他的手不放,仰头看着他说:“殿下,您别生气了,我刚才只是闹着玩而已,我知道错了。”
他一个“闹着玩”差点把自己急得心都跳出来了,萧启珩越想越气,依旧绷着脸不说话。
“殿下。”姜离摇了摇他的手,语气认真地说,“您相信我,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萧启珩想要骂他几句以解心头之气,但是看着他仰头看着自己,唇角还带着一丝血迹,责骂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尤其他刚才连问自己一句给他吃的是什么东西也不问便吞入腹中,足以可见他对自己的信任有多深!
想到此,萧启珩的一腔怒气在无形中慢慢消散,最后只能在心里化为一声轻叹,只当自己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伸手去替他将唇角那一抹血丝抹掉,问:“血哪里来的?”
“咬的。”姜离老老实实地说道,“为了逼真,我把舌头都咬破了。”
萧启珩:“……”为了骗孤,你还真是什么伎俩都用上了啊。
姜离把舌尖伸出来,凑近了他一点,含糊不清地说,:“咬得有点重,现在还在疼,殿下帮我看看是不是还在出血。”
萧启珩被他凑过来的舌头弄得一愣,视线落在那红艳艳的舌尖上,发现那里确实有道口子,上面还带着血迹,想必是咬的时候下了重口。
此时血液仍然从伤口里冒出来,沿着舌尖流下,将原本就红润的舌头染上了一层血气,配上姜离此时扬起脖子,单膝跪在自已面前的模样,整个人竟然生出了一丝qíng_sè之气。这样的场景让他的心口一跳,似是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念头从心底悄悄冒出来,在那瞬间,他竟然有种伸手到对方嘴里搅弄一番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萧启珩眉头一皱,耳根不自觉发热,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声“下流”,背过身从刚才的抽屉里拿出另一个瓶子。
姜离见状,往后退了一点:“又吃啊?”
“替你上药。”萧启珩伸手将他拉回来,挑开瓶塞后,一手掐着他的下颚,“舌头伸出来。”
姜离乖乖伸出来,萧启珩一手抖了下瓶身,将止血的药粉倒在他舌尖的口子上。
止血散倒在伤口上,滋起的刺痛让姜离反射性瑟缩了一下,萧启珩捏紧他的下颚,不允许他后退,低声道:“别动。”
姜离皱眉,一脸苦巴巴的样子看着他,口齿不清地说:“疼。”
萧启珩虽然心疼,但是不让他疼一下他是不会长记性,便冷声说:“你自找的,乖乖忍着。”
姜离:“……哦。”
萧启珩看着血液把白色的药粉染成了点点红色,又稍微倒了一点,这次血止住了,才放开掐着姜离的手,叮嘱道:“舌头不许动,不要把药粉吃了。”
姜离伸舌头伸得有点累,正想收回去,听他这么说,只能乖乖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萧启珩盖好药瓶,低头看到他吐着舌头朝自己挤眉弄眼,一副又想蒙混过关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装可怜也没有用,回去抄一遍静心赋。”
姜离一听又要抄书,眼底满是绝望,艰难地说:“辣个清心副累容很多啊殿下,能不能换一个?”
“行,诗经。”
姜离:“……”这两个并没有什么区别殿下。
“把药捡回来。”萧启珩指了指刚才滚落在地上的玉瓶,掉得有些远,他不便过去。
姜离把瓶子捡回来,放回萧启珩的手中,指了指瓶子又指了指自己。
萧启珩知道他的意思,拇指摩挲了两下瓶身,道:“一种会让你保持清醒的东西,对身体无害,不用担心。”
保持清醒?
姜离是何等聪明,脑子一转便联想到了今天在乾和宫闻到的那股奇怪的香味。
这些年他一直待在清和殿,萧启珩从未给他吃过这个药丸,今天刚从乾和宫回来,对方便让他吃了一颗,实在让他觉得蹊跷。
这么想着,他也把猜想问了出来。
萧启珩摩挲着瓶身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头与他对视,轻点了下头,算是对他问题的回答。
姜离一惊:“辣香……有毒?”
萧启珩唇角微勾:“无毒,只是有些东西,比毒药更可怕,会让人上瘾。”
姜离:“那……”
“以后你就知道了。”萧启珩不欲多说,见他舌头上的药粉已经慢慢浸透,“舌头收回去吧,像什么样子!”
姜离吐着舌头讲话也着实觉得累,他一松口就立刻把舌头收回去,小声地嘀咕道:“还不是你叫我伸着别动的。”
他的舌头还伤着,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又小又含糊,萧启珩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姜离提高声音,“谢谢殿下替我上药,止血之情,感激不尽,唯有以身相许,一生伺候殿下来回报!”
萧启珩:“……”
姜离胡说八道也不是第一次了,换了往日萧启珩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