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扫而落,“这群阳奉阴违的饭桶,干的都是什么腌臜事?!等事情查清楚,朕全砍了他们的脑袋!”
这时候,一名外侍入内通传,说萱贵妃前来觐见,此时正在宫外候着。
陈公公闻言,松了口气,对元帝说:“皇上,萱贵妃娘娘过来了。 ”
萱贵妃此时已有五月身孕,元帝对其爱护有加,自然不会把怒气发在其身上,也不会让她白走一趟,收敛了一下怒意,对陈公公摆了摆手。
陈公公会意,令人收拾地上的奏折,自己则快步走到殿外,将萱贵妃请了进来,又挥手让其他人下去。
“皇上。”萱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元帝面前,微微一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爱妃快免礼。”元帝快步走下案桌,牵着她的手到一旁坐下,“你身上有孕,怎会还跑过来。”
萱贵妃笑道:“臣妾听闻皇上这几日胃口不是很好,特地炖了点开胃的橘皮清酒汤过来,给皇上开开胃。”
说着抬手让一旁候着的宫女将食盒送上来,陈公公想要上前接手,她却摆摆手,亲自把东西取出来,放到元帝的面前,温声道:“皇上尝尝看。”
她的手艺极好,每次送过来的东西也极合元帝胃口,酸中带着清酒香气的清汤让人闻着连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元帝喝完一杯,神色也松了一些,拍了拍她的手,叮嘱道:“以后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别累了自己。”
“下面的人总把握不住火候,怕皇上喝不习惯。”萱贵妃说道,目光不经意瞥过案上的折子,面露担忧,“皇上近日总是忧心国事,心怀天下这自然是好,只是也要多多保重龙体。”
说到这个,元帝又想起那些烦心事,重重哼了一声:“朕真是生了一群好儿子,连赈灾的银两都敢碰,现在全蓟州乃至天下安百姓都在骂朕昏庸!简直是混账东西!”
“皇上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些年来,在您的治理下,天下太平,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萱贵妃安慰道,“只是,您以一己之身,操劳天下之事,自然有兼顾不到的地方,这不是您的过错,切莫因此气坏了龙体。”
在她的劝慰下,元帝气消了一些,却仍说:“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
“怎么会呢?臣妾听说太子殿下此次招待外来使臣一事,就做得非常好,使臣非常满意,大赞我朝礼数周全,也连连称赞太子殿下年轻有为。”萱贵妃说道。
说起招待外来使臣一事,元帝也是非常满意,点点头说:“这个倒是,也就是启珩让朕放心一点。”
“都是皇上教导有方。”萱贵妃笑道。
她这话既夸赞了太子殿下,又把功劳归在元帝身上,听得着实让人舒心,陈公公看到元帝神色舒展了许多,心下松了口气。
萱贵妃待了一会便离开了,她走后,元帝沉吟了一下,提笔拟了一道圣旨,令萧启珩负责今年蓟州赈灾一事,两日后动身前往,不得有误。
圣旨到东宫的时候,萧启珩正在和姜离下棋,听到传召,放下手中的棋子,出去接旨。
圣旨宣读完毕,陈公公道:“太子殿下,接旨吧。”
“儿臣接旨。”萧启珩恭敬地接过圣旨,站起来,对陈公公一颔首,“有劳陈公公了。”
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令陈公公想起上一次去清和殿宣旨的情形,离那一次不过短短两月不到,萧启珩便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双腿残废的落魄太子了。
想起当初对方说以后还有许多要仰仗自己的地方,陈公公心想,只怕是要反过来了。
“太子殿下客气了,这是奴才的本分。”陈公公笑道,笑容中比之前的客套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他也没有多留,寒暄了几句便回去复命。
萧启珩拿着圣旨转身,姜离跟在其身后,小路子拉住他:“姜哥,我们现在要收拾东西吗?”
姜离深受萧启珩的信任与宠爱是东宫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都唯他是从,包括小路子,当年那一顿杖责早被他忘到天边去了。
“不用,你先忙你的去吧。”姜离说道,其实他和萧启珩的东西前两日便已经收拾好了。
小路子“哎”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另一边,萧启匀因牵扯了贪污一案被下旨禁足宫中,如今得知此次赈灾一事交给了萧启珩之后,暴怒不已,随手抄起手边的茶杯砸到前来禀报的太监头上:“给我滚!!”
太监怕他盛怒之下,又要动手杀人,顾不上额头被砸出血的伤口就连滚带爬地滚出去,慌乱之间,在门口还撞上了十七皇子萧启文,连忙跪下请罪:“奴才有眼无珠,十七殿下饶命!!”
萧启文摆摆手,示意他下去,抬步走进来:“六皇兄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萧启匀阴沉着张脸:“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知不知道父皇已经下旨让萧启珩前往蓟州赈灾?!而我却只能禁足在这宫中寸步不离!”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萧启文一笑,毫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