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素仰着头,“哎,当年不知是谁送了我九千玫瑰,我昨天还告诉宋眉山了。”
“喂,容大小姐,你过分了啊。”梁与君漂亮的手指在台面上敲两下,“几百年前的事情还拿出来说,你什么居心啊你?”
“没什么居心,我就是告诉眉山我所知道的你,让她对你有个基本判断。”
梁与君道:“你得了吧你,集邮女,你就是渴望我,想睡我,这么多年一直没能睡了我,你心里不舒服,现在一有机会,就展开报复。对吧?”
容素素朝天上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蒋超然将小饼干递给她,“吃吧,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我还知道当年其实你也想睡我,但我一直没同意。”
“滚你妈的。”
容素素摇头,叹气,“现在你们照个镜子吧,这里到处是镜子,梁与君都说算了,他年轻的时候的确俊美无敌,那我不否认。但你,小超超,你长什么样子,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数么?”
“我年轻的时候也不差啊,我还四条杠,民航机长呢。”目前挺着大肚子的小超超同学说:“素子,你别看我现在200斤,我当年体重得劈开一半吧,你不能说你没有看上我,你就可以尽情侮辱我。素子,你这是不道德的。”
梁与君抿了一口咖啡,问:“陆长宁他们人呢,飞机呢,枪呢?”
“嗯,这是个好问题。”容素素推小超超,“喂,枪呢?”
小超超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他指着黑包,“我带了两把德制,很小,比较适合女人用。”他又看梁与君,“白面小生,会吗?”
梁与君笑。
容素素道:“他会,虽然他脑子不行,但这方面是个人才,所有不动脑但是动手的东西他都会,他动手能力一流。”
小超超拍拍自己的黑色双肩包,“那咱们走吧。”
“嗯,”容素素起身。
梁与君道:“你们不带陆长宁玩儿了,还有盛香农?”
容素素笑,“我说他不动脑吧。”女人凑梁与君面前,说一句:“小君君,请你用膝盖想想,盛家人靠得住吗,靠得住的话小半天都过去了,陆长宁怎么还没出现?我跟你打赌,陆长安病倒,陆长宁喜闻乐见。”
梁与君叹气,他起身松了松肩膀,“妇人之见。”
梁与君道:“陆长宁是陆家人,陆长安是她亲兄,她除非疯了才会逼死亲兄、投靠夫家。你才动脑子想想吧,陆长宁讨厌的不是陆长安,她想弄死的也不是陆长安,而是宋眉山!”
梁与君话一说完,扭头就看见宋眉山,宋眉山换了衣服,她穿白波点的黑色丝质衬衫和一条高腰牛仔裤,“其实我也想弄死陆长宁,无所谓,谁怕谁,最后见真章。”
宋眉山睡了一小时,这会儿已经精神不错,她看蒋超然,打招呼说:“小超超机长,久仰大名,闻名不如一见啊。”
蒋超然笑,“眉山小姐,你好。”然后偏头对容素素说:“素子,就她从你手里撬走了陆长安是吧?人家是不错,美人如花隔云端,媚骨天成,自有一段风华。”
容素素吸一口气,想叉腰,梁与君又从另一面夹击过来,“容大小姐,请你珍惜周颐年吧,别再有预谋有计划地想睡我了,我不合适你。”
宋眉山拉开梁与君,说:“别刺激女人,尤其还是你送过九千玫瑰的女人。”
容素素挑眉,“梁与君,你得意什么,就你这样儿,陆长安睡着了都比你有竞争力。”
“咳”,梁与君点头,“好好好,你们说的都是对的,你们总是对的,你们一直是对的。”
蒋超然撞一下梁与君的背,说:“我也讨厌陆长安,不为什么,就因为他睡过前面这俩漂亮妹子。这俩妹子单一个都够久战四方的,陆长安竟然还连续双杀,真是福气。”
梁与君心道,陆长安确实艳福不浅,只是睡这两个妹子,是用两场致命车祸换来的。
蒋超然嘴上活泼,但办事牢靠,他不止弄了个吉普越野过来,还弄来了一辆小型直升机。开吉普的是个本地人,二十多岁的法国小青年,是蒋超然农庄里的挤奶工。
容素素一听这可爱职业,就本能地想上前调戏人家一把,蒋超然说:“别浪,他不近女色。”容素素伸手拍那小青年肩膀,那男孩子就冷冰冰地睃过来,果然目光不善。
容素素说:“这位确实不好接近,我还是离他远点儿。”
容素素和蒋超然坐吉普车过去,宋眉山上飞机,结果上来开飞机的不是小超超机师,来者是梁与君。
梁与君先生脱了西装,又解开衬衫袖扣,将袖子卷起来,宋眉山道:“怎么是你上?我的天呐,我好害怕啊!”
宋眉山皱眉,“算了,我还是下去吧,我害怕,我还是——”
梁与君伸手抓住她胳膊,“坐好,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