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巴扫过她的手腕,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爱上一只不回家的猫,大概就是此刻的心情了。
还不等沈烟容泄气,那头王妈妈领了个中年男子进了院子,“郡主,大人让老奴请先生给郡主把平安脉。”
沈烟容懒洋洋的坐在锦凳上,眼角微微一抬,不以为然的扫了来人一眼,眼里满是不虞,淡淡的开口道:“我往日都是李太医诊的脉。”
王妈妈低着脑袋嘴角一撇,这个郡主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还认不清如今的形势。
现在还是当初她嚣张跋扈的时候吗?还在嫌弃人大夫是无名之辈。
还是王妈妈好说歹说,提了好几回杨文波的名字,沈烟容才伸出了手腕,不耐的打了个哈欠,“那便快些吧,我一会还要去扎秋千。”
大夫从进屋起就不敢抬头,尤其是被沈烟容这么一刺更是把头往下低了三分,这会也只能隐约看到沈烟容白皙的脖颈和纤纤玉腕,小心的搭手把脉大气不敢出一下。
刚把了个大概,就听到头顶的傲气的声音不悦道:“怎么还没好?”
赶紧跪下哆嗦的道好了,就看到沈烟容精致的绣花鞋从眼底缓步走过,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看了一眼王妈妈,点了点头。
“有了,三个多月了。”
*
杨文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微躬着背脊,一脸讨好的将拜帖递到了赵驿凯亲信的手中。
当今圣上还未封太子,所有的皇子也未封亲王,只是先前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成年,就都赐了府邸,三皇子和四皇子年幼不足十岁,都还住在宫中。书中也有仔细的写过,大皇子被贬之后,秋天二皇子就被封为了肃亲王,等到第二年不必遮掩的他才识毕露,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太子。
如今杨文波正在府邸之外求见,“下官兵部侍郎杨文波,求见二皇子殿下,还望大人通禀一声。”
赵驿凯的亲信是早年他在宫外捡的孤儿,无父无母被赵驿凯赐了名字,苟诡,原本的下等人,留在他身边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一朝得势竟然也能称得上一句大人了。
苟诡是赵驿凯的心腹狗腿,自然知道这位杨大人曾经做过什么好事,冷笑了一声,上下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杨文波。
当初他为了抱大皇子的大腿,将事情做绝的时候,可是想到过会有今日摇尾乞怜的样子?
也不嫌臊得慌,不过也是这些自诩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们,最擅长的不就是捧高踩低,巴结的样子与他们这样的下等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主子,兵部杨文波求见,说是有您一定会感兴趣的事要当面与您说。”
苟诡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他还说,若是见不到您,就会一直等下去。”
赵驿凯最近一直不顺,沈晖元没死,沈烟容失踪,太子之位尚未明确,林清朔态度不明,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这让他心烦意乱。
俊朗的面容有些许的狰狞,目光一凝,眼底的杀气毕露,“他这是威胁我?既然他想等,那就让他等着。”
☆、12.第十二章
“把院子里的丫头全给我叫出来,排好了让林妈妈一个个的认!”
香儿躲在人群中,手指不停的在抠袖口的结,她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容易就过去,听说最近夫人在给杨子瑞相看人家,绝对不容许这之中出了这等勾引郎君的事情。
她也是耳根子软听不得好话,被哄了几句,他又喝了酒,半推半攘的真就做了糊涂事,虽然两人没到最后一步,但此事若是被人知道,最多说一句杨子瑞fēng_liú,可她就全完了。
尤其是杨子瑞自那日之后根本就没有再来找过她,就算是在院子里碰上,也是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她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不打算管她了。
她想起之前大姑娘身边的莲儿姐姐告诫她们说起的事,她来之前院子里有个丫头,想要引诱郎君,被夫人罚着冬日里跪了三日,一双腿就这么废了,贴了几两银子最后那丫头就投井自尽了。
一想到这个,明明是炎热的日子,她却是双手冰凉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想要活下来只能靠自己。
那晚睡下之后,她还是觉得不对劲,趁午间无人溜回了那晚的林子里,绕了好几圈竟然真的被她找到了那个小院。
远远的她看到那个说是长了疹子回家养病的小桃,笑盈盈的迎着个小丫头进了院子,她就一直在外头等着,等送东西进去的丫头又出来了,她才返回屋子。
原来这都不是她做梦和臆想出来的,那个小院子真的有人!
之后香儿每日都会抽时间去,发现每日都会有人往小院里送东西,隔一日还能看到常替姑娘把脉的朱大夫也进出过小院,偶尔会看到里面有个好看的女子,在和小桃说话。
看穿着和长相,她可以肯定里头住的一定不是府上的人,而且是女子。
有一次香儿就偷偷的跟着朱大夫一路出了府,等他开完药方之后她再偷偷去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