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聚灵珠如此难得,毁大人回来若是知道被这么送了他人,不知道会不会发怒?”
白了罗鹰一眼,炎有情浅笑道:“你笑得这么明显,自然是知道他是不会发怒的,若他真是心疼再去夺一个来不就行了?物以类聚,你、我、罗鹫都同道中人,自然毁也不会例外。”
罗鹰笑得更欢,挤眉弄眼不停的眨眼睛:“那倒也是,狼狈为奸,有你这样的大小姐带领,我们不奸猾都对不起天地了!”
“哈哈哈!”炎有情不禁大笑,看向罗鹰学着罗鹰那挤眉弄眼的模样调侃:“你此行到是风趣了许多,以前你可是个闷葫芦,我还生怕这魔兽领域之行憋闷了我,如今看来你真是藏得颇深啊!”
罗鹰眸中微微一动,笑色僵住,低叹一声沉沉开口:“以前我兄弟二人举目无亲,没有朋友也没有这些小兔崽子相伴,白昼太长、夜色清冷,二人终日相对连能说的话都寥寥无几了……”
浮起笑意,罗鹰看向炎有情眼中已有感激之色:“如今我二人能得的都得了,最重要的是得了一份喜乐之心。罗鹫一直不喜说话也很少有笑容,但自从来炎家之后他每日都是笑面盈盈,这般欢喜的神情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一切,都是您给予的,我们二人心里都记得牢若磐石,从不敢忘也绝不会忘!”
炎有情笑意顿住,久久不语,最后沉声道:“你总是小心翼翼,做事说话也是滴水不漏,现在想来,是连找都找不到错处的。我给予你们了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能给、也什么都给不了罢了,我从未要你们记住什么,你却说记得牢牢,之所以记住是因为你们将我放在了高处,既然在高处,那我们便终究成不了同路了……”
罗鹰心里一个‘咯噔’,焦急之色顿显,张张口想说什么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黯然的低下头,良久,罗鹰低声道:“我们兄弟二人自小活在地位最微贱之处,达官显贵、高手强者、富贵大家……哪一个会正眼瞧我兄弟二人一眼!卑懦之心根深蒂固,面对你我们也总是有一份小心之意的,不是我们兄弟二人不将你待为知己,而是这世间早就将地位尊卑划分了个清楚明白!”
喃喃低语,罗鹰续道:“我兄弟二人患得患失,生怕那一天为你所弃,也害怕那一天眼前的一切会成为过眼云烟,如此处事小心也不过是怕你心生不满,以为我兄弟二人有逾越之心罢了。”
“逾越之心?”炎有情惑然,她不为官不为君,那里有逾越之说?
烦恼的挠挠头,炎有情有些抓狂的开口:“罗鹰,你们对这个逾越二字是不是用错了?炎家有我爷爷,炎龙军最后也是隶属炎家,我一个无名小卒也就是训练一下炎龙军罢了,五个月一过炎龙军成立之后我在哪儿都还不知道,那里有什么逾越之说?再说了,你们要真有逾越之心,多多训练炎龙军我岂不是省了许多事?这有什么唯恐我多虑的!”
“这……”罗鹰身躯一震,脸上浮起哭笑不得的神色,这炎家大小姐真是聪慧有加糊涂有余!
他们兄弟二人明面上是教官,说白了其实也是为炎有情办事,也就是属下!既然是属下就必须要忠心耿耿,有那个家族强者用人不看属下忠不忠心的?若是属下不忠或是有了逾越之心,那一番培养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虽然炎有情不让他们他们兄弟二人唤她尊称,只让他们直呼其名。但他们二人看尽世间疾苦,飞鸟尽良弓藏这样的事见得多了,小心翼翼不敢随意随心也总是不时解释辩解,那也不过是怕炎有情认为他们有异心,加上炎有情本就是聪慧狠辣之人,这就更让他们担忧心惧了!
可现在,罗鹰不禁苦笑,炎有情连逾越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会防着他们逾越?或许,在炎有情心里根本没有什么逾越之说,她眼中的逾越也许只是‘规矩’而已!心下五味杂陈泛起点点愧意,这次,他到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此时的罗鹰,并没有发现炎有情眼中的那一抹狡诈的笑意,以炎有情的聪慧怎会不知罗鹰所想?
驭人之术,以威驭人,只得表心,以刑驭人,必逼人反,以情驭人,真心相随!
忠心,一个人能对你忠心首先必须要对你有情谊,不管是亲情、友情、主仆之情还是其他多不胜数的情谊,先得有情才会忠!
而她炎有情想要的忠心,是誓死不叛的忠心,既然已经让罗鹰二人跟随在身边,就绝对要让二人死心塌地,不惜一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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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炎有情心思转了几转,心情也是灿如春华,而另外一方天地却是阴风惨惨,悲如寒冬。
华丽的殿堂,光线却是昏暗到了极致,一个美貌到了极致的男人斜坐在大殿之上。那男人一头墨色的发丝,男生女相却丝毫不显女气,一个火红的罪字刻在脸上,平添了几分妖冶,此人,正是绝送!
花忘与花羽站立在绝送的两旁,花忘还是那面无表情无情无心的模样,花羽也仍旧是那般笑意盈盈的姿态,但这大殿之中却多了一人,一个了无生气却俊美到了极点的男子!
白皙的皮肤泛着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