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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宁师太倒是很高兴的样子,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对着外头的瓢泼大雨说道:
“这就叫人不留天留。我这慈航庵可没有过这么热闹的时候啊。你们三人今晚就留宿在此吧。”
听到留宿,楚慕很是高兴,主动提出:“留宿好啊,劳烦给我和娘子安排一间房。”
齐妤还没开口,楚肖便从旁道:“这里怎么说也是佛门清净地,三哥提这要求,未免亵渎了佛祖。”
楚慕干咳一声,发觉自己的那点心思都被人家给看透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定宁师太见状,暗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虽说我这家也出的不太诚心,可到底庵里是有佛祖在的,你们夫妻回你们王府,要怎么亲近怎么亲近,在我这里,就别动那些歪门脑筋了。”
齐妤被气的不轻,对定宁师太道:
“若师太不嫌弃,要不今晚我跟您将就将就?”
定宁师太赶忙摆手:“别别别,我一个人睡惯了,不喜欢将就。”
说完之后,定宁师太便不再理会他们一行人,兀自回了自己的禅房之中。
外头的雨下的瓢泼般,要走是肯定不能够了,三人也就各自去了各自房间,楚慕一开始还贼心不死要跟着齐妤走,被齐妤一记冷眼给瞪住了,只得讪讪摸着鼻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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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雨大的厉害,噼里啪啦像是珍珠落玉盘般下个没完。到后半夜似乎雨势才小了些。
齐妤翻了个身,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敲锣的声音,揉着眼睛坐起身,对打着地铺的琥珀看去一眼,琥珀已经穿好了衣裳,提着烛台便开门出去观望。
趁这个时间,齐妤便起身将衣裳穿好,琥珀拿着烛台回来,对齐妤回道:
“好像是闹贼了。”
齐妤愣了片刻,赶忙往定宁师太的禅房去,禅房里打翻了一个烛台,还倒了两张凳子,西窗大大的开着,定宁师太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坐在床上,肩上披着衣裳。
楚慕和楚肖差不多时候过来,一起进门。
齐妤看见楚慕的脚上沾了雨水和泥浆,问楚慕:“你脚怎么回事?”
楚慕指着外头:“先前确实看见一个人影从窗子边上闪过,我便追了出去。可那人跑的太快,没追上。”
“这好好的庵里怎么会突然闹贼?”楚肖发出一声疑问:“还是我们都留宿在这里的时候闹。这也太奇怪了。”
定宁师太脸色冷凝,一言不发。
只听楚肖又道:
“这庵里拢共就三个人留宿,齐妤自是不会有任何不妥,而我又是这般状况……”
楚肖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为何,已经相当明确了。
楚慕听出他的意思,说道:
“你什么意思?合着你还怀疑我?”
楚肖但笑不语。
楚慕转头看向齐妤和定宁师太,见她们也一副怀疑的样子,楚慕指着自己好半晌没说出话来,然后甩手离去:
“你们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吧。”
楚慕离开之后,定宁师太长叹一声,楚肖又道:
“师太明鉴,不是我有意针对三哥,只是那般想了便这般说了。我这腿脚不灵便的都已经挪出来了,三哥却迟迟而来,他那身手最是矫健敏捷,能在他手底下逃走的贼人可不多见。”
定宁师太的脸色越趋冷凝,眉头蹙着不言不语,楚肖见状,便也不忍再多说什么,说了句告退,便让人推着轮椅出去了。
房间里已经收拾好,各处窗户也都关严实,落下了栓子,待收拾的人全都出去之后,齐妤才要扶着定宁师太躺下。
昏暗的灯光中,定宁师太幽幽盯着齐妤,拧眉问道:
“难道我看错他了?”
齐妤一愣:“师太怀疑楚慕?”
“这不是明摆着的?”定宁师太拉着齐妤的手,让她在床沿坐下,将心中怀疑一一说与她听:
“你们三人刚留宿就出事,老四腿脚不好,不可能是他,自然也不可能是你,那剩下的可不就是老三了?难道他也有那心思?”
齐妤想着白日里楚慕的话,敛眸道:“我觉得不太像。楚慕的身手很好,若他真想进房偷点什么,根本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一点,齐妤真的可以证明,她是有过亲身体会的。楚慕要进谁的房间,一丝痕迹都不可能留下。更何况,齐妤私心里觉得,楚慕不是这种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那你说是谁?”定宁师太急急问齐妤。
齐妤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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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雨依旧未停,但定宁师太自然是不愿意再留他们了。
用过早饭便叫他们回去。
楚肖有自己的马车,先走一步,楚慕原是骑马追着齐妤来的,现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