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齐振南问。
王复凑近齐振南耳旁轻声禀告道:“国公,先前绣房的伙计找到了国公府,说是柳国夫人不见了。”
齐振南一惊:“什么?好端端的怎会不见?”
“说是昨天绣房接到一桩生意,说是城外有个大户人家要定花色,因为家里女眷众多,所以希望柳国夫人亲自带人前往商谈,然后早上柳国夫人就带着两个伙计出门去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王复重复先前来国公府报信人的话。
齐振南一边上马一边问:“报信人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跟着柳国夫人去的两个人,一个车夫和一个绣娘当场被杀了,另一个绣娘从城外跑回来报信的。”
得知这些之后,齐振南不敢耽搁,赶忙让上马往绣房去,王复也不敢耽搁,立刻从国公府里调遣府卫追随而去。
齐振南让那跑回来的绣娘带路,一路追到了城外,在他们失散的马车处果然看见一地狼藉和两具尸体。
“搜。”
王复见状,不等齐振南反应,就立刻命人下去找线索搜寻,这些国公府的府卫都是经过训练的,搜人,找人都有一手,很快就找到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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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国公府里。
安氏听到身边的人禀报,说是王复突然回府调集人手,也没说干什么,调了五十个人就直接出去了。
安氏闻讯赶去,没拦到人问,只看见那么多人从国公府里出去,一个个神色冷凝的样子,安氏觉得心里有些不安,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妙。
王复是齐振南的心腹,一向只听齐振南一人吩咐,绝不会私自回国公府调兵,所以肯定是齐振南的意思,可齐振南为什么要调府卫呢?他如果要佣兵,自然又五城兵马司和禁军供他差遣,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来府里调兵呢?
安氏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惊慌慌的赶忙转身回到主院,让人把齐烟给叫过来。
齐烟来了之后安氏将她拉到内间,神色凝重的问她:
“你是不是动李氏了?”
齐烟神情一阵闪躲,甩开安氏的手,故作轻松的去到窗台前看花:“娘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安氏看见齐烟这神色,便心下一沉,女儿这表情明显就是在说,她确实动了李氏。
安氏气的一把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到地上,茶具碎了一地,茶水泼了一地,还发出一阵碎片的巨响,吓了齐烟一跳,惊恐的看着自己母亲,跺脚问道:
“娘,您这是干什么呀?”
安氏不顾自己吓到了女儿,走过来一把扣住了齐烟的手腕,厉声问:
“我让你别动李氏,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齐烟见瞒不过去了,干脆脖子一梗,跟安氏叫道:
“娘!我为什么不能动她?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齐烟甩开安氏的钳制,将自己的意图尽数说出:
“娘你明知道父亲对那个女人余情未了,可你就那么干看着,偏偏什么都不做,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那个女人和父亲旧情复燃,登堂入室了,咱们母女三人今后还指望谁过日子呢?”
“你!”安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脑子一片混乱,只想到一点,问道:
“你到底对李氏做什么了?”
齐烟有点自得:
“娘你放心吧,我找的都是些江湖混混,保管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李氏给解决掉,只要那个女人死了,今后再也没有谁可以碍着咱们娘儿仨的事情了。”
“到时候,娘您再跟父亲好好说说,让他把妹妹接回来,咱们不就可以团聚了。”
齐烟的神情有些疯魔,安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糊涂!刚才齐振南回府调动府卫,你以为他是去干什么了?齐振南那个人,眼里最见不得这种背地里的阴谋诡计,若让他知晓是你动了李氏,别说你妹妹了,就是我们两个他也不会放过的。”
齐烟被打的头都偏到一边,受伤的看着自己母亲,似乎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在帮母亲做事,母亲却还对她这般。
只见安氏在内间焦急转了两圈后,当机立断就回过身去开始收拾细软,齐烟上前问:
“娘,您这是干什么?”
“你也赶紧回去收拾一点东西,就把值钱的带上,其他什么不重要的,能不带就不带吧。”安氏推着齐烟出去,紧锣密鼓的吩咐。
“娘!”
安氏不等齐烟说完,就又给了她一巴掌:
“别问了!快去!要是等齐振南回来了,我们谁也跑不掉!”
齐烟这才意识到安氏不是在开玩笑,她站在门边,看着安氏爬上爬下的拿她平日里藏起来的东西,齐烟手足无措,问安氏:
“娘,咱们要是离开国公府,还能去哪里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