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侧的手,迎面朝礼官走过去。
“跪————!”
温静则正抽手要行大礼,却发觉萧玦拉着自己不放,她眉心一跳,脑袋里还为曾多想,便见他掀开衣摆同自己一齐跪在地毯之上。
礼官有些傻眼,手抖得差点端不稳金托。玉阶之下更是满朝哗然!吵声一片!!
“老夫…………老夫!……老夫没眼花吧?”老太傅一把扶住了身边的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只抿着嘴唇:“太傅大人没瞧错,圣上…………同皇后娘娘一齐跪了!”
“真是活了几十年了也没听说过皇帝和皇后一起行跪礼的。”四周不知是谁附和,礼部尚书擦了擦眼角的冷汗:“依我之见,台上的李大人才是不好过呢!往昔先帝时礼官只受皇后一跪就要闭门吃斋一个月,今年同时接了帝后的跪礼,真是要折寿了!”
温逸之一个人抱臂站在旁边,不自觉的微笑:上回没白挨圣上的一剑,他对姐姐好,便是最好!
“圣上对皇后娘娘还真的史无前例的掏心掏肺,我就没见过哪个皇上能做到这样的!你往后可是要跟着你姐姐,身价水涨船高呀!”满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巴掌拍在温逸之身上。王颂随即跟上前瞥了满威一眼:“大统领需得管管自己这张嘴,大庭广众的说话更要注意分寸!”
“老师好。”温静则作揖。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满威挠头大笑着把胳膊架在王颂肩上,抢话道:“我也不过是个武将粗人,谁还不给随便说两句话啦?!”
“大统领这句‘粗人’可是把全天下的武将给得罪完了!”温逸之揶揄他,随后补道:“下官同大统领说笑,还望莫怪罪。”
这边聊的火热,柳贵妃却是扫袖掉头就要走!
“娘娘!您不能走啊!”望香上前拦了半步。柳贵妃瞪她:“怎么不能走?难不成留下来继续看皇上是如何的给她温静则脸吗?!”她挥开望香,端妃听见了动静偏头看过来:“贵妃妹妹,你何必这会子要走呢?平白这大喜的日子,若是惹了皇上心里不舒坦,也不值当啊。”
“值不值当要端妃你来和本宫说道?假心假意!!本宫今儿偏偏要走!”柳贵妃白了端妃一眼,端妃还欲劝就被李姒扯了扯袖子:“让她走就是了,姐姐您何必送到她跟前儿去挨这骂?”
“唉~本宫何尝真的劝她?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激她罢了。”端妃叹气笑了笑。
其实谁都心知肚明,宫里头待久了的哪个没点心机?端妃也不是十足的善茬,只不过大多时候懒得争高下了。
再说高台上,温静则傻了眼看着跟自己并肩跪着的萧玦嘴巴张得老大。
“看朕做什么?小皇后?”萧玦笑得春风灿烂,抬起手把小丫头的下巴往上抬。温静则合上了嘴巴,眼神还是挪不开的,将双手举过头顶,礼官把金托交到她手上,里头皇后金印和宝册沉甸甸得很是坠手。
“入玉牒————!”
礼官高喝,随即几个小太监呈上纸墨,掌管宗室族册的少卿缓慢又慎重的翻开册页,拿过崭新的笔在淡黄色的水里蘸了一遍随后涂抹到赵皇后原本的名字上。
原本的黑字在粘上毛笔后竟慢慢褪去颜色,少卿待到墨迹散尽才再提笔缓缓的书上“温静则”三个字。
“别紧张,朕在。”萧玦感受到小丫头慢慢绞紧的双手小心扶她站起来:“族册上是你和朕的名字,以后等朕立了太子,还会添上阿旭的名字。”
“谢谢你!”温静则低着头,好半天才哑着嗓子,像是哭了一样。
“傻丫头。”萧玦一把把她抱紧怀里:“抬头,朕给你擦擦脸。”
“不要!”温静则吸了吸鼻子倔强的把脸直接埋进萧玦怀里:“妆都哭花了,好丑。”
“美!你怎么看都美!”萧玦张开双臂抱住她,刹那间奉先殿外礼炮齐响,群臣、妃嫔共贺:“臣(臣妾)等恭祝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作者有话要说: 静则:呜呜呜呜,偏偏感动得人家都要哭了!萧玦你是大坏蛋!
黄桑(抱紧小丫头安抚):朕知道,朕都知道,乖啦!
☆、爹爹坏!
八十一、爹爹坏!
又是一年夏荷开, 御花园的人工湖里莲花伴着荷叶三三两两的散发着香气。萧修谨被温静则养得白白胖胖的,正是调皮的时候。
愫蔻抱着一筐莲子掀帘子进来:“娘娘, 大清早的小庆子领人去湖里摘了些莲子,您尝尝!”
她才进来, 坐在温静则怀里的萧修谨就不停的拍起小肉手,咧着嘴笑。伸手一边向前够,一边含含糊糊的喊:“宿…………束够!”
“呀!又错了!”温静则笑得前仰后合, 矫正他道:“愫——蔻——”
“宿抠!”萧修谨看着温静则的嘴巴, 跟着也又说了一声。
“不对哦!阿旭,是愫蔻!”她才说完,就看见萧修谨瞬间瘪了小嘴,豆大的眼泪珠子断了线似得往下掉, 小娃娃一面哭, 还一面转身朝着温静则伸手要抱:“娘!娘!抱抱!”
“是奴婢的错了,名字难记,惹得小殿下又哭了。”愫蔻慌忙从袖子里变出一只小拨浪鼓来, 在萧修谨面前摇着。
萧修谨眼睛看直了,小嘴还是瘪着在, 只不过连眼泪也忘了继续掉。一个人站在床上,小腿一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