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眸子。
众人静默了几秒,随即窸窸窣窣的站起身来,一起作揖行礼:“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温静则飞快移开眼,混在人群里行礼。
萧玦的视线甫一盯上温静则,就再也移不开眼了。他不自主的勾起唇角,看着小丫头的一举一动,就算是化成灰了他也一样能认出她来,因为小丫头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他都已经记了许多年了。
温静则抬眼,见萧玦依旧盯着自己,背后不禁发毛,往人群里躲了躲。
夫子让出位子给萧玦,走下来巡视了一番:“你们都将昨日的作业交上来给圣上过目刊点刊点。”
没多久一摞摞字卷便叠得整整齐齐的交到讲台之上。温静则把头埋得低低的,尽量降低存在感。
萧玦翻翻找找,终于在一堆作业中发现了那风格与众不同的一张字迹,墨色不均,毫无笔锋,圆滚滚的字给人一种软糯之感。
他细细看了一遍,将温静则的作业单独抽出来,意味不明的抬头看了夫子一眼。
夫子心中微紧,连忙上前:“圣上,这张作业是否有何不妥?”
“不妥?”萧玦挑眉反问:“并没有什么不妥,反而想法非常不错,朕想要知道是何人所做。”
“回圣上,是文泽所作,右起第三排的那一位学生。”夫子眯着眼睛朝台下看了几眼,最终找到缩着头的温静则。
萧玦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缓缓的起身先一步走出去,笑道:“叫那位学生到偏间来找朕。”他眉目带笑,喜色难掩,踱着轻快的步子推开偏间的门,坐进去。
夫子不知道圣上这怎么就突然高兴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还是走到温静则身侧,点了点她的肩膀,轻咳一声:“圣上方才觉得你作业之中的见解甚是不错,这会儿正在偏间等着,你快些过去吧。”
“啊?夫子,您可否弄错了?”温静则恍恍惚惚的抬头,红肿的脸配上这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略带喜感。
“老夫难道还有错?”夫子的白胡子气得上下抖擞,揪着温静则的耳朵把她拎起来,手中戒尺一挥:“还不快去?”
温静则悻悻看了一眼那被磨去棱角的戒尺,抬步出去:萧玦也不一定是认出了她,相比于挨夫子的戒尺,还是去见萧玦吧。
她走后,夫子想想心里仍有些气,恨铁不成钢的唠叨几句“被圣上看中,这是天大的好事,文泽这小子,竟还装傻!真真是气死老夫了!”
那厢温静则颠着脚尖轻手轻脚的刚推开门,脸就撞上一块坚硬的胸膛,吓得温静则一个哆嗦,连滚带爬的跪在门口:“圣上饶命,草民无心冒犯,还望皇上赎罪啊!”
她求饶求的好好的,突然胳膊一升,萧玦拉着她就进泽你不必如此。”
“……草民惶恐。”
“可惜你不是草民。”萧玦坐在椅子上,左手端一盏茶,晃了晃:“你是大祁未来的栋梁之才。”
温静则: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大喘气啊!!!
她的内心还在叫嚣着,萧玦却突然又有了动作。他长臂一捞就将温静则带到自己的大腿上。
温静则坐在萧玦腿上,双腿泛软:“皇上,草民脸张得丑,还是离您远些吧。”
“朕倒不觉得哪里丑了。”萧玦的胳膊强势箍住温静则的腰,一寸一寸的靠近。
温静则艰难的往外退,心里想了想还是道:“圣上!草民…………实在没有龙阳之好啊!”
“噗!”萧玦神情一怔,忍俊不禁:“朕有没有龙阳之好,难道你不知道吗?嗯?”
最后那一声“嗯?”似乎暗藏着些威胁的意味,又充满笑意。
萧玦的手已经探到了温静则的耳后,只要他想,这张□□随时可以被撕下。
温静则咽了几口唾沫,看着他:“你…………几时认出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认出静则啦啦~
☆、回宫?不干!
九十一、回宫?不干!
“在你看朕的时候。”萧玦盯着她的眼睛, 手指在温静则的耳后打着转。
“…………嘁!我才不信。”温静则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闪着撇开脸, 结结巴巴:“那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
萧玦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需要什么原因吗?朕既看见了,心里就知道是你了。”
“静则……”
“朕…………想你了。”
萧玦环住温静则的身子, 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滚烫的呼吸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起起落落的喷洒在温静则白嫩的颈脖上,泛起红晕。
“我…………”温静则提起一口气,张口千言万语涌道嘴边, 却是半个字也挤不出来。萧玦抬眼看过去, 却见她猛的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闷声呜咽,瘦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可怜至极。
“不想朕吗?”萧玦抬起手轻轻拍着小丫头的后背, 给她顺气。
温静则听萧玦这样一问, 霎时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挥起小拳头照着萧玦的胸口就是几下子:“萧玦!!我的心难道上石头做的吗?!”
“……呜呜……你要这样来……呜呜呜……来怀疑呜呜呜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萧玦的衣服, 眼泪鼻涕一概使劲儿往上糊。
萧玦刚想说两句好话来哄哄,门外响了两阵敲门声, 夫子忧心忡忡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