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认吗?”
“我没有!!”
“什么害你的孩子?我根本就没有!仪嫔,你不要妄想污蔑本宫!”祥嫔跪在地上,身子直冲冲的往前:“你有证据吗?!”
“有。”温静则翩翩然一笑,笃定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小太监?或者说…………你还记不记得那碗药?”
“药?”祥嫔冷哼了一声:“药确实是本宫送来的,那是惦念着你一路颠簸,怕皇嗣受不了,怎么?你若是怀疑那碗药,大可以叫人来查上一查,验上一验!!看看究竟是本宫包藏祸心还是你疑心重重?!”
她句句撕心裂肺,掷地有声,若是什么不知情的旁人看了,也定然会以为她才是被冤枉的那一个。温静则就静静的听她说完,转头叫愫蔻取瓷碗进来:“你这么信誓旦旦的差点还真叫人信了。只不过本宫也不是傻子,这碗药…………确实是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只不过…………问题出在瓷碗上。”
“那碗本是行宫里的东西,就算是出了错,也平白不能赖在本宫身上!”祥嫔急眼,撑着地面爬起来就要去掐温静则的脖子,却被小庆子一脚踹开了,撞到红漆木的桌子上。
“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待会儿便知道了!”温静则掀开被子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祥嫔看见她隆起的肚子,目睁欲裂,指着她的小腹舌条打结:“你!你……你……没有小产?!!你骗本宫?!!”
“呵~”
“骗你如何?不骗你又如何?”温静则眉眼斜挑,半妖不妖的点了点桌面:“本宫的孩子,还由不得阎王爷来收他!”
“贱人!”她话音刚落,祥嫔便挣扎着要站起来,张牙舞爪道:“你没有小产为何要害本宫?贱人!!”她整个人颤抖着大口喘息,身子才起来了小半点就又叫小庆子给压下去,:“贱人!你污蔑本宫,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温静则不耐烦了,叫小庆子按住她,上前去给了她两个耳光:“是不是污蔑,等一会儿曹公公回来了便知。你这张嘴也硬不到几时了!”
“曹裴?曹裴去哪了?”祥嫔心里骤然发慌,也顾不上脸颊的疼痛了,追问说:“曹裴呢?你叫曹裴去做了什么?!你说话啊!!”
“自然是…………”温静则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双唇之间,居高临下的低睨着她:“搜宫啊!”
祥嫔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紧接着又骤缩起来,拔下发间的银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玉石俱焚一般都朝着温静则飞扑过去。
温静则一时不察,说时迟那时快,愫蔻喊了一声“小主快闪开!!”便用自己的身子结结实实的挡了上去。
温静则摔在地上,还好没有磕到肚子。她清楚地听见利器破开血肉的声音,残忍又可怕,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在殿内传开了,温静则反手拔下自己的簪子,死死瞪着眼睛压下腹中翻涌出的阵阵恶心,一步一步,厚重又结实的踏过去。
她在祥嫔面前站定,手起簪落。伴随着祥嫔的一声哀嚎,她雪白的脸上突兀的多出两道食指长的交叉的血痕!!
鲜血沿着伤口瀑布一样的披流下来。
“在本宫的地盘,伤本宫的人。祥嫔,你找死!”温静则手中还握着那跟沾染鲜血的簪子,她看着祥嫔脸上自己的“杰作”手却隐隐发抖。
小庆子见况,朝外头喊进来一个宫人:“你们快去,挪愫蔻姐姐到偏厅给王太医看看伤势!”
愫蔻是温静则从宫外老家带进来的丫头,感情非寻常人能比。
这边混做一团,那头曹裴已经带着从太元宫搜到的东西赶到门前。
温静则连连冷笑着从曹裴手上接过那一包药粉丢到祥嫔面前:“你好好看看吧!”
祥嫔刚要辩驳,却看见门帘后走出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心跳瞬间凝住。双眼死气沉沉的转了几圈,身子颓然失去支撑的力气。
萧玦先是抓住了温静则那只沾染上鲜血的手,发现那不是温静则的血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冰冷淡漠的轻轻掠过祥嫔。
祥嫔叫他利刃一样的目光扫视的心中一悸,手脚并用的爬着过来拉扯住萧玦的衣边,哭求说:“皇上!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要害仪嫔!!”
“您相信臣妾的,对不对?皇上!”她的泪水滑落滚进伤口里,腌得人火辣辣的发疼。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拼命拉扯着萧玦的衣摆:“臣妾真的没有害她!…………”
“有与没有,朕不是瞎子,人证物证俱全,祥嫔,你太让朕失望!”萧玦背着手,俨然是一个执掌生杀大权的判官,他的俊颜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表情,冷峻的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道人。
萧玦走回去,轻轻挽住了温静则的手低语:“是朕让你受委屈了。”他的眸子里闪闪烁烁的微光像是满天里的星辰。
温静则垂下眼睫,朝着曹裴点了点头。曹裴会意转身对门外招手:“带人上来!”
祥嫔两颗泪水还半挂在眼眶上,傻傻的回头去看。只见三五个御林军压着一个蒙着头的人进来,那人穿着太监的衣裳,身材较矮,瘦弱的狠。甫一被押进来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始说道:“不是奴才干的……真的不是奴才干的……”
“老实点!!该知道的都说出来!”曹裴上手拧了他几下,小台子吓得立马箩筐似得往外倒话:“奴才…………都是祥嫔娘娘指示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