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神马情况?
意思是这个短信就是老婆今晚上的请假条了?向老公请假在情人节去跟自己
的情人约会?
奶奶的。
我心头掠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涟漪,原先听一个相声特别有才滴将大海比喻成
一锅菠菜汤,而我滴心海现在则像一碗酸菜汤,上面再飘着些许葱花胡椒的,整
出一个五味杂陈的状况。
但当这丝哀幽的涟漪还没形成波澜之前,宁煮夫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今
儿是正儿八经的情人节嘛,又不是夫妻节,人家约会才是名正言顺滴,有我嘛事
啊?还像个妇人家的幽怨个啥捏。
突然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便立马回了个短信:「那今晚又得爽了哈老婆,去
吧,别管我了,老公只有一个要求,回来至少得打我七个耳刮子。」
「你坏老公:)」一会儿,宁卉的短信再次回过来,后面加了个笑脸——但
我怎么看都像是为她的王大英雄绽开滴。
饭桌上,玫瑰血红,正和糖醋排骨的暗红色交相辉映。
而我发现自己当初已经饥肠辘辘的肠胃此时突然变得粘滞,我才知道原来肠
胃也是有情绪滴。在情人节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吃饭也凑了个无性不欢的趣。
在一种莫名的躁动中,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对酒精滴渴望,既然今夜女色
已失,哥只好对酒当歌了。
好久都没皮实这混小子的消息了,但对一个对于女人就像狗离不开屎的高级
流氓兼把妹达人,今夜又不知道会滚到哪个女人的床上去摧残妇女了——尽管他
确实是一个喝酒的好把士,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乔老大,不知道怎滴,对他我有
一种难得的心灵默契,尽管年岁相差快两代了,如果按十年一代计算。他那种很
有文化底蕴滴装憨卖老的路子很对我的胃口,那种ròu_tǐ上经常嫖娼精神上永远受
难的哲学感让我愿意将自己的情绪消费在跟他的对饮中。
「你小子搞忘了今天是啥子日子了啊?你媳妇呢?你欺负人家?逼人家回娘
家了还是咋的?两个老男人过情人节适吗?」乔老大接到我的电话就是一番噼
里啪啦滴埋汰。
「老婆跟……领导出差去了,命苦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编出差
的谎言后面还加了个「跟领导」,下意识中这样说,却让自己感到一番兴奋的激
浪。我知道老婆跟领导不是出差,是去跟领导上床。
「……」乔老大顿了顿,我想象的出他优雅滴吐了口烟圈,然后缓缓说到,
不晓得是不是话里有话:「这个时候都不把老婆看紧了哦,好嘛,我舍命陪君子
了,不过要晚点,到时我打你电话。」
乔老大中年丧偶未再迎娶,一双儿女早已成人不在身边,非常有出息滴从美
利坚留学回来现在混滴是北上广,今天啥子日子,他说晚点会有啥事捏?——有
状况!今天得好好套套他老人家的话了,怕是迎来第二春了。
我看着一桌对我张开笑容的饭菜,睹物思人,霎时没了胃口,有道是吃什么
不重要,重要滴是跟谁吃。
外面黑夜渐渐降临,分不清是胃酸还是心酸,反正感到体内一阵化作用正
在发生着严重滴搅拌。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手机丢在耳边的茶几上,方便
听得到乔老大打来的电话,手不由自地伸向了胯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
种化作用总是有种神秘的力量让我的jī_bā兀硬起来。
每次临睡的时候,我总有种绮丽的幻想,期待我能梦回龙门客栈,那里有我
风情万千滴金镶玉——不幸的是,自尝到金镶玉胯下的两片肉后,我再也没有回
去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以为过了很久。
在梦中我在往龙门客栈的路上一番凄风苦雨,大漠戈壁,寒意凛凛。
突然我感到瑟瑟发抖的身体感到一阵快意的温暖,然后一阵细腻的触感摩挲
在我的脸上,传达着一种带着灵性的温润,然后非常熟悉而迷醉的一番女人的气
息扑面而来,让我在半睡半梦中以为我真的见到了我的金镶玉接我来了——原来
是宁卉静悄悄地进了家门,在我的额头上印上温柔的一吻。我身上此时覆盖着老
婆盖上的在梦中驱赶寒冷的毯子。
「老婆怎么回来了……几点了?」我蓦然一惊,伸手抓起手机让自己从睡梦
中恢复到正确的时空概念。
七点半!——就是说我才眯了一个来钟头。
「你看你太不注意了老公,这么睡着了也不盖点东西,小心着凉了啊。」宁
卉的语气里半是嗔怪半是心疼。
「你……没去?」我眼色充满感激与失落。
「你以为呢,把老婆想成什么人了?今天情人节我不回来陪老公,以为我会
去哪啊?」此时宁公馆被一片温馨的色彩笼罩着,不知道是宁公馆温暖的灯光融
化了老婆,还是披着一身夜色进屋的老婆融化了宁公馆。
「咿,他不是专门回来看你了吗?那他……咋办?」
宁卉抿抿嘴,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要岔开话题:「老公,我饿了,我的糖
醋排骨呢?」宁卉曾经说她很喜欢吃丈母娘做的糖醋排骨,我特地向老丈妈讨教
了烹制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