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过山车,一张yīn_jīng的照片
宁卉朝王总身上的这一靠倒靠得一点都不莺莺燕燕,真真切切是不胜俺国酒
的折磨,这茅台是好东西,但也要看是对哪些人,对俺老婆恐怕跟二锅头没啥
别,反正就是个酒精度数高。
宁卉脸上的茅台牌酒红还没有完全匀散,脸蛋酡红酡红的倒煞是生出一番别
样的娇姿。宁卉头晕目眩中想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无奈已被茅台浸润的身躯绵
软无力,加上意识已到模糊的边界,再加上,王总身体那种奇特的让自己曾如此
迷醉与熟悉的磁性与味道,散发着的是不亚于茅台的魔力在紧紧拽着自己……
王总顺势扶着宁卉,一只手不晓得是上意识,还是下意识的恰好扶着宁卉的
腰肢——话说男不摸头,女不摸腰——但也要看是对什么女人。宁卉在宁煮夫面
前是老婆,在王总面前?
是人家的卉儿……
王总此刻脸上有两种表情,一种是爱怜,一种是愧疚。那愧疚是那种连自己
的女人都没罩住的愧疚。
幸好电梯里无人,不然语言不通的,还不好向人家美国人民解释这男女间公
共场虽说不上莺莺燕燕,但毕竟也暧昧已然的搂抱。
宁卉已经不知道怎么出了电梯,以及是在哪一层楼出的电梯,只感受到王总
几乎是拽着自己绵软的身体朝宾馆的房间走去,和王总那像山一样的,无比宽阔
魁梧的胸膛。
宁卉极力保持着最后一点尚存的意识,直到……直到来到房间门口,宁卉看
清了房门号码——那是自己的房间。宁卉才长吁了一口气,一下彻底的失去了知
觉……
宁卉的房卡是放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找到它,对于当过侦察兵的王总
仅仅算很小的。
宁卉再次恢复意识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窒息便追身
而来,如鲠在喉。然后漫身袭来的一种奇特的感觉,那种感觉如落水的般的沉重
与无力,又飘渺得似云烟般无所傍依,宁卉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化作成一滴含媚
带俏的露珠,如同秋天的树叶在漫天飞舞,那种飞舞带来了一种身体不可言说的
空灵与舒快。
那飞舞着的露珠最后滴落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岩石伟岸挺拔,然后露珠
在上面长成了一颗青草——
于是,青草与岩石构成了一幅美得可以让人落泪的风景——岩石在距地面三
万英尺天空,青草四周云舒云卷,山峦叠嶂,风月无边……
渐渐的,宁卉感到那露珠的湿润之源明确从身体的某个最隐秘的部位潺潺流
出,当宁卉明白正是刚才那如梦如幻的关于青草与岩石的绮梦让自己的双腿之间
此刻濡湿涟涟,不由得伴着双腿间轻轻的痉挛周身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让宁
卉一下子从这该死的茅台酒醉中清醒过来!
宁卉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睡毯,懵懵懂懂的惊魂未定中下意
识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睡毯下从头到脚依然是先前出席晚宴的那身衣服,怎么
穿出去的,现在还是怎么的在自己身上的那番模样完好无损……
宁卉这才定了定神看了看房间四周,台灯正发出幽暗的光亮,旁边的床头柜
上摆放着似乎是喝过一些的一杯水和自己的洗脸毛巾。旁边欧美枝的床上依然空
空如也——毫无疑问,这女人这会多半都在陈局长的床上。
而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人半躺在椅子上正衣而卧,那里有轻微的鼾声传
来……
宁卉心儿一颤——然后突然发现,睡着的那个人,不就是一尊岩石么?
只是这尊岩石对于近在咫尺的露珠,选择了此情此景下让人不可思议的一种
叫做柳下惠的守候——王总放弃了青草,也许在他看来现在露珠与岩石的风景更
美——彼此相望,若即若离……
宁卉明白王总是因为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怕自己有什么意外而一直像尊岩石守
在房间里,这会已经沉睡过去。宁卉心里头一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
在心中泛起,一时间不知道眼前这尊岩石是不是太傻,不知道与这尊岩石间,是
做彼此相望的露珠,还是做彼此相连的青草好?
这是一个问题。
宁卉心生涟漪的在床上盘桓了会,便伸出手朝床头柜上的自己的包里摸出手
机——宁卉一是下意识想看看时间,一是自己晓得,每天老公都会发来短信来番
漂洋过海的问候的。
果不其然,宁卉一连看到宁煮夫发来的好几个短息:「老婆在干嘛?」
「咦,咋没动静了呢?莫不是被哪个美国帅哥迷着了在……哈哈,敢情好,
不过悠着点啊老婆,老外,你懂的哈!」
「老婆忙吗?去哪儿了?」
「怎么了老婆?怎么不回短信?」
……
宁卉看时间都凌晨了,自己都睡了快好几个小时。这趟美国出来,老公的短
信都是回得很及时的——这下看宁煮夫的短信一个比一个急,宁卉立马想象得出
老公那副急得要疯的模样。
宁卉赶紧写了短信回过去:「对不起啊老公,今天晚上团里聚餐,抹不过应
酬喝醉了,刚刚醒了才看到你的短信。什么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