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说轻了，实际状况一定相当糟糕。

尽管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当柳真真揭开白布的时候，尸体的惨状还是令她心中一惊。

柳泉河头骨碎裂，面部凹陷，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要不是她胆子大，还真有可能被吓晕。

没想到那个作妖了几十年，搞出这么多事的柳泉河，就这样死了，悄无声息地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她心里没有一丝伤心，只有点莫名的感叹，人有时候顽强如钢铁，有时候又弱小如蝼蚁。

白俊泽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节哀顺便。”队长低沉道：“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们会对柳泉河进行解剖，等到案子结束之后归还尸体。”

柳真真立即道：“没意见。”

“那我出去一下，让法医拿资料过来，你签个字。”队长看了一眼白俊泽，“麻烦二位等一下。”

“好的，谢谢您了。”柳真真知道这是队长故意给他们留了一点时间查看尸体，心里有些感激。

等到队长出去之后，白俊泽赶紧上前观察柳泉河的左上臂。

抬起他的胳膊一看，昨晚那个只有一丁点的红色印记，赫然已经变成了巴掌大。

果然如柳真真所说，毒、性提前发作了。

“真是这样。”白俊泽退后几步，回到柳真真身边，皱眉道，“他现在比以前更狠毒了。”

“这到底是什么毒啊？”柳真真问，“怎么感觉跟武侠小说似的，还带分日期吃解药的。”

“这是鬼爪提炼出来的，就是之前在易中扬那个实验室里我让你千万别碰的植物。”白俊泽道：“这玩意人碰了会中毒，提炼成药物也能下毒。”

柳真真：……

白俊泽所在的到底是个什么世界，真是的魔幻。

……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队长就跟法医进来了。

柳真真签好字，又把之前邮箱里的证据对队长简单说了一下，这才跟白俊泽二人离开了警察局。

一路无话，回到白俊泽道的家中，两人都有些疲乏。

“白肖云那种毒、药听上去很可怕，还可以用来控制人，产量一大的话危害性无法想象啊。”柳真真把自己甩进沙发中，有些担忧。

“这个产量大不起来，而且提取毒液做成药，也非常复杂。”白俊泽道：“更何况这里的气候不适合鬼爪生长，太潮湿，易中扬实验室里的那一株我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那就好。”柳真真翻白眼，“你这个弟弟，简直就跟魔鬼一样，你去哪，他跟到哪儿。”

白俊泽：……

好吧，他也没法反驳。

正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柳真真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她那个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过的房东，王羽。@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打电话过来，柳真真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王老板，你好啊。”她随意地打着招呼。

“真真，好久不见。”王羽的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也没东扯西扯，开门见山，“上次给你提过一次，就是我的新店开张会举办酒会那事儿，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的新店装修完毕要开张了么？”柳真真问。

“是啊，酒会就定在这个星期六，地点我一会儿给你发个定位过来。”王羽假装威胁她：“你可一定要赏脸参加，不然我可不答应。”

“……那好。”柳真真思索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她看了一眼白俊泽，咳嗽一声，“我可能要带个男伴，ok吗？”

这种公众场合就意味着有发生危险的可能性，白俊泽是肯定要去的。

果然，白俊泽相当满意她的表现，对她点点头，露出老干部般赞许的目光。

柳真真撇了撇嘴－－看把你得瑟的。

王羽那头稍微顿了一下，立即爽快笑道：“当然可以，多认识一个朋友是最好不过的。”

“那好，那就周六见。”

挂了电话没几秒，柳真真的微信就收到了王羽发来的定位，看名字也像是个私人会所，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地方。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柳真真把定位给白俊泽看。

“这就是滨江路那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