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虽然,泥的神情不带有多少热情,但也并非冷漠。她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妹妹,
也不像是为了报复或骚扰明而来。
再次见到泥,明虽会反射性的咬着牙,却也感到有些放心;丝为什么会变成
这样,泥应该非常清楚。泥很可能有治疗丝的方法,光是冲着这一点,明就不打
算和她计较先前的事。
而看到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泥只稍微瞇起眼睛。即便过了不只十秒,她脸
上的担心神色依然比明期待中要少很多。
拎起腰上触手的泥,一跨出洞口,就举起其中一只触手掩住鼻子。像使用手
帕或折扇一样,明想,似乎比起丝的情况,泥更在意空气中的味道。
这一瞬间,明心中闪过的情绪,可不只有愤怒而已。而过不到一秒,她马上
抹去自己心中的敌意,并於几下深呼吸之后再次提醒自己:现在看来只有泥能够
救丝,为此,就算泥用十分傲慢的态度,要她为昨天的事道歉、磕头,甚至
ròu_tǐ上的服务,她都能会接受。尽管明现在完全没那个心情,但只要泥愿意伸出
援手,明几乎能确定自己可以在不恨她的情形下,满足她到最后
泥开口,问:「你们刚才做了几次?」
明眨了一下眼睛,答:「两次,在一个小时之内。」
「太密集了。」泥说,蹲下。在这不过几秒的过程中,她眉头紧皱,还常常
瞇起眼睛。泥的脚有问题,明注意到了。莫非,泥用触手遮住嘴,就是为了掩饰
因疼痛而扭曲的双唇,明猜,特别注意泥的嘴角。而泥一注意到她的视线,马上
就把头往左偏。
过约一分钟后,泥慢慢跪到地上,说:「我们是靠性行为来摄取能量没错,
但两次性行为的时间隔至少要半小时,若是面对充满爱意的对象,时间间隔最好
再拉长一些,否则──」她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戳了下丝的脸颊;「噗滋」一
声,指头整根没入,好像她刚才戳的只是一团果冻,「就会变成这样。」
明低着头,感到很疑惑,「丝为什么──」
「她怎么不告诉你?」泥说,稍微提高声调──显然觉得这是个极蠢的问题
──「这孩子当然不会告诉你啦。听着,她才刚摆脱处子之身,而她选中的对象,
居然在短时间之内就愿意和她密集的做那档事,这对於刚补充完能量,正觉得全
身轻盈又充满活力的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确实,丝对明极为欣赏,特别是针对个性的部分;这也表示,在人类里头,
明算是很离谱、很违反常识的,而这一点,泥也早看透了。面对她们,明不打算
隐瞒些什么,但还是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泥把头转正,继续说:「就算听过前辈的描述,晓得事后会有些不适,这孩
子还是会想嚐试。」
「什么样的不适?」明问,几颗豆大的汗珠滑过颈子两侧。而泥只是抬高眉
毛,语气平常的答:「全身痠痛,据说就像和运动过度没两样。虽然如此,在我
们这一族里,确实有不少人都对这种情况报有不少憧憬。有时,我还会听到几个
人说:像这样的经验,一辈子至少要体会过一次。当然,我是一点也不羨慕
啦。」
泥说完,又往左偏过头。叹一口气的她,像是正在注意脚下的什么东西,又
好像只是纯粹想避开明的视线。
似乎,处在这状态的丝,既不是算是受伤,更无生命危险,明想,接着问:
「所以──她没事啰?」
「当然没事!」泥说,音量瞬间提高,「这相当於我们这一族的宿醉。嘿,
可别被她软趴趴的模样吓到了,现在的她啊,可是很强韧的,几乎能算是不死之
身。」
这串描述让明有点消化不良,丝这几乎快化为一摊蜡油的模样到底是能不死
之身到什么地步?
而在确定丝没有生命危险后,明除了好奇更多琐碎的细节外,也在意起另一
件事:「所以,她并不是在极不舒适的情况下,与我做爱的啰?」
对丝以外的对象说出这样的话,竟完全不觉得羞;对此,不只是明,连泥都
有些惊讶。后者在听完后,瞇起眼睛,看起来像是有意谴责明的道德观。
双方先沉默至少五秒,接着,泥把鼻子前的触手移开,改用一种挺乐的语气,
说:「很难说喔,从姿势看来,你是压着她做的。说不定你的床上功夫十分差劲,
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跟大猩猩打架。」
泥说完后,笑出声。
明很难不感到生气,但此时,她心里感到高兴的部分是比较多的。
再一次的,泥掩住鼻子,说:「她身上的液体渐渐乾了,再过一到两个小时,
她就会醒来了。」
最后家的时间也不算太晚,明想,又松了一口气。在她的印象中,自已从
未在一天之内有这么多次的情绪起伏。
泥又叹一口气,说:「这孩子醒来后,一定会忍不住向我们炫燿. 就算她全
身酸痛,仍是会觉得值得。刺激过得不如她幸福的人,却不带坏心眼,正因为如
此,才让人更不舒服;令人羨慕的傢伙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