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比她还要节制──但,她和泥却有点那种感觉,特别是在刚刚。
这样好像对丝不太公平,思考到这里,明咬一下双唇;泥好像很多事都后来
居上,该说不愧是姊姊吗?
蜜半睁着眼,接着说:「即便有不少人难以遵守一夫一妻制度,但总体上来
说,对於扩大性关系范围,人类在多数时仍是很排斥的,更别提与多个对像有类
似家庭的关系。」
明点头,蜜继续说:「通常,人类的天性就是厌恶所有的异常生理结构,所
以就算是人类对人类,先天不足与后天导致的残疾,都会受到严重排斥;就算随
着文明发展,理智渐渐掌控心理,强过生理甚至宰生理,而那范围也只是限於
人和人之间,而不是人与异种之间。」
明晓得,蜜不是在责骂她;蜜只是和她述说自己的研究,表现得还比前几分
钟都要来的有精神。
虽然有点突兀,又有点艰深,明却觉得自己不该漏听任何一段。稍微竖起耳
朵的蜜,继续说:「当然,这世上有些人,他们的爱能够跨过物种、生死,甚至
更多。而那种选择,通常是所谓的非流;会有定义正常与异常的功能,而这
正是顺应人类的天性。所谓的流,必定是排斥非流的,这为了保证全族完整
的必然进化。在未来,这种明显排他的部分仍会被视为是优势而被小心的保
存下来。」
强调一般人眼中的「不可跨越」与「难以接受」等,明想,这的确是不得不
正视的问题。虽然她没再点头,但还算跟得上蜜的话。
明晓得,蜜是在强调喂养者本身所须具备的非一般性,以及所要面对的各种
困惑。之中有许多细节,明确实是想得不够深入。虽然她曾经把脑中的困惑都写
在一张纸上,还问过丝不少问题,但她们两个都太过──浪漫吗?明想。
先前,蜜也曾这么形容自己,这暗示太明显了。明也觉得,今天和丝的对话,
并不能够完全以「天真」形容。
而话说来,原来蜜是个习惯长篇大论的人,和明先前所猜的正好相反;而
如此複杂的内容,明也不奇怪她为何要思考这么久。
「我们的创造者──」蜜说,把耳朵竖直,「称喂养者为天使。然而,对我
们来说,喂养者不仅是天使,更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也许,你在进到肉室里时,
会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但你应该晓得,一但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你就等同於成
为我们的王,而肉室,就等於是你的王宫。」
应该要为此感到很高兴吗?明不确定。她也不觉得荒谬或好笑,尽管脑中已
浮现自己坐在触手椅子上;右手抱着丝,左手搂着泥,不远处还站着另外三位触
手生物的画面。还算有趣,但她实在难以习惯这种构图;比起她身上沾满jīng_yè的
画面,这种离奇的景像好像更不能给爸妈和姊姊看到。
蜜现在是在强调喂养者在她们心中的地位,比前面几段好懂多了;先前,明
也想过这之中的神圣性,但总觉得蜜不会只讲到这些。
好像还有更深沉,更会让人感到压力的话,而蜜在把那些话说出口之前,明
就已经能猜到个大概。
过不到五秒,蜜就再次开口:「你或许能够接受丝,甚至接受泥;从她们的
成长情况看来,你可能觉得她们算得上是美艳,或至少是可爱的。你觉得一但和
她们交往,就能彻底解除生活中的苦闷,而即便生活重心就此转移,你也确实愿
意把未来都投入进去。但即使是人类对人类,不要半年时间,热恋的感觉就会过
去;在一般人面前要戴着假面具,还要在意这个异空间里的一切,渐渐的,你会
觉得这样的生活很麻烦。久而久之,这样的生活会为你的身心都带来不少负担。」
所以这几段才是重点,明想,虽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会觉得极为沉重。伸
出右的她,用拇指按了下右太阳穴,再用食指和中指抹去额前的汗水。
蜜先是缓慢的吐气,然后再用力吸一大口气。稍微垂下耳朵的她,说:「我
希望,你能够再多思考一阵子。未来──无论任何理由──一但丝和你有任何不
愉快的时候,你是否会绕过问题的真正核心,而以她的非人之处为攻击重点。到
那时候,你是否会意识到,其实你非常后悔选择过这样的生活。接着,你再长大
一些,会不会觉得为此失去chù_nǚ其实相当不值得?也许,你终究会发现,真符
你一切需求的对象,是人类男性;你会觉得与人类男xìng_jiāo往、结婚,生下孩子,
才是你该走的正道。当你有这想法,或许已经上了年纪,到时候,你应该会觉得,
是我们害你无法享有正常生活。」
握紧双拳的明,目瞪口呆。
蜜舔一下乾涩的鼻子,瞇起眼睛,「当然,你不常。也许,你完全不执着
於人类男性,也许,你真是够浪漫到能够无限延长热恋的感觉。但还有另一个问
题,我想你也早注意到了:我们的寿命比人类长,这表示,若无意外,你会比丝
还要早死去。而在那之前,随着年纪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