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说看,你跟唐夫人都怎么商量的?想赶我下台,就几个捕风捉影的负-面新闻可不太好成事。”
他来之前,已经听了杜德的报告,这位年过五十的年董曾经是唐夫人的裙下臣。这两天,跟她走的很是亲近。
果然年董一听他提起江琴,脸色就不好看了。他早年把江琴当女神,长阳乃至全国投资界的第一美人,心心念念了许久,谁想她转头嫁去了唐家,当起豪门贵夫人,基本淡出了商界圈。
吃不到总难免惦念着,所以,江琴联系上他,商量着帮他争夺总裁之位时,他没想要跟她有什么实质性发展,但能联系走动似乎挺不错。而且,看她的打算,似乎不甘于做个豪门太太,又想在商场上大展拳脚了。他对此自然是支持的。他现在有恒信金融32的股份,必要时可以联系几个股东,尝试踢走他。
谁让江琴不喜欢他呢。
虽然他并不知道江琴为什么不喜欢他。等下,好像应该是对唐家出手的事。说起那件事,他也有耳闻,搞得不太好看,董事会还曾声讨过他。他们多半是老头子,求平稳,但叶律恒太年轻,锋芒毕露还四处树敌,以至于渐失人心……
“你该管管自己的言行,你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恒信金融。”他皱起眉,趾高气扬地指责:“就比如今天,董事会很早发出通知,你到现在才来,整整迟到了一个半小时,你做事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没规矩的叶律恒伸出手,身旁的杜德把合同递给他,但被他接过来,随手甩到他面前。
股权转让合同。
年董看到那字眼,心慌了,不由得急了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叶律恒表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但说话带着刀子,冷飕飕的戳人心:“我不管理公司,不来上班,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年董有野心,不久前投资失利私自挪用公款填补缺漏。他是公司除去叶律恒最大的股东,叶律恒又很少出现在公司,难免威严不足,所以才有他的铤而走险。估摸想着叶律恒很少过问公司事务,那笔钱到现在都没填上。说起猖狂,他似乎也不遑多让。
“那个……”年董心虚了,讪讪一笑,堆起讨好的嘴脸:“我会尽快把钱填上,这个——”
“不是不看好恒信金融,也不看好我这个总裁了吗?现在就给你个机会脱离出去!”叶律恒脸色更冷,没耐心了,“我不是来跟你商量!趁我现在心情好,你把合同签了,还能拿到相应的钱,不然就蹲局子去。”
“叶总,你不能这样做。”年董已经慌了,恒信金融虽说出了点丑闻,但实力在那摆着,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这个时候转让股权,他是疯了才会签。
“叶总,我跟着恒信金融4年了——”
他想打同情牌,但叶律恒轻易看出他的心思,嗤笑道:“要我说说你的私生活吗?”
年董爱玩重口味,前几天,把一个妙龄少女玩进了医院。偏对方不肯和解,他为了压制,很是嚣张地给了那家人颜色看。
一连两个弱点被人揪住,年董没胆了,恨恨拿起了合同。
说什么等值转让,但叶律恒是个冷血商人,怎么会不盘剥一番?所以,可以想见这是一份多么不平等的合同了。
年董自掘坟墓把自己埋了,毁得想死。
等把合同签了,他没好态度地扔了过去,碎碎念:“你就是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东西塞下这些股份!”
他认为既然他买下他这些股份,再加上他所拥有的股份,现在就是绝对控股了,到时候公司出点什么事,他就等着赔死!
他心怀诅咒地离开了会议室。
叶律恒坐在总裁位上,看着那份股权转让合同,心情并不怎么高兴。现在,已经拿下了公司的绝对控制权,还要做什么?
沉思的时间,手机响起。
来电是叶成荫,一开口便是:“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指的是搬进叶家,做个乖儿子。
叶律恒手指捏了下太阳穴,语气冷冷的:“没兴趣!”
“别激怒我!”
“不敢。”
“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在失控,你知道吗?”
对于他的精神状况,每个人都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叶律恒冷笑:“我会在失控前安排好一切,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一阵疲累感涌上心头。
他趴在桌子上,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气儿。
杜德见状,上前一步道:“少爷,医生在等了。”
他的物理治疗、心理治疗以及药理治疗都在相继展开,但效果并不大。
叶律恒勉强撑起身子往外走,工作间纷纷扰扰、一片繁忙。这是属于他的商业帝国,但他扫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他的抑郁症太严重了。
叶律恒走进电梯,杜德按了楼层,等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