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简小池拉到洗手台的位置,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他,简小池才磨磨蹭蹭地刷起来,特别慢,祈湛拿着漱口杯看着都觉得着急。
好一会祈湛终于忍无可忍,把简小池的手里的牙刷仍在一边,端着口杯给他漱口。
“简小池,别磨蹭。”
“凉。”简小池迷瞪地睁开眼睛:“地板好凉。”
祈湛视野朝下,简小池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倒是祈湛自己穿了拖鞋。
他湛把双手伸到简小池腋下,稍抬了一下让他踩在自己脚背上,打开水龙头说:“简小池,洗脸。”
简小池猫一样的糊了两把脸:“好了。”
祈湛拿起手边的毛巾,粗糙地替简小池把脸上的水擦干。
简小池脸虽然圆,但是很小,祈湛一只手就能包住,可能是下手有些重,简小池的眼尾被蹭的通红,看着有些可怜。
祈湛把简小池收拾好了,放他回去客房睡觉。
等他收拾好自己,从浴室里走出来,发现简小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他房间,穿着睡衣躺在他床上睡的心安理得。他长叹了口气,提着枕头去沙发上铺了被子。
按正常的道理,简小池不管多疲惫困倦,可这么折腾都不醒似乎不太应该。
夜里三点钟,祈湛被自己生生热醒,清醒的那一刻,祈湛终于知道简小池不醒的缘由。房间到处飘散着浓重的化不开的朗姆酒的味道,简小池在床上发着高烧,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简小池发情了。
祈湛以为简小池是没有信息素味道的,亦或者是发育的比别人晚些,有信息素但比别人的味道淡,对alpha的吸引力弱。
可祈湛没有想过,炸毛不懂事的简小池,连发情都比别人迟缓三四年,信息素居然是朗姆酒味道的,甜腻又醉人。信息素唯一与简小池相契合的部分,大概是气味里夹杂着一些清爽,如同一杯冰凉的朗姆酒。
信息素勾着祈湛体内的血气翻滚,一时间连祈湛都开始躁动不安。
祈湛脚步不稳,把阳台的窗户打开,让风灌进来,夹着细雨的凉气吹进来,祈湛好受了不少,他又走了两步从冰凉的药箱里拿出一支抑制剂,拆开塑料袋包装袋,将针头扎进自己的手臂内侧。瞬间,躁动不安的血气好似淋了冰水,将热气渐渐地压了回去。
随着祈湛的靠近,简小池似乎变得没有那么好受。他脸红红的,蜷着双腿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被热气蒸腾着,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
陌生情|欲让简小池不知所措,他怕的要命,眼泪噗嗒噗嗒的直往下掉,说话好似能喷出热气:“祈湛,我是不是…… 是不是…… 得了绝症要死了?”
祈湛并没有嫌弃简小池麻烦,而是坐到了简小池床边,低着头,跟他说:“简小池,你发情了。”
“那…… 要怎么办?”简小池没有力气,但却遁着信息素的味道本能的往祈湛身上靠,“祈湛,我太难受了,你能…… 你能…… 摸摸我吗?”
祈湛垂着眼,按着简小池颈后的腺体:“简小池,联盟的人十七岁不允许标记。”
“而且……”
祈湛没有将后续的话说完,而是看着简小池的眼睛问他:“你要我帮你吗?”
简小池的声音断断续续,隐约能听出来时怕的哭了,他不知道怎么办,只是觉得好难受,似乎唯一能够仰仗的只有眼前人:“祈湛……你帮……帮我吧…… ”
祈湛没有碰简小池,而是把同一批次的抑制剂注到简小池的手臂内侧。他把床头灯调暗了一些,阳台玻璃也彻底关上,深秋的天气,室内控制系统温度被调到十五度。
简小池睁着茫然得眼睛,看着祈湛走到床头然后上了床,问他:“抑制剂起作用了吗?”
简小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泫然欲泣。
祈湛拉开简小池的被子,让冷气抚摸着简小池的皮肤,然后对简小池说:“我会咬你的腺体,算是暂时标记,这会让你好受一点。”
“明天一早醒来记得让伯父带你去医院。”
发|情的简小池似乎连嗅觉都比平时灵敏了不少,他能闻到祈湛身上浓重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那不再只是单纯代表松香和海盐的味道,而是变成不断吸引他靠近祈湛的信息素。
祈湛的手掐住了简小池的腰,整个人覆在简小池的上方,垂下头用自己的犬牙刺破了简小池的腺体。
简小池痛的要命,想要挣扎开,可祈湛的手下了力气,压着他根本连动都动不了。腺体里迅速汇入了alpha的信息素,如同沉入大海的核心,连灵魂深处的躁动都得以抚平,陌生的情|欲很快如潮水般褪去。
半个小时以后,简小池终于平复掉所有的不适。他睁开眼睛,回过身,脸对着脸看着距离他有些远的祈湛,轻声问:“你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而且,而且什么?”
祈湛没有隐瞒,坦荡地说:“我没有打算标记你。”
简小池眼睛有些酸,他又把身子转了回去,抬起手关掉床头灯。
就在昨天,祈湛还说想要标记的喜欢和现在喜欢时不一样的,那时候他还不懂。
随着简小池发情期的到来,他似乎明白了祈湛说的两种喜欢的区别。
他确定对祈湛是第一种喜欢,可祈湛对他只是第二种。
简小池觉得自己不应该觉得难受,发|情代表着长大。应该是一件好事,可长大的第一件事就让他这么难过,他第一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