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湛捏简小池的下巴,亲了他的唇。少顷,好像能看懂简小池的心思一样:“我喝多了叶黎扶我回房间。我也不知道,叶黎会跟我一起出现在北美,我们是偶然碰见的。”
“对不起,没能在你身边。”他按着简小池的后颈,往自己的胸口上按,“小池,对不起。”
果然没一会,祈湛的衬衫便s-hi了一大片,简小池在他怀里放肆大哭,“祈湛,我爸爸,我爸爸可怎么办啊?”
“我不能没有简震山,我要我爸。”
“你说我想你了,可以给你打电话,可我打电话,你都不接,祈湛你骗人!”
那是一个有月亮的夜晚,祈湛下了飞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简小池家门口,简小池像一只没有家的小流浪狗,发着烧躺在贴着封条的大门前。
他把简小池背到背上,摇摇晃晃带回了家。现在简小池扎扎实实的被他抱在怀里,祈湛不紧不慢地抚摸安慰着他。有月光飘进了小阳台,祈湛眼神明明灭灭,他对着怀里的人说:“你还有我呢。”
第26章
许是药水里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简小池很快便睡着了,只是睡的并不安稳。祈湛就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轻轻地拍着简小池的后背。没一会手慢了下来,又隔着被子抱住简小池,用自己的下巴轻轻蹭着简小池的侧脸。
简小池的头发有些长了,软软的搭在侧脸上,睡的很安静,只是泫然欲泣的眉头还在昭示着简小池的状态似乎没有那么好。
一直以来,简小池就像是活在真空玻璃罩子里的花,被j-i,ng心的伺候着,恒定的空气,确定成分的营养元素,让他渐渐变得美的不像话。可现在罩子被打破了,那花似乎注定要败落,甚至连挣扎都不想挣扎。
祈湛怕简小池夜里再发烧,等到凌晨三点,确定简小池体温恢复正常,才洗了澡换好衣服睡觉。
第二日一早,祈湛睁眼睛坐起来,抬眼望向卧室周围时,简小池正站在门口。他依旧穿着自己的那身旧衣服,皮肤和从前一样白,只少了血色,异常苍白,神情正常没有昨天的情绪外泄,显得过于平静,他看着祈湛:“你醒了啊。”
简小池的声音带着一点哑,说话瓮声瓮气的,大概是发烧留下的后遗症。
祈湛还没说话,简小池忽然小声对着他说:“我,我没什么钱了,祈湛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也不用很多,就够我出去打个车就行,我想去找我妈。”
祈湛觉得简小池很不对劲,他跟自己讲话实在过于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