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士泽和希乔端着瓷碗的手一顿,肩膀笑的直耸。
“还咬他,咋地,简小池你是狗?”简震山看着简小池,越看越觉得自己儿子挺拔,看完了转过头跟祈士泽说,“我儿子长的可真好看,这一身制服穿的咋看咋乖巧。”
简小池瞄了眼手表,叽嘹一声说自己要迟到,筷子一扔去楼上换衣服,准备出门。
“等过几天,我腾出时间了,给简小池安排两个家世好,人品不错的相亲。”
“穷一点没有关系,重要得对我们小池好,不能让他伤心。”
希乔抹了抹嘴,问简震山:“简叔,你看我咋样,我觉得我挺好。而且我们家搞抑制剂的有钱,我跟小池又熟,特别挺合适,您要是觉得成,小池也喜欢我,回头我到家就让我妈找人来说亲。”
简震山没讲话,祈士泽先炸了,说话跟吃了枪药似的问他:“你都住一晚上了!什么时候回家?!”
“一个ala家里也不嫌害臊。还说合适,哪里合适了?alpega保护,跟小池合适个锤子。”
“你疯啦?”简震山拿手边的报纸敲祈士泽的头,“我看希乔就很好,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侄子祈湛和我们小池还有戏呢?我告诉你别做梦,就你侄子那样的,我带着简小池去会所花花钱,能买一队变着法哄他玩,你可省省吧。”
简震山斜眼睛看祈士泽:“还未婚ala家?你以后别死皮赖脸的留宿我们家,吃完饭赶紧给我滚蛋!”
简小池换了一身黑色特战服,脚上踩着厚重的牛皮作战靴,下了楼。
路过饭厅看见桌子上三人气氛有些尴尬。
简小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两圈,小声说:“我出门了。”
简震山和祈士泽没有讲话,希乔起了身子送他到门口。
“这还是我第一次执行安保任务呢。”简小池走到门口,抬手蹭了蹭的刘海,回身对希乔说:“壮士,就送到这儿吧,好好呆着,别出门又让人堵了,在家等我胜利的好消息。”
出任务之前,办公室的姐姐给他系头盔,一边系一边叮嘱:“参与酒会的人非富即贵,小池到时候不要随便对人笑,也不可以跟别人走,要是有人叫你说有事帮忙,你让边玄跟着,听见没?”
简小池点点头说知道了,又道:“哎呀,那没事,我其实挺吓人的。”
“你长的就不厉害,你看看你那个娇气样,审个人都能气出个好歹。”项宸越说越生气对着办公室的姐姐恨铁不成钢地骂:“你看看你们,有这么惯着的吗,他是没成人还是警署吉祥物啊,出门执行个任务,还要拉着他涂那个死白的雪花膏,就那么怕晒?黑点挺好,黑点健康。”
“队长,那是防晒霜。”
项宸瞪了一眼那人,拽着简小池跟着二队去拿配枪。
“师傅,你别生气了。”简小池对项池笑笑:“最近我长进可多,审人也能没偷着哭了,跟着执行任务也没有丢人过,你放心吧。”
项宸“嗯”了一声,把手持步枪塞到简小池怀里:“你让边玄好好带你,有什么事情找他,他是队长,第一次执行安保任务,安全第一别怕丢人。”
“知道了。”
简小池抱着枪跟着二队队友上了车,冲项宸摆摆手。
项宸皱着眉头小跑,赶在开车前把能量木奉塞到简小池兜里:“今天的工作要站一整天,饿了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吃两口,别让人看见。”
简小池眼睛亮亮的:“谢谢师傅。”
负责安保工作是个很枯燥的活,到了夜里身边的同事很明显懈怠下来,简小池却依旧很认真地站着。如同一只小黑猫,肃穆地看管着会场,观察是否有可疑人物。
夜里是十一点钟,简小池跟同事换班,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简小池站了很久,有些疲惫,挺直着背提着手持步枪,走到酒店外围的角落休息。
他的斜对面是酒店的音乐喷泉,建筑的小角落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简小池用纸把地上的灰拂走,将配枪放到一边,坐到地上吃师傅给的能量木奉。
许是有不怎么明亮的灯,狭小的空间里有一些小飞虫,简小池一边咬能量木奉,一边抱怨:“蚊子好多,我要死了。”
许久之后,有y-in影笼罩在简小池的正上方。
因为是背着光,简小池看不清那人的脸。可如同感应到预兆一般,简小池心脏上瞬间泛起密密匝匝的疼痛,很熟悉的松香信息素的味道,堵在角落里包裹着简小池,像是隔着五年的时光,抚摸着他的脸。
简小池嘴里的能量木奉忘了嚼,祈湛站着不肯动,俩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简小池抓起了手边的配枪,站起来往外走。他不想跟祈湛说话,打算回去巡视。
他没走成,眼前的高大人影忽然蹲了下来:“简小池,你鞋带散了。”
祈湛也不管简小池穿着的牛皮作战靴脏不脏,伸出修长的手给他系起了鞋带,好像在祈湛眼里只有给简小池系鞋带最重要。
简小池有点呆,不知该做何反应。祈湛站起来,简小池就往后退了两步,怯懦地开口:“你干嘛给我系鞋带,离我远一点,我不要你管。”
简小池退后一步,祈湛就往前走一步,最后简小池的后背靠到栏杆上,无路可退。
祈湛还想往前走,简小池只能拿着枪支着祈湛的腰:“你不要往前走了,袭警是可以开枪的,我…… 我真的生气了。”
祈湛眸子晦暗